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9
看到“祝涟真起诉网友”时,事态已经不受她控制了。或许还有对手公司暗中下场的缘故,许多关于此事的新闻评论,前排内容是清一色的谩骂声,混淆网友视听。 “哪个明星红了不被骂?拿着好几百万几千万的酬劳结果演唱会车祸现场,被网友评价几句就玻璃心,这么脆弱当初别进娱乐圈啊!” “不愧是那个组合的,粉丝都跟疯狗一样,被告的网友已经有人认怂道歉了,因为祝涟真的粉丝扒出人家学校地址通知了老师。网上的事拿到现实说,有病吧!” “非说别人造谣,可别人说的话对他有实质伤害吗?少块rou了还是少挣钱了?矫情。” “会不会是被说中了才恼羞成怒啊。” …… 祝涟真让助理不断地收集证据交给律师,与此同时裴俏赶到他家,让他适可而止,以免挑起更多网友的激烈情绪。 祝涟真全程就跟经纪人说两句话,一句是“为什么”,另一句是“凭什么”。 裴俏劝他:“你粉丝现在管不住了,本来你还占理,经过她们一闹,你没准儿要被扣上‘教唆网络暴力’的名头了。” “你知道为什么是‘网络暴力’吗?”祝涟真抬头淡漠地望了她一眼,“因为我没办法顺着网线给他们现实暴力。” 裴俏皱眉“啧”了一声,伸手轻敲祝涟真脑袋,“又开始意气用事!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你怎么不去问问躲在网络后随意污蔑我的人,什么时候能成熟点呢?”祝涟真平静地反问,他脸色略微疲惫,眼白起了些红血丝,“做错事就要道歉,这不是每人小时候都懂的道理吗?怎么长大了反而要没错的人忍气吞声?这等于助纣为虐。” 娱乐圈的很多默认规则和职业伤害都令祝涟真适应不来,成年后见到的人情世故总是与他从小所认同的道理相悖,他性格又有点火爆,平白无故吃了亏,便想讨要说法。 至于“风度”这种东西,他不觉得比“正确”重要。 裴俏语重心长地规劝大半天,祝涟真心中仍有闷气,只是看在经纪人的面子上退让了一步:“不闹上法庭当然可以,但我要那些造谣生事的人录视频道歉,我倒要看看这些人私下什么嘴脸。” 裴俏:“那你把你律师联系方式给我,剩下的你什么都别管了。” 祝涟真同意。 经过协商,那些在起诉名单上的用户不出三天就把道歉录像发到了律师邮箱内。祝涟真坐在电脑前,挨个点开看。 有男有女,其中不乏在重点中学念书的学生,和工作体面的白领,好几个还眉清目秀温声细语。祝涟真感觉到了心理落差——他发现自己居然并不觉得这些人面目可憎。 他甚至想像不出这些人在网络里披上外衣释放恶意的模样,两种面孔割裂感太强。 祝涟真关掉电脑。他突然想起组合刚出道时,也曾饱受谣言困扰,那时他气急败坏,谈情却说可能是他们因为日子过得不好,才躲在暗处拿公众人物发泄戾气。于是,祝涟真长久以来就默认“他们”都是一群可怜无能的人。 但他现在发现并不是这样,“他们”其实是每个人。 此事过后,祝涟真向裴俏承认错误,他确实忽略了自身的影响力,导致粉丝伤害了一些普通网友。又经过思考,他决定开诚布公地向粉丝表达建议,不要再花费精力为他积累网络数据、控制评论风向,更不要绞尽脑汁无原则地吹捧他,追星之前先过好自己的生活。 除此以外,他宣布下半年除了几次必要通告,不会再额外排工作,每周固定的出镜内容就是在练习室拍一支舞,或者去录音棚唱一首歌。 在竞争激烈的商业时代,这样的举措非常不明智,但好在楚誉理解他想沉住气磨练水平,便给了他一个成长的机会。 祝涟真暂别舞台的半年内,其他成员全都先后实现了转型成功,Koty还干脆去日本发展了。 阿绪有时周一送祝涟真去舞室,车上会播放谈情的电台节目,祝涟真一开始颇有微词,可当阿绪要换台,他就嘟囔一句“听听也行”。 祝涟真生日那天,阿绪从公司收发室搬来一大堆粉丝礼物,再把谈情亲手做的奶司摆件混入其中。祝涟真拆开后,和阿绪当初的反应一样,既惊又喜。 他问:“这是哪个站子送的?” 阿绪:“不知道,应该是某个粉丝一个人寄的吧,幸好没弄丢。” “毛跟奶司的一样软。”祝涟真怕弄脏了,不敢摸太多次,“帮我把它放透明塑料壳里吧,我想做成手机套。” 祝涟真喜欢这种造价不高还有心意的东西,往年他们几个人过生日,粉丝都要攀比应援排面,包下全国地铁站广告牌是基础,纽约时代广场也得露面;送星星送月亮就是花钱买个证书的成本,听上去却十分高端;奢侈品和限量潮牌堆积如山,公益慈善也得大张旗鼓地宣传。 难得见朴实无华的手工礼物,祝涟真拿它和奶司拍了张合照,发微博感谢大家的生日祝福。 阿绪说:“你队友们也为你发微博了,你去评论回复一下吧。” 祝涟真答应着,点开其他成员的主页。 【A_纪云庭】:傻弟弟又长大一岁![蛋糕][蛋糕]注意身 体健康,有空出来聚餐。 祝涟真留言:“你发的这照片去年就用过了,你手机里难道就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