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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 好久不见

    Chapter 31  好久不见

    罗宾刚接触圈子时,对创建和制定规则没有任何兴趣,他只希望从掌控他人的过程中获得快乐,很快罗宾凭借优越的外形得到了会员们的青睐。

    那时Dust对新手dom不会施加太多的约束,他加入俱乐部只接受了为期一个半月的技术培训,第一位愿意为他付费的客人就出现了。

    那是一位事业成功的女性,她比罗宾年长十五岁左右,虽然看起来十分年轻,但眼角细微的纹路暴露岁月痕迹。担任企业高管的缘故,她不苟言笑总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罗宾忘记了她叫什么名字,只记得客人希望在场景时间内扮演一只猫,于是罗宾叫她“girl”,有时甚至是“my girl”或“baby girl”。年龄带来的强烈反差掀起汹涌的羞耻感,罗宾精心地装饰自己的第一只宠物猫,为她梳理头发并扎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亲手剔除阴部多余的毛发,在她脖子、腰间和腿根都系上了铃铛。他命令小猫优雅地爬行,他希望听到悦耳、清脆,富有节奏感的铃铛韵律,他还要求猫女士在被抚摸头部时主动用脸颊挨蹭他的掌心。

    第二次场景之后,客人在安抚环节突然哭了,罗宾耐心地询问:“小猫,主人弄疼你了吗。”

    猫女士摇头,她说:“不是的,是您太好了,您是我尝试过的最好的。”

    接下来的几次见面,她向罗宾分享了自己的故事,不是全部,只有一些零散的碎片,罗宾从她的经历里明白,如果你是一个生性骄傲的sub,想要在bdsm中获得被尊重的快乐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

    即使是付费者,是客人,也有可能遭遇不能承受的侮辱和暴力,因为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里,伪dom无处不在。那些人渣不想承担责任,也不愿遵守规则,一味耽于享受,理所当然把自己摆在高人一等的位置,等待着被服务。他们认为bdsm的本质就是暴力和凌虐,世上有喜欢打人的人,相应的也有人喜欢挨打,有人热衷于压迫,也有人享受于屈服,仅此而已。

    罗宾那时太年轻了,年轻到在猫女士娓娓道来的故事中燃起了热血,充满了少年意气的英雄主义作祟,他想为像猫女士一样迷茫的sub们创造一个远离伤害的绝对领域,每个人在这个乌托邦里都可以安全地摘下面具,放纵地做回想象中的自己。

    无论是男孩想做女孩,还是人类想做动物,又或者是放弃权利,做一件家具、一株植物……无论什么,在这里都被允许,都被尊重,都被接纳。

    罗宾依然对制定规则不感兴趣,他想铸造的是一个新世界。

    他暗中修理了好几个利用dom身份欺压客人的调教师,他把那些年轻的男孩倒吊在刑架上,往他们头、身体,yinjing滴落guntang的蜡液,再用狠辣的鞭子抽落烛泪。他不顾对方的挣扎与哭喊,把劣质dom曾经强行施加在sub身上的恶行完整复刻了一遍。罗宾逼迫他们认错并辞职。

    之后他做了一份提案,向老板说明,Dust不应沦为纵容恶劣、藏污纳垢的色情场所,而应该树立准则、成为标杆,为每一个正在探寻自身古怪癖好的人扫去迷茫,为他们建立完善的认知,为会员提供更加安全和专业的bdsm服务。

    Dust经历变革,罗宾成为首席,在很多会员心中,罗宾不只是Dust的招牌,罗宾就是Dust,他象征安全,代表可靠,意味着这家俱乐部值得信赖。

    罗宾最后一次到Dust处理撤股的手续,他从老板办公室出来时,发现几乎所有的员工都挤在狭长的走道里,人们沉默着拿目光送他,两个被罗宾教导过的sub抱在一起啜泣,罗宾目不斜视地穿过这条人生黄金十年里他走过无数次的通道,心里什么也没有想,既没有骄傲,也没有后悔,没有不舍的留恋,也没有解脱的轻松。

    他以后不再是调教师,也不再是首席,只是罗宾,只是他自己。

    周围太安静了,两个泣不成声的sub实在很显眼。罗宾经过时看了他们一眼,其中一个女孩是韩国留学生,她在Dust花光了父母给的零用钱,索性来应聘做sub,为dom客人提供服务,罗宾还记得她特别喜欢穿孔,仅两只耳朵就有十几个洞。另一个sub生理上是男孩,但性别认知偏差,他觉得自己是女孩,正在攒钱,打算挣够了就去做变性手术。

