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6
把学过的物理知识忘了大半,但身边有谈情和纪云庭两个优等生在,他觉得安心不少。 工作人员们很快撤离,去另外的房子休息,现在A身边只留了几个摄像师。祝涟真把一箱多米诺骨牌倒出一部分,跟他们说:“现在摆个图案玩玩?” 另外几人马上参与进来,毕竟这项活动不需要太费脑力。祝涟真只会简单地把骨牌顺着一列摆好,其他人也是如此,可他很快注意到谈情是把几个小方块拼成三角体,明显跟别人思路不同。 祝涟真故意手贱,趁谈情不注意,把那一串三角体拨弄倒了——由于骨牌正反两面颜色不同,它们倒下时就像开出花朵。 祝涟真意识到自己孤陋寡闻,“怎么摆的,你再来一次我看看。” 谈情唇角上扬,没有为他重新演示,而是搭了另一种双层多米诺,手指轻轻一碰,原本角度倾斜的骨牌像有意识去排兵布阵一样,几秒内变得规规整整。 祝涟真没想到自己二十多岁了还能产生发现新玩具的惊喜。 “我们可以搭出组合的Logo吧?立体的那种,我记得我看过国外比赛视频。”纪云庭说,“他们准备了专门工具,应该不需要我们一个一个用手摆。” 祝涟真:“你想什么呢,邱皓会轻易放过我们?他道具准备得齐全,说明就是想细致地逼疯我们。” 几个大男人蹲在客厅里像小孩子玩积木似的摆弄骨牌,祝涟真专注地看谈情一举一动,好奇地问:“你平时喜欢玩这个啊?” 自己以前好像不了解他这个爱好。 谈情低头说:“很少,家里没地方让我摆,所以我也只是看看别人的视频,顺便记住了一些摆法。” 祝涟真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机械装置,他还记得谈情以前常玩拼图,“你总喜欢这种复杂化的东西,而且还是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 鲁布·戈德堡机械用最曲折的方式做小事,多米诺骨牌再精致也只为了倾倒,几千块拼图打碎重组不过是一张静止的画……放在快节奏的电子时代里,它们看起来很不像当代人的业余爱好。 祝涟真轻轻敲打骨牌,听它们发出清脆的声音。他问谈情:“这些东西有什么意思?” 谈情思索了几秒,说:“不知道,可能我习惯对它们感兴趣吧。” “嗯?” “我小时候不知道多米诺骨牌这个东西。”谈情不疾不徐地说,“但一个人玩扑克牌的时候,我发现把它们对折,可以立在地上。我一口气折了几十张,想摆个图案出来,结果不小心碰歪了一张——我就看见它们很漂亮地连续倒下去。” 祝涟真感同身受:“惊喜吧。” “嗯。”谈情笑着点头,“我当时以为我是世界上第一个发现这个游戏的人,所以我把家里所有扑克牌全都对折,摆满整个地板,像迷宫那样。” 祝涟真问:“失败过吗?” “很多次,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从头开始。”谈情说,“摆完扑克牌迷宫,我就等我妈下班回家,她进门后看到地板,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故弄玄虚地让她猜。” 祝涟真又莫名想笑:“然后她什么反应?” “很平静,但还是配合我了。”谈情也笑起来,“我终于碰倒第一张纸牌,想跟她一起观赏整个迷宫塌陷,她一边说着‘真厉害’,一边迈过那些牌去厨房做晚饭。然后我就意识到,可能这个游戏在大人眼里很常见,所以她没有我想象中反应强烈。” 祝涟真的嘴角平了,手上动作也放缓,全神贯注听谈情说话。 “因为看到的世界太小,所以容易沾沾自喜,其实引以为傲的成就在别人眼里根本不足为奇。”谈情将一块骨牌立起来,让它们呈最普通的一字型排列,仿佛是他记忆中的扑克牌。 祝涟真盯着彩色长方块发呆了片刻,回过神儿来时,他想起周围还有摄像机,心里不禁泛起落寞感。他想着要是没有镜头多好,谈情娓娓道来的回忆就可以被他独占,现在却要通过节目和无数粉丝分享了。 一段时间后,他们玩腻了多米诺骨牌,五颜六色的方块散落一地没人收拾。于是大家分了房间,早早洗漱休息。 祝涟真躺在床上发现确实信号差,还好他提前缓存了新一期团综以及弹幕,适合睡前打发时间。 节目才播到第二期测谎仪特辑,开头是他们五个人接受编导的事前调查,祝涟真看见自己连续被电好几次,接着画面一转,编导问谈情是否对某个成员不满。 谈情说:“有。” “是谁?” 谈情:“祝涟真。” 两秒钟内,画面被忽然涌出的弹幕挤满了。 “???”“你再说一遍是谁?”“哦?”“哈哈哈哈哈你完了以后分房睡吧。”“大人,情真be了。”“危。” …… 编导没追问理由,祝涟真现在也不好奇答案了,面向观众公开播出的内容本身就没有真实性可言,或许谈情当时就是故意留个钩子等他发现。 祝涟真有点困了,直接快进到谈情测谎的环节,想知道粉丝看他心电图紊乱时会作何感想。然而令他意料不到的是,显示器上的数据结果被后期剪辑拼接过了,甚至部分问题也有变动……谈情虽然 仍是失败的结果,但原本那句“全程处于慌乱状态”并没有出现在节目里。 弹幕开始齐刷刷夸奖谈情为人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