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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已经是蜥蜴了,一般的水域对他来说跟平地没什么区别,哪怕用人形也一样。

    他用人形闭气都能闭十分钟往上,这种情况下,别说就在近海转转,让他一个人去远洋他也敢去。

    他婉拒,“我在西鼎市时也经常打鱼,最高纪录一天能打五十多斤鱼,只是试试应该没问题,要是我搞不定,再来请教你们。”

    林贡商不相信,“你吹牛吧,潜水那么耗体力,一天能打三十斤鱼已经很厉害了,五十斤鱼,你要潜水多少个小时?”

    陆岙算了算,将时间翻了个倍,说:“大概六小时。”

    “六小时,”林贡商上下打量他,都穿着衣服,也看不出来他究竟有多少肌rou,不过看他俊秀过头的模样,也不太像一天能潜水六小时以上,“六小时,你直接从早上打鱼打到晚上去,脚不软啊?”

    “还行,可能我比较适应这个。”

    林贡商几人还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不过因为跟他不熟,也不好多说。

    陆岙看见他们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当没看见。

    很快,几人买好了鱼枪。

    在离开之前,林满漳、林贡商都跟陆岙加了微信,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在微信上问他们。

    陆岙谢过他们,目送他们骑摩托车回去。

    他要是在这里长期生活,恐怕也有必要买一辆摩托车。

    林大武又卖出几把鱼枪,心情很好,放好东西亲自送陆岙到家门口。

    陆岙今天买的东西多,杂七杂八起码有五六十斤。

    林大武刚想过来搭把手,就见陆岙直接将东西抗在肩上,朝他挥挥手,道过谢后轻轻松松往家门口去了。

    林大武看他扛着好像不费吹灰之力的样子,在后面羡慕地盯着他的背影,年轻人力气还挺大。

    陆岙力气确实大。

    力气大,吃得也多。

    他刚在县城中买了二十斤牛rou。

    今天买的牛rou还算便宜,三十五一斤,二十斤七百块。

    这估计也就是三四餐的量。

    当晚吃的是卤牛rou,他一口气吃完四分之一,吃完睡觉,第二天还要早起打鱼。

    农村吃饭早,他吃完饭才七点多,出门往外看了一下,村里已经没什么人声了,只是偶尔能听见狗叫。

    陆岙在一片静谧中闻着微凉的空气入睡,没一会就进入了深沉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他起床洗漱完,简单吃了一大锅卤牛rou面,回屋拿上潜水服,潜水刀,鱼枪以及带着长长绳索的鱼护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悄无声息往村外走。

    他们村内基本没有年轻人,从村子里走过,都能感觉到一阵荒凉。

    村里狗倒是多,闻到了陌生人气息,它们原本应该吠叫,然而陆岙一个眼神递过去,这些狗不但不敢吠,还被吓得直接夹着尾巴趴在地上呜咽。

    个别胆小的狗子更是直接被吓酸了。

    陆岙从村中穿过,没吵醒任何一人,便来到了离村外有点距离的海滩。

    他们这边山多石头多,细沙海滩也就一小段,其余大部分地方都怪石嶙峋。

    这些石头常年经海浪冲刷,上面长着青苔,又湿又滑,人踩在上面一不小心就会摔得头破血流。

    村人很少来这里,尤其前几年村中有个老头来这边挖藤壶直接摔到海下摔死了之后,大家对这片地方更加忌讳。

    陆岙大步走在礁石上,如履平地。

    不过几分钟后,他就抵达了他选中的目的地——一块相对比较平坦的大礁石。

    他放下东西,直接将短裤T恤脱下来,只剩一条内裤。

    熹微晨光下,他身体白得几乎发出淡淡荧光,可惜四周空无一人,也没谁欣赏。

    陆岙一件件仔细穿好潜水服、潜水袜、脚蹼,将鱼护系在腰间,配好潜水刀,戴好面镜,咬上呼吸管,慢慢下水。

    一接触到水,他反而比在岸上还自在几分。

    他下水的这一片是礁石区,几乎一下水,他就看见了大大小小的鱼在他眼前游来游去。

    陆岙观察了一下,这些鱼大的也就一两斤模样,小的更是只有手指粗,他没怎么用过射鱼枪,这么小的鱼,恐怕瞄不准。

    他踩水继续往前游。

    在还未发现鱼之前,他先看到一片海胆海螺。

    来都来了,他也不浪费,顺手捡了一些海螺放到背筐里。

    这片海可能很少人来,海螺之类实在太多,他随随便便一捡,就捡了半筐。

    陆岙看着剩下的无数海螺,心里有些遗憾地收手,他今天来的目的是打鱼,还得留地方装鱼。

    他继续往前游,期间连发了好几枪,最终收获了一条白腊鱼。

    眼看出来了一个多小时,鱼护里还是海螺居多。

    陆岙踩着水往更外边的海域游过去。

    他又陆陆续续打了几条鱼,收获不算多,也不算少。

    陆岙怀疑这片海域是不是鱼不多,打算换个地方。

    正在这时,他眼前忽然闪过一片黑影。

    陆岙定睛细看,这片黑影居然是一群大红友鱼,看规模,起码四五十条!

    陆岙精神一震!

    他浮上水面换了口气,继续下潜。

    悄无声息地逼近那群大红友。

    这一刻,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他的瞳色已经不是华夏人常见的黑褐色,而是深邃的绿色。

    他的气息诡异地收敛了起来,就像海里飘着的一片落叶。

    他到了红友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