    他们现在穿着一模一样的裙子,戴着差不多样式的假发,画着罗宾看不出区别的妆容,连晕开的眼线形状都很相似。罗宾低头笑了一下,伸出手臂把两人都搂进怀里,耳边的哭声突然加强数个分贝。

    原本静止的人群sao动起来,站在周围的几个人忍不住也张开手臂抱了上去,人为地扩大了这个由罗宾发起的拥抱圈。

    在Dust拥挤的走道里,站着几十个普通人眼里的异类,每个人身上都隐藏着稀奇古怪的癖好,他们加起来经历了成百上千个故事,故事里有数不清的高山低谷和涓涓细流,他们拥抱着彼此,有人哭了,有人唱歌,有人吹口哨,有人拍掌,有人胡言乱语,有人接吻……

    他们不会忘记罗宾曾经做过什么,对抗过什么,又捍卫了什么。

    罗宾从电梯走进地下车库,电梯门外他的长期客人卡尔等在那儿。卡尔是罗宾调教师生涯里遇到的比较特殊的一个sub,他首先是罗宾的病人,其次才是罗宾的客人。罗宾曾经为卡尔提供心理咨询服务,但后来他们都发现,比起对话式咨询,稳定地进行调教场景,对于卡尔的病情帮助作用更加显著。

    比起上一次见面,卡尔瘦了一些,罗宾知道期间他没有找过俱乐部其他的dom。

    卡尔说:“先生,能聊一聊吗。十分钟就够了。”

    罗宾点头。

    俩人上了卡尔的豪车。

    车内的空气逼仄,卡尔停顿了一分钟,才说:“先生,我并不想打探您的隐私,我只是想说,如果真的有人逼迫您离开俱乐部,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助您的。”

    罗宾否认道:“没有。这次确实是我违反了俱乐部的公约,而受害者甚至没有投诉。Dust严格禁止非自愿前提的强制行为,触犯的dom都要离开,没有例外,我也一样。”

    卡尔继续道:“先生,那么您想继续从事调教师职业吗。只要您还有意愿,我可以出资成立俱乐部或者平台……”

    罗宾摇头:“不,我没有这样的打算。”

    卡尔焦急道:“那么,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哪怕一点可能……您能否允许我做您的私人sub?”

    这次罗宾没有立刻回答,以他对卡尔的了解,对方的情绪已经出现了较大幅度的波动,连续说出拒绝很可能会刺激到他。

    罗宾笑了笑,卡尔看着他的眼神变得痴迷而急切。

    罗宾说:“我暂时没有收sub的打算。”

    “但是卡尔,你还可以来找我做心理咨询。”

    “我每个月为你预留两个小时,如果你需要更多,可以找我的助理预约。”

    卡尔难掩失望,他开始用指甲死死抠自己的掌心,罗宾说:“那么今天就这样,我们下次见。”

    卡尔回神道:“好的,先生。我很期待和您下一次见面。”

    罗宾下车前说:“卡尔,我已经不再是你的调教师,你也不必再对我使用敬称,下次见面,试着直接叫我罗宾吧。”

    送走卡西和拉莫斯,塞斯克生了一场病,他错过了切尔西在新赛季前的两场友谊赛。而卡西与皇马之间的拉锯也很快有了最终的结果,即使皇马并没有在夏窗如愿签下德赫亚,他们仍然决定舍弃卡西。卡西将转会到葡超的波尔图,他在独自一人的发布会上流泪,塞斯克看到了视频片段,过了一天一夜之后才给卡西打电话。卡西声音稳定,说自己正在准备搬家,他反而问塞斯克现在状态如何,塞斯克说:“我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他说的是实话,没有什么比踢球更重要,要在有限的职业生命里踢更多精彩的比赛,拿到更多的冠军,这才是塞斯克心中永远不会褪色的追求。

    当初他通过Dust找到罗宾,本质不是为了满足自己见不得光的性癖,更多是想要摆脱压力的桎梏,清醒高效地完成训练和比赛。

    他有时候做的事非常无厘头,比如一场与他无关的欧冠决赛之后,他恼羞成怒取关一众前队友,他也不大会在公众面前掩饰自己的脆弱,输球了难受了他就哭,鼻头和眼睛都憋得通红,对着摄像机哽咽。可这些不影响他对足球的执着,只要和足球有关,他一直坚决而自我。

    卡西了解他,在挂掉通话之前,拉莫斯抢过卡西的手机和塞斯克打了个招呼,皇马的新队长口吻一贯的率性,他在那头说:“嗨,塞斯克,祝你新赛季一切顺利。”

    塞斯克礼貌地回复:“你也是,塞尔吉奥。”

