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没准纪廷森是临时反悔,拿这个事吓唬他呢。他笑意强堆在脸上,有点儿虚浮不定的侥幸样子,也不敢再靠近纪廷森:“你是骗我的,是吧,今天不高兴没关系,我们改天......”话没说完,一声很轻的但绝对不会被忽略的开门声传到了房间里的两个人耳中。门原本是关着的,可若是套房的主人,拿到房卡轻而易举。纪廷森掠过刘同惨白的脸色,看向推门而入的那个高大身影。男人很高,宽肩窄腰大长腿,面容是与身材相得益彰的俊美,上眼睑内勾外翘又于眼尾延伸上挑,是很标准的的丹凤眼,一眼瞥过来神韵非常气势摄人。细细看,瞳仁却是浅淡的褐色,隐约带一点灰蓝,像狼。灰蓝色的眼看过来的时候,有毫不掩饰的蔑然,仿佛在看什么麻烦的垃圾一样。纪廷森平静的对视,然后禁不住软了一下眸光。秦镇当然不是一个容易让人怜惜的人,只是他身上有一种冷寂的气质,像月色下的孤崖,让他想起了弟弟纪南初。南初入狱五年,出来后阴沉又死寂,总是让人心痛。纪廷森这一瞬间的和软,看在秦镇眼里简直跟吃了苍蝇一样,尤其是有刘同杵在一旁。刘同已经吓呆了,跑不是跑跪不是跪,腿肚子都抖。秦镇淡扫他一眼:“滚出去。”纪廷森有些意外,秦镇在书中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等刘同慌不择路的开门出去,走廊里随后传来一阵似痛似惊的闷哼声,然后恢复寂静,他就明白了,秦镇是有备而来。没有亲自动手,大概是因为刘同不配。门被走廊里疑似保镖的人关上,室内陷入寂静。秦镇走过来,自顾坐在沙发上,点了烟。他有些蒙古人血统,深·邃的五官在烟雾缭绕中英俊到近乎失真,除却下颌一道几厘米长的伤疤,挑不出一丝瑕疵。那伤疤也许不应该算是瑕疵,仰头看人的时候会露出来,有一种硬朗又利落的男人味。纪廷森有些明白原主为什么会对秦镇这么痴迷。只颜值这一样就太有吸引力了,更不要说秦镇的心智手段财富地位,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算是佼佼者。他很想也抽一支烟,病前偶尔抽,和前世的几个兄弟一起。不过介于秦镇看原主如看瘟疫,原主碰过的东西从来都不看第二眼,他又忍住了。秦镇掐灭了还剩大半的烟,偏头:“做了?”事实上他进门大略扫一样就心里有数了,纪廷森衣冠整齐呼吸平稳,显然没有做什么,但问出来的意思就不一样了,大概是羞辱。由于眼前人一贯没什么脑子,他又额外“体贴”了一句:“那么缺人干,可以告诉我一声,刚才那个不过是下等货色,我可以给你找身强力壮能满足你的,保准让你下不来床,要几个,嗯?”话是这么说,但秦镇心中已然打定主意,若是纪廷森真敢如此无耻,他定然当场打断他的腿,然后锁在老宅让他安分的度过两年。他是不喜欢他,也不在乎他和谁睡,秦家的脸面却不容如此践踏!纪廷森心底叹口气,真是无妄之灾。不过没关系,命是白得的,承担原主肆意妄为的后果无可厚非。他答非所问:“秦镇,你能来......是还在乎我,对吗?”秦镇一脚踹开茶几,连带茶几那头厚重的沙发都往后挪了小一米,与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他怒骂一句:“你他么有病!”旋即反应过来,若有所思的看过来:“你在这里开房,就为了做给我看?”事实上,秦镇还真是高看原主了。原主自荐枕席不成之后因爱生恨,也没想什么后果,就是想恶心一下秦镇。即使秦镇不爱他,但自己有名有姓的伴侣在自己的私人套房和别人上床,总不是一件脸上有光的事。纪廷森心里清楚,原主纯粹是不计后果的放飞自我。然后肯定了秦镇的说法:“是,我在等你来,最后一次机会,你不来,我就不再爱你,不再纠缠你。”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发五十个红包包庆祝,么么哒~*还是和之前的几本一样,日更3000,会离婚,不换攻,其他的想到再补充,撒花~第2章演戏真累在“不爱”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纪廷森胸口猛的一窒,脸色不由自主的白了些许。不过眼下两方对垒,胸口的闷痛便被他强压了下去。外面的人都以为原主能够嫁入豪门,凭借的是原主祖辈和秦家祖辈的战友情,说原主麻雀变凤凰,真是修了八辈子福。当然,这正是秦家对外公布的信息。事实上,原主和纪廷森签的婚姻协议,假结婚而已。秦家给原主的说法是,秦镇作为秦家的掌权人,有家室会给大众一个稳重成熟的形象,上位时有助于稳定集团内外。协议期限是五年,五年后原主可以带着一笔钱财离开。纪廷森却从书中发现,秦家之所以让原主嫁过来,根本原因是秦镇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而原主是能化解秦镇命格的那个人。等秦镇二十五岁之后,命格会弱化,不再对亲朋好友有所妨碍。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秦家人知道,连原主都不清楚,还执拗的以为即使是协议婚姻,凭借自己的美貌也许真的可以收服秦镇。前世的时候,纪廷森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不了解也不妄加评论,但他自己来说,是不太信的。天煞孤星,听上去挺玄幻。可是自己忽然间重活了过来,便有几分相信。改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借此机会将协议婚姻拉到正轨,若按照书中的剧情再纠缠下去,将来的境遇着实糟糕。他需得合情合理的告诉秦镇,纪廷森不爱他了,也不再纠缠他。看着站在窗前,一瞬不瞬看着自己的青年,秦镇嗤笑一声:“痴心妄想!我来,只是不想你这个恶心东西玷污了秦家,两年之后你就该滚了,到时候你爱做什么做什么。”两个人签的婚姻协议,又有祖辈的交情在,本不必闹到这样的地步,可是眼前这个人皮囊有多美丽,所作所为就有多让人厌恶。纪廷森:“你一点都不爱我?”秦镇:“过去、现在还有将来,都不会。”纪廷森等的就是这句话,“黯然”的垂了垂眼:“那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纠缠你。”秦镇终于正眼看了纪廷森。也许是为了看的更清楚一些,他走过来,距离纪廷森越来越近,直至两人呼吸相闻。纪廷森不习惯有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