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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车穿过这闹市长街,缓缓停稳。外头流影的声音传进来,“王爷,太守府到了。”马车内的人这才走了下来,看着日头当空高挂,但入了秋之后,这秋阳自不似夏日那般灼热,加之微风拂过,更是舒爽。凤亦书看向眼前的府邸,倒也是十分的气派,忽然间,只见那府门大开,里头匆匆忙忙跑出来一堆人,而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领头带着上前跪下行礼,“下官江都太守秦晟参见宁王,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墨宸烨十分平淡的声音说道:“秦大人,起来吧。”“谢王爷。”秦晟起身,紧接着说下去,“王爷快请进,府中所有都已经准备妥当。”“有劳秦大人了。”墨宸烨淡声说着。秦晟在旁附和着说道:“怎会,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自下官收到王爷启程南巡的消息,就已经准备着了,可不确定从京城到江都的日程多少,不然刚刚下官理应去城门口相迎的。”“无需如此,想来京城的事情秦大人也应该知道了,此番本王只是代皇兄南巡而已,将来南巡自有更合适的人,该做什么他们都会处理好,本王只是个代表,南巡结束之后,回到京城,皇兄自然会有别的表示,秦大人要做的就是让你手底下的人配合好他们就行。”“是,下官明白。”秦晟认真应着,“王爷路途辛苦,先入府稍作歇息吧。”众人正要随着进入这太守府,却见到一少年走了过来的,凤亦书看着走近的人一身装扮与他们大为不同,长相是极俊俏的,像极了画上所绘的渔郎,而这人手中还提着两条扑腾的活鱼,好似就印证了这一点,越看越好奇。“父亲!”这一声传入耳中,凤亦书不免有些惊讶,顿时看到那秦晟过来,拉着那人走过来,“王爷切勿见怪,这是犬子秦瑾,还不快见过宁王。”秦瑾一听,即刻行礼,“秦瑾见过王爷。”秦晟继续解释道:“王爷知道的,江都临海,渔业发达,今日渔民出海,他定是跟着一块去的,这般样子见到王爷,当真失礼。”“秦大人言重了,皇兄说过,为官者能与民同乐,才能更好的治理一方百姓,秦大人能够让自己的儿子与渔民一同出海,可见是不错的。”“多谢王爷夸赞,下官治理江都,理应尽职尽责。”秦瑾将手中提着的鲜鱼举起来,“这是刚刚才打捞上来的,最是新鲜,等下吩咐膳房现做,王爷尝个鲜。”凤亦书视线聚焦于那两条鱼身上,倒没想太多,脱口而出,问道:“这鱼是你从海里打上来的?”“当然。”秦瑾浅浅一笑回应着这个问题,其实从他走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跟随在宁王身边的这个小侍童,说宁王是瞩目的存在,但不否认这身旁的近侍有着更不同寻常的吸引力,“王爷风采卓绝,这连近身跟着伺候的人都别具一格呢。”墨宸烨听到秦瑾的夸赞之语,再想着适才秦瑾对着凤亦书笑的样子,眉头一皱,冷眸扫过秦瑾,随之冷冰冰的声音传出,“这鱼要尝鲜,秦大人,一直站在这里,鱼还能上桌吗?”秦晟整个人怔了一下,即刻前头引着,“王爷请进,您稍作歇息,午膳好了,下官再来请您。”凤亦书立马想起,自己不应该多说话的,明明也就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怎么秦瑾会这般留意到他?现下也只能是垂头一个字都不再多说。一时,到了这太守府内单独为墨宸烨准备的一处小院屋内。流影跟在后头,见王妃随着王爷进去了,他当然就此止住,在外头守着就行了。屋内,凤亦书想着自己多嘴说话,对着墨宸烨的背影便认错道:“我错了。”墨宸烨回头望着眼前的小家伙,一步步压近,“本王的‘小侍童'简直太惹人注目了,从秦瑾过来看到你起,视线就没从你身上移开过,更可恶是他居然还对你笑。”“我不是故意的嘛。”凤亦书委屈巴巴将头垂下去轻声说着,他见墨宸烨站在面前不语,抬手用手指勾着墨宸烨的衣袖,轻拽了拽,“我就是一时好奇,才问了那句话,还有他对我笑了吗?你吃醋了?”对于这小可爱,墨宸烨哪里有什么招架之力,伸手将人揽入自己的怀中,抬手捏住凤亦书的下巴,微微抬起,垂眸,两人四目相对,“对,我就是吃醋了,谁准他直勾勾的盯着你看,谁准他看着你笑?”凤亦书的手指一点点顺着墨宸烨的身子往上爬,停留在他的胸口,指尖勾了勾,“我保证后面我绝对不乱说话了,也不去搭理他。”“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他不过区区一太守之子,他若在盯着你看,本王挖了他的眼睛也不为过。”墨宸烨将怀中的人一把抱起,走到里屋所设的床榻上,顺势躺下,“先休息一会儿,昨天晚上想来也是睡得不舒服的。”凤亦书也不多想那些,就窝在墨宸烨怀中,回答着,“没有呀,有你在,我睡得很踏实的,在哪里都好。”墨宸烨不过抬手,温柔的抚摸着凤亦书的小脑袋。……这头,秦瑾从膳房出来,看到他父亲就站在外头,很显然是特意在等他,便唤了一声,“父亲。”秦晟视线定格在自己儿子身上,沉声问道:“你适才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对宁王身边的一个侍从开口评判。”“父亲觉得我说错了吗?那小侍童的确出众啊。”“就算如此,他既然是跟随在宁王身边的人,那咱们就不能随意妄言。”“一个小侍童而已,儿子也并未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更何况江都在父亲的治理之下,这些年一直都是井然有序,并无差错,难道就因为这些,宁王还会给父亲编排一些不是出来吗?”秦瑾十分淡定的说着,“再说了宁王不都已经娶了宁王妃了,宁王对一个小侍童能有几分心思,若真有什么,岂不是……”“胡说什么,还不闭嘴。”秦晟将秦瑾的话打断,“我提醒你小心些,话不能乱说,没得为了这些而得罪宁王。”秦瑾笑着说道:“父亲这话可又说不通了,怎的就会因为一个侍从就得罪了呢?”“反正你给我注意点。”“好,儿子明白。”秦瑾应和着,转而说道:“父亲与其cao心我,倒不如好好考虑一下meimei的事情,父亲不会不知道meimei的心思吧!这次她听说南巡是由宁王代皇上而来,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呢。”“当初宁王就没有选妃的意思,身上更是从未有过婚约,突然间就定了定国公府的小少爷,那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算是让你meimei委屈为妾,只怕都是不能够。”秦晟摇了摇头,“这段时间你仔细看好你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