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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被你害死。”李氏不像程慧仪被情爱冲昏了头脑,在她的眼中,沈墨就是个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她对他有着敬畏,她们是普通老百姓,人家是官老爷,一普通老百姓胆敢去算计一官老爷,这不是掉脑袋的事?夸她想得出来。程慧仪并不相信李氏的话,在她眼中,沈墨是个温柔的人,一点都不摆官架子,怎么可能会要她们的命?程慧仪反驳道:“大人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才不会做这种事。”“总之,你赶紧收了这个念头。”李氏知晓她现在脑子里是一根筋,劝不听的了,“我还是去请人通知衙门把官爷接走吧,你以为官爷是什么人?县衙的人要是知晓他不见了,咱县这片地都得抖三抖。”程慧仪被李氏这一顿抢白和吓唬,也不敢说什么了,只能干站一旁委屈地掉眼泪。李氏吩咐程慧仪守家,再三叮嘱程慧仪留在她的房间内,不许私自去照顾沈墨,才出门去托人传信,李氏与隔巷开生rou铺的张氏熟识,她准备托她叫他丈夫去衙门送个信,她一个妇道人家去衙门,总归不方便,张氏家有头驴子,去衙门也快些。程慧仪独自一人坐在李氏的床上,闷闷不乐,想到沈墨还在她的房中,哪里坐得住,不禁起身朝门外走去,拉了拉门,门呀的来了,程慧仪本以为她母亲把她反锁在了里面,却不想只是做做样子,程慧仪满心欢喜,走出房门,往外看了一下,见她母亲不在,便往自己的房中走去。她此刻一心在沈墨身上,哪里管得了李氏的那些厉害话,而且她觉得她母亲是因为没有和沈墨真正相处过,所以才会以为他令人畏惧。她就看一眼而已。程慧仪悄然进了房间,关上门,回眸一看,沈墨躺着的姿势仍未变,优雅而沉静。程慧仪走到床沿时,目光痴恋地看着他,见他沈墨的唇微张了下,仿佛要说些什么,程慧仪俯身去听,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玉字,程慧仪一怔,随即眸中掠过一丝恨意,那女人有什么好,贱女人一个。正恨恨地想着,大概是觉得不舒服,沈墨忽然伸手推开了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程慧仪便整个人扑跌在他的身上,沈墨微蹙眉翻了个身,程慧仪也跟着翻到了里侧,手枕在他的手臂上,身子一僵,随即心口乱跳个不停。许是醉酒的缘故,沈墨身上很热,程慧仪被烤得面红耳赤,她凑身过去嗅了下,能闻着他身上清香好闻的气息,春情不禁一动,情思迷离地伸手搂向他的肩背,贴近了他,一边呢喃道:“大人,那女人有什么好,她能伺候您,我也能啊……”张氏夫妇不在家,听说是去张氏娘家了,李氏悻悻而归,刚走到门口,便听闻一阵急促地马蹄声响起,不由循声看去,只见一人一骑踏雪而来,雪模糊了马上人的身影,只是觉得飞扬起的斗篷如同火焰般鲜红,格外刺眼。“吁……”一声,马上的人一拽缰绳,棕红色的马扬蹄而起,在李氏不远处停下,那人翻身下马,袅娜向李氏行来。李氏这才看清眼前这女子是白玉,不禁吃了一惊,“白……白玉姑娘,您怎么来了?”李氏已经把夫人改成了姑娘的称呼。白玉手抚着马鞭,妩媚一笑道:“我家大人在你这?”她声音说不出的娇媚动听,却没由来得令人感到危险。她怎么知晓的?李氏不禁十分吃惊,再看着她像在把玩马鞭的模样,总觉得有些胆寒,“在……在的,我正打算叫人去通知你们,竟不知你们早已知晓了。”白玉微微一笑,并不向她解释她是如何知晓的。第123章官爷是个惧内的。(二更)……原来程慧仪这边正与母亲起争执时,衙舍那边白玉等人正在为沈墨不见之事着急得不行。林立和许子阶已经问过在衙舍里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见到过沈墨,林立只好把一些休假中的衙役召了回来,领着众人出去寻人了,白玉在阁楼上等待,红雪听闻沈墨不见的消息,亦赶到后院询问情况。红雪见白玉一手抚着额,眉头紧锁,小几上的粥一口没动过,不禁柔声安慰道:“或许大人只是出门走走而已,你也不必太担心。”白玉闻言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心里也觉得多半是如此,“你身子不舒服,还是回去歇着吧,我自己一个人在这等着就行。”红雪微笑道:“我已经好多了。你吃些东西吧。”白玉哪里吃得下,这一天都够她愁的了,她是一点胃口都没有,“放着吧,我待会儿再吃。”话刚毕,小蕖掀帘进来,禀道:“姑娘,桑落公子来了,说是给你还礼来了。”不过一点饺子,做什么还要还礼,白玉正心烦意乱,本想着不见,然人来都来了,又不能直接让人走,而且他还帮她介绍了大夫,轻叹一声,道:“你去把他请上来吧。”没多久,小蕖便领着桑落上了楼来。桑落桃花眼带笑,悠悠然进屋,见屋中的两个人齐刷刷地看着他,两人皆是面无表情,目光清冷,两人这般严肃神色显得他的笑容很不合时宜。桑落不自觉地敛去笑容,道:“这大过节的,你们脸上怎么都没点喜庆之色?”今天哪里是过节,简直就是渡劫。白玉美眸落在他的手上,只见他手上拎着两壶酒,便十分不客气道:“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桑落不乐意了,比白玉更加不客气地往桌前的椅子上一坐,将酒放在桌上,双手环胸,一脸懒洋洋的姿态,扬眉笑道:“怎么也得让请喝杯茶再走吧?”白玉撇撇红唇,没奈何,只能让小蕖去看茶。桑落忽然想到一事,桃花眼微眯,看向白玉,里面有着一丝耐人寻味之色,“话说,你与那位大人可是吵架了?”白玉怔了下,总觉得他这话来得蹊跷,他或许知晓些什么,白玉急忙问:“你可是见过他?”桑落见她神色激动,不知是为何,他眸中掠过一抹沉思,随即如实回答:“我去沽酒之时,见他独自一人在酒楼里借酒浇愁。”桑落一挑眉,不怀好意地笑道:“我本以为你们吵架了。”要是如此,他是乐见其成的。白玉心中一喜,没理会他语气透着的揶揄,只问道:“是哪家酒楼?”桑落目光淡淡瞥了她一眼,只见她方才还懒懒靠在引枕上,一听到沈墨的消息,却挺直了腰板,一双美眸中涌动着雀跃的光芒。他漫不经心道:“让你知晓是哪家酒楼也没用,他此刻只怕在享受美人恩呢。”白玉蹙了眉,内心有些不悦,却耐着心语气平和道:“你可否说清楚一点?”桑落也不卖关子,声音清淡:“我看他喝得不省人事,随即被一个女人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