    在伦敦之行的最后三天里,塞斯克和拉莫斯结下了比过往十年更加深厚的情谊,起因是拉莫斯耍脾气被卡西狠揍了一顿,塞斯克去给他送伤药,两个屁股青肿的倒霉蛋趴在落地窗前的厚地毯上分吃一袋薯片,话题自然而然围绕着主人的恶劣行径。

    拉莫斯觉得自己简直太有理由生气了,平心而论,卡西做的事对他来说公平吗?!他让塞斯克评评理,塞斯克虽然偏心卡西,但他也承认,如果易地而处,他在拉莫斯的立场恐怕会比他生气一百倍,甚至一千倍。

    拉莫斯说:“算了,跟伊克尔置气,最后下场凄惨的绝对是我自己。我爸爸这个人吧,他是有很柔软的一面,但是温柔基本都给了你们……至于他对我,一贯就是这么专制……”

    他压低声音,凑到塞斯克耳边:“其实他就是个暴君。”

    显然塞斯克并不相信。

    拉莫斯说:“是真的!”

    “不信我们来交换秘密吧。”拉莫斯眨眨眼睛:“你说说看,你的前主人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受伤。我也告诉你一件伊克尔对我做过的很过分的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塞斯克完全不想提起罗宾,也不想回忆那天在Dust发生的所有事。

    但,他确实也有点好奇卡西做过什么,尤其他知道拉莫斯的接受度很高,连他都认为过分的话,那该有多过分。

    塞斯克故作轻松地说:“我和伊克尔在俱乐部看表演,中途我去了趟洗手间,在那里遇到他,他摘了我的面具,然后……他强迫我和他zuoai。”

    塞斯克无法用“强jian”这类过于直接的表述来概括罗宾的行为,可能是他确实说得太委婉了,拉莫斯听完点头,“然后呢?”

    “然后……没有什么然后了,伊克尔找到了我,我们就离开了……”

    拉莫斯一脸上当受骗的表情:“就这样?”

    塞斯克说:“他还打了我,绝对用了十成力气,我到现在还疼!”

    他自动省略了在此之前,他也被卡西狠揍了一顿的事实。

    拉莫斯像只大虫子一样在毯子上扭动了几下,带动伤处疼得呲牙咧嘴,他捂着脸说:“塞斯克,我非常理解你的愤怒,强制行为绝对是错误的,但我也必须要说,你经历的这些和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事。可能会颠覆你对伊克尔的认识,你确定要听吗。”

    塞斯克没有犹豫地点头,拉莫斯越是强调,他越是好奇,简直怀疑狡猾的后卫是不是在故意勾起他的兴趣。

    拉莫斯深吸口气:“好吧,那是一场重要的比赛,重要程度大概是如果输了,就可能会丢掉联赛冠军。”

    “非常不走运,我在第82分钟,进了一个乌龙球。”

    “伊克尔气坏了,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生气,我当时和他确立ds关系刚刚半年,我去向他道歉,说我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

    “当然了,乌龙、手球,罚丢点球,在赛场上都是正常的事,再顶级的球员也偶尔会失误。我之所以说随便他怎么惩罚,其实只是情趣,希望能够缓解争冠的压力。”

    “但我没想到,伊克尔在一次训练后,把一队所有的球员留了下来,他命令我向他们道歉,每个人都可以选用一样工具打我的屁股或大腿,数量他们自己来决定。”

    塞斯克张大了眼睛,嘴巴也一副合不拢的样子。

    拉莫斯疑似红了脸,他烦躁地说:“不止是这样,其中有些可恶的家伙平时就看我不顺眼,他们要求我扒开屁股抽我的肛口,总之我挨了一圈打之后爬回队长身边,再一次请求伊克尔的原谅,他当着所有人的面cao了我……”

    拉莫斯用他的狗狗眼看着塞斯克:“你能想象那有多疼吗。”

    塞斯克缓缓摇头:“不可能……”

    拉莫斯摊开手:“事实上,直到伊克尔插入我,我并没有太抗拒,该怎么说呢,我确实有暴露癖,这点伊克尔也是清楚的。但是接下来场面失控了。”

    “队员们围上来,对着我撸管,有人想把yinjing塞进我嘴里,他没能如愿,因为我咬了他,他们把jingye射在我脸上和身上,他妈的,可能还有尿,我已经记不清所有的细节了。那真是疯狂的一个下午。”

    塞斯克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无法想象在卡西的带领下,皇马的更衣室竟然yin乱到这种程度,相比较而言,西班牙的更衣室氛围即便也有一抹训诫的底色,但纯情得就像小孩过家家。

    拉莫斯说:“之后,伊克尔把我拖进浴室,用淋浴喷头冲洗我,从头到脚,足足冲了十几分钟,我哭了,他抱了我,亲了我,对我说——‘爸爸原谅你,我的小狗’。”

    拉莫斯眼圈红了,“那是唯一的一次,我感到自己濒临崩溃的底线,无限接近于喊出安全词。如果他没有立刻抱我亲我,我是真的会翻脸。”

    塞斯克沉默了很久,才说:“你确定不是在编故事骗我?”

