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菇的双眼立马就亮晶晶的,繁星似的,有些晃眼。这时楚曦的电话响了,是他母亲打来的,他看了一眼白亚,后者摇了摇头,他这才接了电话,“……啊没事,刚做了宵夜给菌菌吃,菌菌一定要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就打了你们电话……嗯,没事了。她啊?吃了一大碗呢……好,晚安。”挂了电话之后,他和菌菌合力把沙发物件给摆挪了回去,尤其是那掀到一边的沙发,菌菌力气还不小,居然和楚曦两人合力就给翻了回去,那大力气完全媲美成年人。就是摆得有点歪。楚曦去冰箱拿了果汁回来,一人一瓶,刷过牙的菌菌高高兴兴地接过,然后跟着一起坐了下来,听事情的过程。没想到平时总是逼逼叨个没完的人,说起这事却十分的简短扼要。“就一只带着野性的鬽,当初没有直接说出自己名字我就应该知道它有所隐瞒,是我大意了。”说起这个他就懊恼得狠不得拍自己一下,居然在这种事上大意了。妖灵与怪名字相较于人类而言,攸关生死修为,一般轻易不示人。所以小狐狸虽然看起来还有不少的疑点,但它早早就暴出了自己的名字委实是给了人定心丸。也因此,白亚才愿意带着它在身边。而那只鬽却狡猾的,始终弱化自己的名字,谈话间总让人想不起此事,轻易就被揭过了。关于名字这事,楚暗也很意外。他想了想,把上午菌菌施救的事说一遍,“……所以,它险些害了一条人命?”如果当时不是菌菌在,那小茜未必能救得活。白亚摇头又点头,在楚曦不解的目光中,他回答,“附身在人类身上本就是一种禁术,其副作用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怎么说呢,其实那只鬽的话七分真三分假。”所以他才一时被骗,“它们族上有禁此术一说未必是没有。”“起码据我所知,附身在人类身上,最忌讳是人类意识尚在,像小茜这类意识很强的人类并不少,人怪意识相争的后果,比那只鬽所说还要严重。我想,当时的情况下,鬽本身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损害,所以才虚弱到没办法从小茜身上脱离出去。”他目光转向一边两手捧着果汁小口小口喝得津津有味的菌菌,接着说,“当时没有菌菌,可能连同那只鬽也危险。”如果非要算是害了小茜的话,也害了它自己。“所以鬽当时虚弱到根本没办法自行离开,在医院时也只能依附在完全没有意识的尸体身上企图离开?”然而却被他们赶了过去逮了个正着,起先试图反抗不成,后来装蠢示弱以此来降低他们的戒备。果然够狡猾的。“……小狐狸跟它一比,果然单蠢多了。”一边的小狐狸原本还吸着鼻子,这会儿听到人类少年这话明显不是在赞自己,张了张嘴一脸的不服,却还是没把抗议说出口。它还不太习惯和别人提出自己的异议。临出门回房前,楚曦再次询问了白亚身上的伤,得到对方再三保证没事后,这才带着菌菌回房去了。关上了门,白亚皱着那白净的脸揉着自己的胸口,的确不算是什么大伤,但刚才被狠狠地撞了一下,还挺疼。他拉开衣服,隐隐有些发紫,“明天估计就得一片紫色了。”他自己摸了一把,“嘶!”真疼。但,应该没有伤到骨头。以为第二天可以回程,没想到台风刮得异常犯猛,他们完全被困住了。早晨一家子在酒店自助餐用着早餐,却没看到白亚,小狐狸也要吃东西,并且它还是只小馋货,所以这会儿戴着那顶兔耳帽子,回答了几人的疑惑,“大师去健身房啦。”尽头它其实不知道那是什么房间,不过还是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老子弱鸡?老子从今日起天天锻炼就不信练不出八块肌rou!”一家人:“……”闻乔:“能坚持三天吧?”楚曦:“可能这次会久一点,一周?”身为亲表姐,凌可可还是给予了十分的颜面,“别这样,做为亲人,我们需要相信他!”父子看她,她一脸笃定,“不用一小时他就放弃了。”父子:“……”白亚原本就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来的,连换都不用换,乘电梯到酒店五楼的健身房。因岛上刮着台风,窗外的风势大得,一般人出门瘦一点的有极大的可能会被刮飞了,所以外头并没有什么人。而健身房里除了住酒店的零星几名住这家酒店的客人之外,显得格外的冷清。在跑步机上跑了十来分钟后,白亚开始扒在扶手上两条腿就像两根面条似的,额头上不见几滴汗水,可原本白净的小脸苍白得有些吓人。不行了,不行了,双眼发黑,头重脚轻,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低血糖,整个人在发晕呢。颤抖着手去摸自己的矿泉水瓶,手却触碰到了一个温热的杯子,他抬头,对上了一张冷冽却有些熟悉的脸。他半张着嘴一字个也说不出来,只在那儿吐着气。“刚让前台要了葡萄糖加进去的,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低血糖。”展卓航语气还算不错,很客气,并没有往日那种上位者惯有的强势。“……”白亚说不出话,默默地接过,还扒在扶手上低下头一点一点地把一整杯都喝下了。看到这男生状态,常年健身的展卓航觉得这人平时可能很不擅长运动,简直不能想象这样一个小年轻居然是名赫赫大师人物。“谢谢。”白亚喝完之后身体恢复了少许,但还扒在那儿没起来,手握着杯子耳吊在那儿一动不动。“还是到那边休息一下吧。”说着,展卓航已经擅自伸手过来把人扶了起来,几乎是半托半拖着将人搀扶到了休息区。白亚本来就只能喘息其他根本就做不了,这会儿被人拖着走,连句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不过,坐到沙发上比扒在跑步机上舒服多了,他也就哼唧两声,然后舒舒服服地半躺在沙发上喘气。喘了得有二十多分钟,这气才顺了过来,小脸也不那么惨白了,但姿势依然一动不动,两脑袋也没移,只是那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向一边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