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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司令您消消气,千万别为了那种人气坏了身子。”今天邮递员送来了一份东西,是津市送过来的。温家没有任何亲戚在津市,只有那个女人在那边。往常送一些东西过来也就罢了,这次还写了信过来,信里头夹杂着一张照片,说是温如归的meimei。那女人还不要脸的说想见见温如归,让他们两兄妹见见面。别说司令会生气,就是他看到信件也气得不行!当年她那么对待温家,她现在有什么脸来见如归?温老爷子脸色阴沉道:“小宗,明天你去打个电话过去,让她安分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这些年来他会忍着那个女人,就是看在她是如归亲生母亲的份上。当年她做出那样的事情,他们温家已经放她一条生路,如果她执意作死,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宗叔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好,我明天就去,司令您赶紧喝点水,我把这些东西拿出去烧了。”温老爷子点点头,眉头紧紧蹙成结。都是孽障!**春节一天天接近了,虽然还没有放假,但街道上能感受到过年的气息。天气虽然很冷,可小孩子不怕冷,放假后在大街上跑来跑去,尽情地嬉闹着。百货大楼和供销社多了不少年货,不过一放出来就被大家给抢光了。佟雪绿要上班没办法去抢,原本想把买年货的任务交给佟嘉鸣和佟嘉信两兄弟。但他们的爷爷萧司令打电话过来,让他们不用准备,他已经让勤务兵准备好了,还说他会回京市跟他们一起过年。佟雪绿一去到饭店就接到商业部的电话,让她赶紧过去商业部他们一起去机场接人。能让林部长亲自去接人的,应该就是那位联合国翻译人员了。佟雪绿有些无语,要是早知道他们今天过来,她就不穿这一身厚棉袄了。不过现在要回去换衣服是来不及了,而且她也不是重要人物,所以穿成啥样都无所谓。佟雪绿赶到商业部,然后坐着商业部的车去机场。来到机场,才被告知对方还有一个多钟头才抵达机场。佟雪绿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在所有人等得手脚几乎冻僵的时候,翻译人员终于姗姗来迟。从飞机上走出两个身穿黑色长大衣的男人,冷风吹过来,长大衣在风中飘扬。佟雪绿看过去,对上了一双狭长年轻的黑眸。第88章八十八杯绿茶那双眼睛幽深如深潭,深不见底。眼睛的主人五官俊挺,身材高挑,双腿笔直修长,若不是有温如归那样的珠玉在前,他的确算是个很英俊的男子。市外事办高部长迎上去,声音在风中哆嗦着:“谢同志您好,我是市外事办的高部长,可终于把您给盼来了!”谢成周的手被紧紧握住:“高部长您好您好,让你们这么多人来接我们,我内心真是太过意不去了!”高部长点头:“谢同志您可千万别客气,您远离祖国快三十年,难得回来探亲,我们肯定要把您招待好!”联合国中文翻译处在1947年招考中文翻译,当年只录取了四个人,谢成周就是其中一个。当年谢成周带着妻儿去了纽约,距离如今已经快三十年没回祖国了。谢成周听到这话,眼睛鼻子一阵酸胀。人在他乡不容易,人在他国就更加不容易!国家在建国之初被米国多方阻挠,导致二十余年都没办法恢复在联合国的席位,直到1971年10月,在第二十六届联合国大会中才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持续了那么多年,终于画上了完美的句号。可国家取得合法权利后,他们这些做翻译的人还是没有办法回国,直到今年时机才成熟起来。重新踏上这片生养自己的土地,他内心的澎湃和激动不是言语能表达的。众人看谢成周红了眼睛,都忍不住动情,有一两个女同志还跟着抹起了眼睛。站在谢成周身后的年轻人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方帕子递过去:“爸,您快擦擦眼泪,这么大还哭鼻子很丢人的。”谢成周回身瞪了儿子一眼,又回头对众人介绍道:“这个是我的小儿子谢……你们叫他小谢就好。”风有点大,佟雪绿站在后头没听清楚对方的话。被称为小谢的年轻人点头跟大家打招呼,虽然沟通没有障碍,但语调一听就带着美利坚那边的味道。不过按照年纪,他应该是在米国土生土长的华人,有口音也是正常的。高部长道:“外头风大,我们先上车去宾馆和饭店,我们上车再慢慢说!”谢成周自然不无不应,被一群人拥着上车了。这种场合连林部长都说不上话,佟雪绿自然没有说话的机会。其实这一趟带不带她过来根本没关系,除了吹了一个多钟头的冷风,她半句话都说不上。就来了个寂寞:)佟雪绿跟在最后面,她很自觉要坐到后面一辆车上去,谁知一脚才刚踏上去,她就被高部长给叫住了。“那位女同志,你过来这辆车坐。”佟雪绿往左右前后看了一眼,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同志,看来高部长叫的就是她。她只好走上前去,在风中僵硬着笑容道:“高部长好,我是东风饭店的经理佟雪绿。”高部长闻言打量了她一眼:“原来你就是佟经理,真是人不可貌相,我还以为你当秘书的,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高部长说着把一个热水瓶塞到她怀里,叮嘱道:“这热水瓶就由你来抱着,小心别让内胆碎了。”佟雪绿:“……”敢情她就是个工具人?高部长把热水瓶塞给她之后就坐到后车座去,佟雪绿只好认命抱着热水瓶坐进副驾驶的座位。高部长笑着给谢成周介绍京市的风景和建筑。谢成周离开祖国时新华夏还没有成立,战后的国家百废待兴,跟现在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他贪婪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眼底含着泪水。这个介绍持续了半个多钟头,高部长说得口水都快干了:“谢同志您要不要喝点水?”谢成周回过头来,摇头道:“不用了,我在飞机上喝了水,现在还不渴。”小谢同志也说不用。高部长看他们都不喝,自己一个人喝有点不好意思,而且在车上倒水不太方便。只是他这会儿嘴巴都说累了,突然眼睛瞥到佟雪绿的圆后脑勺后,决定“祸水”东引。“前面那位佟同志你们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