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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大概是以为沈墨独自归来,她羞羞怯怯地坐起身,薄衾滑落,露出那年轻娇美的身子,两粉圆在那薄纱抹胸中隐隐若现。然一见到白玉,她脸上瞬间露出惊愕之色,慌乱地拉起薄衾遮挡于胸前,一双灿若朝霞的眸子继而惊恐地望着沈墨。显然没想到沈墨会带个女人回来。“大…大人……”她两腮羞得通红,目光畏怯不已。白玉一双美眸不露声色地瞥了她胸前,黛眉不觉微扬,然后才看向她的脸。百花坊的红雪。白玉记得她,当日她在宁远侯府,就听闻她与她同伴热烈地讨论这沈墨。不过是个痴慕沈墨的小姑娘。果真还是太年轻,不够成熟,怎会想到用这种方式引-诱他?不过,她要是不在的话,没准就引-诱成功了。正所谓食色性也,谁能抗拒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年轻貌美女子。当初沈墨不也是没拒绝她?更何况,眼前女子可比她当初大胆多了。白玉眼神若有似无地从他身上到身下一扫,隔着衣衫,也看不出什么。察觉白玉暧昧的视线,沈墨长眉凝霜,脸都黑了,她当他当做什么人了?沈墨从未遇见过这等状况,一时头疼不已,不复以往的从容淡定。虽然自己对此事也毫不知情,可是看到白玉那隐晦的神情,也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生气,沈墨心中莫名有些许不安。“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白玉语气平静道,她到底顾着红雪的面子,没想在这与沈墨纠缠,说着转身走出了卧室。她神色冷静自若,并无怨色,然沈墨还是不由得心口微紧,连忙伸手抓住她。“白玉,此事并非你想的那般……”沈墨语气无奈中还隐约夹杂着一丝无措,也不知道要如何向她解释,若是坦诚相告,只怕令床上那女子难堪。“我就是忽觉得头有些不适,想回去了。”白玉微笑道,说着拂开他的手。白玉刚出卧室,恰碰上小蕖提着纱灯,打着哈欠,一脸困倦的进来。看到白玉和后面跟着出来的沈墨,小蕖瞬间清醒了几分,“大人,姑娘……”她方才起来如厕,听到这房间的动静,想着沈墨大概没睡,便过来看看,看他有无吩咐。沈墨看着小蕖道:“小蕖,你把白玉姑娘带到西厢房,好好伺候着。”白玉黛眉微颦,正想拒绝。沈墨语气坚定道:“白玉,你在西厢房等我,我把这里的事解决了就去找你。”白玉被他不容拒绝的语气弄得有些不快。沈墨似是看出她内心的想法,没等她回答,便道:“这会儿已是深夜,底下的人都睡下了,你若真想要回去,我待会儿让林立派马车送你回去。”白玉想想觉得有些麻烦人,罢了,还是在这里留宿一夜好了,便善解人意道:“我和小蕖去西厢房,你先把红雪姑娘安抚好再说吧。”安抚?她就这么干脆的让他去安抚别的女人?她是否过于大方了些,沈墨眸光微凝,又见她一脸不是十分在意的模样,心口不由有些犯堵。压下心头的烦躁,他吩咐小蕖将白玉领去了西厢房。沈墨回到卧房。红雪此时已穿好了衣裳,羞愧地低下头,神色凄惨苍白,闻言抬头望了沈墨一眼,眸中浮起痴恋的神色,后又忙垂首,吞声低泣起来。沈墨对女人向来温柔软款,脸上永远挂着让人舒心亲近的笑容,像现在这般冷漠,长眉萃着寒意的模样,几乎不曾有。他冷眼望向坐在床上啜泣的女子。方才为了顾及她面子,才没有当面叱责于她,此刻房中只有他们两人,沈墨再无顾及,冷声道:“你这是做甚?”一想起方才白玉满不在意的模样,他心中再次感到烦躁,眼前这女人让他意识到,他在白玉心中或许并不是十分重要。红雪觉得他此刻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那股冰冷直达她的心间,以至于心口微微泛寒。红雪忽然放声悲恸起来,眼泪直流,如同雨着梨花,实在是我见犹怜。沈墨一向是怜香惜玉之人,见不得女子哭泣,然而此时他内心烦闷,实在无心去劝慰她。红雪见他无动于衷,哭声压了下去,却仍是呜咽不止,从床上起来,走至沈墨身旁跪下,扯着沈墨的衣袖道:“大人不是答应要给奴赎身么?那么奴就是您的人了。”红雪其实知晓他有意撮合她与许子阶,只是他还没有言明,她便心存一丝希望,今夜她思考许久,才决定鼓起勇气来自荐枕席,却没想到他会与白玉一同回来。沈墨只觉头隐隐作痛,怎知道他一早该说清楚。见他没回话,红雪又道:“大人,奴对大人仰慕已久,一时糊涂,才想要自荐枕席,只求大人怜悯奴的一片心意罢。”言讫,楚楚可怜地凝望着沈墨,只盼他能有所动容,将自己留在身边。要说对她的深情表白没有一丝动容是不可能的,尤其对方还是一美丽动人的女子,只是沈墨向来遇见过的貌美女子不计其数,钟情于他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以至于对这种场面早已习以为常,难以激起他内心强烈波动,因此对于红雪的深情表白,沈墨不过片刻的动容。沈墨体贴地把她从地上拉起,神色温柔,嘴角扬起浅笑道:“你的情意我已知晓。”红雪内心惊喜,以为他要留下自己,正欲说些什么,却听他又接着道:“只是今晚酒宴之上,我看许先生颇属意于你,他博学多才,人物又斯文俊朗,能够侍候他,是你的福份。而我,只怕无福消受红雪姑娘你的情意,方才你也看到了,她……”沈墨语微滞了下,明明白玉并不怎么在意,沈墨却微笑道:“白玉她容不得你。”说这话时,神色更加温柔了些。红雪吃惊地望着沈墨,见他神色虽温存,语气却十分疏离,说出的话更是绝情,与她之前所认识的沈大人全然不同,就好似换作了另一个人。红雪亦不知,沈墨这人温柔多情演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然而真正的他生性凉薄,心硬如铁。“知道了,大人。”红雪见再无希望,只能抹去眼泪,委屈道:既是大人所愿,那奴照做便是。”言罢向他恭谨地福了福身子,而后哭着跑了出去。人离去后,沈墨嘴角的笑容敛去,抚额一阵叹息,走到床上坐下,忽闻到床上一阵陌生的脂粉香气,不觉微蹙了长眉,烦躁地起身往西厢房而去。刚进西厢房的卧室,见白衣正斜靠在床上坐定,手执一本书,神情专注地看着,床头几上放着一盏油灯,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她神色温柔而沉静。沈墨目光微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