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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就吹开了,身后的发也随着风在身后扬起,许氏追向前喊,“把帽子戴好,别着凉了。”“娘,我知道了,我坐马车,冷不着的。”二丫说着,上了门口等着的马车,扬长而去。二丫定做桌椅的地方和许氏做架子的地方是同一个地方,都在城西的一家木匠铺子里,离府城有半个时辰的路程,二丫办完事回去时,天已经快黑了。冬日黑得早,加之雪下得大,寒风肆意,冷得不行,街上的人都早早的回家去了,街上空荡荡的。车夫林伯是个年近五十的小个子男人,早年妻子病故,也没给他留下一儿半女,他也没有再娶,一直是一个人过,之前便是给人赶车的,后来因为年纪大了,没有人愿意辜他,二丫看着他可怜,赶车的技术又好,因而辜了他。这辆马车是新买的,专门是二丫和许氏用的马车,林伯便是二丫和许氏的专用车夫。外面太冷,二丫担心林伯冷,便好心道:“林伯,不着急的,您慢点赶。”“谢谢你啊佳瑶姑娘,赶快些早些回去,冷的时间就短些,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保证你的安全。”林伯笑道。二丫心里暖暖的,“我自是信得过林伯,你衣衫太单薄了,明日我给你买几身大毛的衣衫。”这边的衣衫铺子还没开张,娘也不得空做,买更快些。林伯感动不已,“我有衣衫穿,不用买了,谢姑娘好意。”两人正聊着,突然前面冲出来两名大汉,拦下了他们的去路。林伯眼明手快的拉住了马,停了车,马车并没有颠簸。二丫只是发现马车停了,心里奇怪,问道:“林伯,咋了?”“姑娘莫要出来,前面似乎有两个醉汉。”林伯小声提醒。醉了酒的人,失去理智,佳瑶姑娘又长得美貌,别让人打坏主意。二丫听说有醉汉,也知道她一个姑娘家,没有家人在身边有多危险,便依言没有做声,只对林伯道:“给他们些银子去买酒。”她秉承破财挡灾的原则,不想惹事。林伯应下,下了马车走向前,掏出几辆碎银和善的递过去,“两位小兄弟,老汉这有些银子,给你们买酒喝,就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吧。”“哟嗬,挺识相嘛!”两个醉汉接过银子,对视一笑,摆摆手,“看在你们这么识相的份上,走吧走吧。”林伯连连道谢,赶紧回去驾车离开。车里的二丫也暗松了口气。两人都以为没事了,却没料到马车行过两名醉汉旁时,风吹起了马车的侧帘,一名醉汉看到了马车里的二丫,眸光一亮,喊道:“有美人!”“有美人?在哪?”另一名醉汉也立即来了精神。醉汉道:“马车里,有个娇滴滴的美人。”“难怪这么大方,原来有个娇小姐,哥们儿,要不咱们……”另一个醉汉用眼神示意同伴。醉汉会意,点了点头。二丫察觉到不妙,对林伯道:“林伯,快走!”林伯也觉着要出事,挥着鞭子狠狠朝马儿抽去,只是他的鞭子还没抽下去,手便被一名醉汉给拽住,整个人都被狠狠拽下马车,摔在了地上。另一名醉汉跳上马车,拉住马,马车骤停,二丫又听到林伯的痛呼声,惊得掀了帘子,“林伯!”那两名醉汉见人出来,比在马车外看着还要美上几分,立即浮现坏笑,朝二丫扑去。二丫眸光一冷,抬脚就朝两人踹去,一脚一个将人给踹下了马车,然后跳下去扶起林伯,“林伯,你咋样了?你没事吧?”“我没事,佳瑶姑娘,不用管我,你快跑!”林伯急得推她。他一个遭老头子,那两个醉汉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反倒是佳瑶姑娘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要是落到那两个畜牲手中定没有好下场,他保护不了佳瑶姑娘,更不能拖累他。二丫也知道,那些人的目标是她,林伯不会有生命危险,见两个醉汉爬起来了,情急之下,她只得跳上马车,抓起栓马的绳子,大声吆喝,“驾!”马儿抬腿就跑,马车飞速而去。已经爬起来的两个醉汉伸手去抓二丫,却只差一点点,还是让人给跑了,气极败坏的追上了去。“小娘们儿,敢踹我们,抓住你一定要你好看!”“给我停下,停下!”二丫把马车驾得要飞起来了,风在耳边呼呼的刮,她根本听不到别的任何声音,她心跳如擂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跑得越快越好。乌礼正坐着马车进了城,一路冒着风雪过来,累死他也冻死他了,他抱着个汤婆子缩在马车里,臭着张脸,今年的天气咋这么冷?人都要冻死去了。车夫正缓缓的赶着马车,怕颠着马车里的人,他打足了精神,半点也不敢懈怠。乌礼不耐烦问:“还有多久才到?”“快了,大约一刻钟就到了。”车夫惶恐答。马车里这位可真不是一般的难伺候,快了嫌颠簸,慢了嫌慢了,早知道就不接这趟生意了。乌礼脸更臭了,还要一刻半钟,咋这么远?早知道在镇上随便吃点就算了,这一整日了,一点东西没吃,又饿又冷的,受不了了。都是臭丫头害的,要不是自从吃了她做的饭菜后他就吃不下别人的,也不至于害得他大老远跑到府城来。正怨怪着,突然听到一阵急乱的马车声,他狐疑,谁把马车赶得跟逃命似的?“公子,前面有辆马车快速朝这边来了,小人建议停下来避一避,免得撞上。”车夫道。乌礼不耐烦的掀了帘子,“避什么避?你小心些不就行了?”“可是公子您看啊,那马车也太快了。”车夫指着越来越近的马车道。乌礼抬头看去,见夜色中一辆马车飞速而来,驾车的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因速度太快,那女子红色的斗篷被风扬起,如同长了翅膀在飞似的。乌礼觉得那驾车的女子有些眼熟,待马车越来越近,他总算是认出她来,正是他不辞辛苦赶来要见的人,他一惊,扯着嗓子朝她,“臭丫头,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后面有狼追你啊?”似乎听到什么声音,二丫抬头看去,见对面不远处有一辆马车,马车上蹲着一个身着黑衣,披头散发的男子,看到男子,二丫立即一喜,是乌礼!以往看着讨厌的人,在这一刻竟然觉得十分顺眼。她朝乌礼喊道:“无礼,有人……”却在这时,马车因为奔跑太久,绳子断了,车厢脱离了马儿,一分为二。二丫受到巨大的震击,手上的绳子脱了手,车厢又摔落到后面,她整个人在风中翻了个儿,然后重重朝地上摔去。“臭丫头!”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