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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旁边的伙计惊得合不拢嘴,大概是从没见过这样的“神仙”。他觉得自己这位发小委实是丢人,于是帮忙把她架到雎安背上,让雎安赶快把她带回房间安置。雎安背着即熙进门的时候想起什么转头对贺忆城说道:“她给你留了小半壶酒,放在你房间的桌上了。”贺忆城闻言笑着点点头:“行,二十几年的交情没白搭。”他催促着雎安去安置即熙,回头奔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寻美酒,推开门却见一个浅绛色衣裙的姑娘趴在自己桌上,迷茫懵懂地抬起头看着他,不是别人正是思薇。贺忆城看看她手边的酒杯,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思薇看起来……好像有点儿醉?另一边即熙的房间里,雎安走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上,即熙却环着雎安的脖子不肯撒手,让他无法起身。雎安无奈道:“即熙,你先放手。”“不放!”即熙笑眯眯地说着,语气开心至极。她突然爆发出一阵蛮力搂着雎安的脖子把他摔倒在床上,然后一个旋身压住他的身体制住他的手腕。即熙得意地居高临下,看着雎安的眼睛。她手中骨骼感分明的手腕紧了紧,然后便同他的身体一起慢慢放松下来,仿佛认命地让她为所欲为。即熙拿腔拿调地说:“叫师母!”身下人的眉目就温柔地弯起来,他低低笑了几声,顺从地说:“师母大人,你醉了。”即熙俯下身去,凑近他的脸:“你说什么?”那样近的距离里,雎安隐约感受到她脸颊的温度,她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带着辛辣冷冽的酒香,每一次吐息之间一寸寸地侵蚀他的呼吸。他的呼吸跟着乱了。“你醉了。”他低声说,也不知道在说给谁听。“啊?”那气息再一次接近,他感觉到她的脸颊蹭过他的侧脸,她的长发凉凉地落在他脖子上,她的气息贴着他的耳朵,潮湿的气流就顺着她的声音钻进来。“你在说什么啊?”她唇齿开闭之间碰到他的耳廓,痒极了。雎安不说话了。即熙感觉到她身下的身体,手中的手腕再次紧绷起来。她抬起头看向雎安,只见他低着眼睛,目光散落于不知名的地方,眼角微微泛红。这个人好像紧张或者激动的时候,眼尾这里总是最先红起来,真是太好看了,不过几年里也看不到一次。即熙凑近他仔细地看着,恶劣不自知地笑道:“你这样真好看,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了,我好喜欢你。”雎安的眼睫颤了颤,他慢慢闭上眼睛,整个身体都开始细微地战栗着。他的嘴唇开开合合,似乎想要说什么,即熙听不清于是拿自己的耳去贴他的唇,终于听见那似乎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微弱声音。“你饶了我罢……”有点悲凉无奈的声音,他在跟她讨饶。即熙混沌的脑子里闪过一丝难过,她好像不想看这个人讨饶。于是她直起身体来,说道:“什么饶你,师母我……疼你,你有什么愿望……师母我无有不应!”雎安睁开眼睛,轻轻地眨了眨,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道:“真的么?”“嗯。”“那你以后离开的时候,不要突然消失。”“嗯?”“我很讨厌你不告而别,或者留下一封书信就走。下次你要走的时候,能不能提前当面告诉我,让我……准备一下,让我好好地跟你道别。你真的要走,我不会拦你。”雎安轻声说着,然后他笑了笑,又道:“如果你能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就更好了。”“但是我要是没有按时回来呢?我要是不回来了呢?”就算是喝醉了,即熙也对自己爱扯谎不守时的特质有自知之明。雎安沉默了一瞬,他浅浅地一笑,平静地说道:“……至少,你要骗骗我罢。”即熙看着他,认真专注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俯下身去抱住他的脖子,她把脸埋在他的颈侧。雎安感觉到颈侧传来一阵轻微的湿意,不由得怔住了。她松开了对他双手的桎梏,于是他抬起手拍拍她的后背,轻声道:“为什么哭了?”“不知道……就觉得你好像很难过,看你难过我也难过,就想哭。”她在他的颈侧嘟囔着。雎安沉默了一下,然后几不可闻地笑了笑,他试探着伸出手来抱住她的后背,安抚又克制地微微收紧。“你啊……”他叹道。“在我面前总像个孩子。”赵元嘉和戚风早从医馆走里出来,赵元嘉得知戚风早和傅灯把当街晕倒的病人带回了医馆,就立刻赶来帮忙。说是帮忙,其实人都安置好了,他无非就是想见见傅灯。傅灯照例冷淡客气地招待了,然后把他们二人礼貌地请出了医馆。“我瞧着,傅灯姑娘不太喜欢你。”戚风早十分直白地对赵元嘉说。赵元嘉不认命,他背着手道:“她就是那个脾气,对谁都这样的。”戚风早摇摇头,不再说话了。客栈里的伙计来接戚风早,说道天机星君已经回来,而且带了美酒,若戚风早回去及时说不定还能喝到。“美酒?天机星君是去兰祁山那一带的酒庄了?”赵元嘉猜测道。听见他的话,戚风早好像想起什么,他说:“从前我在星卿宫的时候有个师姐,特别钟情于美酒,有一次下山游历到了兰祁山,她便去挑战酒叟,结果一月之间输了三次。”“哈哈哈哈哈,还有这事?”“嗯,后来师姐就生气不再去了。那时候她开玩笑说,若将来有人以千日醉为聘礼,她便嫁给他。”“你这师姐脾气和寻常星卿宫弟子真是大不相同,你记得这么清楚,可是喜欢这种脾气?”赵元嘉揶揄道。戚风早抬起眼眸,淡淡说道:“不,并不喜欢。”51、重来即熙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大喇喇地躺在自己床上,身上已经盖好了被子。美酒的好处是就算醉了也没有宿醉的痛苦,反而还觉得神清气爽,就是醉酒时候发生的事情记不太清了。即熙伸着懒腰打折哈欠,心想这可真是难得,她很少失去喝醉时的记忆。只是依稀记得是雎安把她背回房间的。她洗漱完毕推开房门,便看到贺忆城刚好走过,贺忆城看了一眼四下无人,便倚着栏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着说:“昨夜睡得可好?”即熙被他这种眼神看得发毛。“你什么意思啊?”“你醉酒之后的赫赫战绩还用我一一细数?昨晚你对雎安做什么了啊?”俗话说得好,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即熙从前虽说是好酒量,但是因为喝酒无节制常常喝醉。她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