    拉莫斯坐起来,屁股挨上地,痛到嚎叫,他拧着眉头嚷嚷:“我没有!”

    “唉,总之你说得没有错,你不属于我们的世界,老实跟你的模特小朋友谈纯洁恋爱吧,乖乖女。”

    塞斯克震惊到忘记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听了拉莫斯的讲述,他简直无法在心里构建出一个完整的卡西形象。

    他心里还是不大信,觉得可能拉莫斯还在吃醋,想拉低卡西在他心里的地位,才故意把卡西说得那么可怕。

    但这次聊天以后,拉莫斯又在三天内被卡西修理了两回,离开伦敦时萎靡不振,走路都一瘸一拐,屁股肿得没法穿紧身牛仔裤,塞斯克才真的开始相信拉莫斯说的——“一贯就是这么专制”“他就是个暴君”。

    谁都没有想到,英超卫冕冠军切尔西会在新赛季伊始直接掉落降级边缘,而在首轮联赛打响之前,兵强马壮的蓝色军团被认为是包括欧冠在内各项赛事的夺冠热门。身在其中的塞斯克,经历了多轮不胜,仍然无法准确地描述自己的球队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保留着上赛季的冠军班底,并没有进行大幅度的人员调整,老板、管理层、教练团队、队长,主力核心,几乎维持不变,赛场上的表现却与数月前的强势大相径庭,没有任何缓冲,球队直接从天堂坠入地狱。

    随着成绩的极速下滑,场内场外谣言四起,包括塞斯克在内的多名主力深陷舆论漩涡。对切尔西来说,即将过去的10月是灾难性的,他们遭遇了三连败,积分榜排名末游,更衣室内一片死寂。即使每个人在面对记者的长枪短炮时,都必须说,我们很好,我们正在恢复,我们仍然是团结的……但其实每个人也都知道,他们已经失去了争胜的心气神,队伍如同一盘散沙。

    临近11月,赛程已近三分之一,切尔西沦落降级边缘,欧冠小组赛也踢得十分不顺,外界的舆论质疑喧嚣声不断在给球员心理施压,管理层决定为俱乐部聘请运动心理顾问。

    没有人真的认为心理医生能够拯救一支坠落边缘的球队。但以队长特里为首,队员们配合地与心理顾问进行了会话。整整三天时间,从早到晚,在科巴姆原本用于采访的会客厅内,心理顾问和切尔西一线队的球星们进行了第一轮初步沟通。

    塞斯克是最后一位,他在训练后先去理疗室做了肌rou按摩,最近他的腿筋总是不太舒服,检查过后却没发现明显问题。他没有询问队友们关于心理咨询的感受,事实上夺冠后迅速崩盘的过山车式体验让他的确很难接受,这两个月他和教练、队友的交流都减少了,诡异的更衣室氛围让所有人都失去正常对话的能力,有时一开口就是互相指责和争吵。

    更糟糕的是,他又开始失眠了。塞斯克于一个多月以前,正式和泰拉开始了同居生活。大大咧咧的女友睡眠质量绝好,她从没有发现塞斯克时常在深夜辗转反侧。

    没准这个咨询真的有用呢,哪怕只是让他今晚能睡得好一些。

    塞斯克推门进入会客厅,他目光扫向窗边,心跳陡然失速。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门面向窗外,他一只手端着瓷白色的咖啡杯,另一只手斜插在西裤口袋中。太过于相像的发型和身形令塞斯克心生警惕,他本能地后退了几步,直到逼近门边。

    心理顾问在这时回过身来。

    深秋傍晚伦敦的天空是压抑的灰白色,太阳早早落下,月亮还未交替着升起,云层厚重地累积,正在酝酿暴雨。

    罗宾转身时,窗外的天色像突然被泼洒了一层浓墨,乌压压沉甸甸地覆盖了整个世界。塞斯克同时看清了心理顾问的脸。

    罗宾表情平稳,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一丝破绽,但以他与塞斯克之间相隔的距离,塞斯克也不可能发现端倪。

    罗宾弯起嘴角,笑容中和了冷冽的气质,让他显得可以被轻易亲近,如果塞斯克是第一次见他,一定会立刻心生好感。

    但很可惜,这不是美好的初见,而是意料之外的重逢。

    罗宾顶着塞斯克充满冷漠和敌意的目光,轻声说:“好久不见了,塞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