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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去了哪里,股宗哥哥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自称是白虎的大猫是否离开了平安京,有没有见到它心心念念的家人。菜菜的脑袋枕在手鞠球上,思维开始向远方飘去,它心想着,等菜菜找到了mama,就一起回它们在平安京的家,和股宗哥哥团聚,帮大白虎联系家人。小猫咪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脑袋从手鞠球上滑下来砸在地板上都没有醒来的意思,连原本收好了的猫耳朵和尾巴也蹦了出来,显然是累极了。正擦拭天平的卖药郎低头望了望睡熟了的猫咪,伸手摸摸她的耳朵,超喜欢被温柔抚慰的菜菜在睡梦中将耳朵放平,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这样子,像mama回来了…………卖药郎的好心情仅维持到次日早上为止,他惯例清晨起床准备食物,留下还在睡懒觉的小猫咪,只是等他回来的时候,便见昨日换下来的衣服被铺在黄土地上,脏兮兮一坨,而咸菜踩在上面,拍打着手鞠球。看到卖药郎回来,小猫咪还招招手道:“小伙伴你看,这样子就不会弄脏球球了!”小菜猫还蛮得意呢。“……”卖药郎。收拾过猫咪后,卖药郎丢下饭团去河边洗衣服,咸菜捂着脑袋,郁闷的蹲在地上看蚂蚁。离开了海岛之后,卖药郎带着咸菜去往叫做安仁的村落,但这次的路程并不顺利,因为陆地上爆发了战争,卖药郎无意去搀和人间事,一路带着猫咪绕开战场,将原本的路程延长了两倍,尽管如此,沿途还是无法避免看到战后的狼藉。两个城池交战后,地上到处是血液残肢,败军的人头被收走,留下身体被鸟兽分食。咸菜捂着鼻子和卖药郎走过战场,受惊飞起的乌鸦,把小猫咪吓得炸起了尾巴。空气中弥漫着阴气,昭示着又将有妖怪诞生,想到自己这些天也教授了咸菜不少东西,卖药郎临时起意问道:“可注意到空气的变化吗?”咸菜捂着鼻子,无精打采的耸着耳朵道:“好臭哦……”“……”卖药郎。作为一只妖怪,首先该注意到的难道不是妖气吗?安仁村地处偏僻,倒是没有受到战火波及,但村落里也迎来不少避难的流民,他们被安排到后山居住,卖药郎和咸菜到达的时候,村中因外人到来,正热闹着。村子里人口增加,对野兽和山贼的震慑也变大,所以老住户们并不排斥新人入住,当然贱民籍除外。到村子后,卖药郎先用止血的药换了布匹,之后才用布匹换到食物,拿到腌鱼的寿司,两人坐在食肆前的箦子上,听来往的村民说话。原始做法的寿司极腥,普通人也尝不到鱼的美味,这口感倒是合了咸菜的意,两人份的寿司便通通喂给了贪吃的猫咪。村口走来一个跛脚的中年,仔细一看,便发现他右手臂也是缺的,听四周人的私语,是被城主抛下的残兵。在这个年代,被强制征兵的人能活着回来便是好事了,这中年家有二子,生活倒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空闲着便喜欢在村子里乱逛,和别人讲讲惊险刺激的军队生活。“……我倒和他们不一样,我是自己投军的。”中年撸着跛脚上的死皮,面带回味道:“我就想知道,大口吃米是个什么滋味。”虽然份量不多,但军队是供给米食的。尽管家家都种米,可都要缴给贵族,谁也不敢乱吃,就怕少了斤两被打死,现在听到男人这么说,一众村民都羡慕道:“那是什么味啊,和咱们吃的黍子一样吗?”“那可差大了,还是米饭香啊!”中年吧唧了下嘴道。听到这里,村民们更羡慕了。在柴米油盐的杂事中过了一个时辰,咸菜手里的饭团早就吃完,卖药郎还坐在箦子上没有离开的意思,因他的好相貌,食肆的老板娘也迟迟没有赶人,就放任俩人坐在门口。见正午已过,卖药郎才站起身来,往后山破庙的方向走去。“等等卖药的。”卖药郎刚起身,那老板娘便面带潮红的走出来,叮嘱道:“绕远点了路有个稻荷神社,你要过夜就去那边吧,可别去后面的山寺,里面有吃人的妖怪。”“妖怪?”“是个怪老婆子,叫古库里婆,以前山寺还有人的时候就经常偷供奉,后来僧人都吓跑了,那边就荒废了,找不到供奉吃的时候,她就挖尸体出来,扒了人皮和头发做衣服,rou留着吃。”老板娘说着说着便吓白了脸,又叮嘱一遍道:“去那山寺的都被扒吃了,你们可千万别去啊。”“多谢提醒。”卖药郎颔首,带着咸菜往后山的山寺走去。古库里婆,所谓的库里,既是寺庙厨房的意思。听村里的人说,那古库里婆做人时叫梵嫂,是后面寺里住持的妻子,俩人生前十分恩爱,可双双死后,住持成佛,而梵嫂却留了下来。无法和丈夫一起成佛的梵嫂化作妖怪徘徊在寺中的厨房里,因杀戮过多,也迟迟无法被超度。村民口中的山寺坐落在村后的山脚下,靠着水源,位置比村中还要便利些,这里原本也是村子的中心,因为古库里婆的事,才和寺庙一同被舍弃。刚走到寺庙口,咸菜便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她拉着卖药郎的袖子转头看去,便见一老妇从中走出,提着水桶往河边走去。目送老妇离开,卖药郎垂眸不语,带着咸菜径直往寺中走去。因废弃已久,山寺内长满苔藓,主殿外的建筑已经被腐蚀只剩下残垣断壁,卖药郎朝着寺中的佛像双手合十拜了拜,便带着菜菜往后院走去。后方本该是僧人居住的地方,已经只剩下几根木头,卖药郎绕了一圈,和咸菜一起进入厨房,这是整个寺庙唯一完整的建筑。很快,之前打水的老妇走了回来,她将那桶水泼在地藏像上,殷切的用布巾擦拭,可怎么使劲,都无法将上面的苔藓清理掉,那地藏像也依旧是没有被打理过的模样。“洗不清啊……”老妇人悲戚道。提着空掉的水桶,老妇缓缓地走入厨房里,看到卖药郎和咸菜,她也不吃惊,反倒是像早就和他们熟识般招呼道:“客人稍待,饭食这就要好了。”说着她打开空空的石锅,将水倒进去搅动起来。石锅里明明只有水,可老妇人却卖力的搅动着,像熬着一锅菜般,咸菜收回视线,悄悄戳了下卖药郎的退魔剑道:“你要变成黑乎乎金灿灿的样子了吗?”“她不是物怪。”卖药郎道。“哦。”咸菜似懂非懂的点头,两根手指抵着手鞠球转动着。不是物怪,便不需使用退魔剑,但面前的老妇也不是普通人类,她是滞留在人间的鬼造孽而成的妖物,准确来说应该由地府处理,可既然被卖药郎遇上,不处理也难以轻易脱身。目光在那口大锅上停留了几秒,卖药郎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