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的‘便舍船’,所以可知水路是唯一安全的路,岸上那一大片的桃花林会形成桃花瘴,吸入这种瘴气,很容易致人死亡。人们常常用桃木来辟邪,但很少有人知道,桃木因为其特殊性,不仅辟邪,也招邪,桃木通的是阴阳两界。这个时候就可以确定桃花源里生活的人的身份。”简悄等易涛自己顺了一下思路后,才继续给他讲:“沿着安全的水路走到山腹里,地上有两圈石头,小一些的内圈是天干,大一些的外圈是地支,桃花源记写于公元421年,即辛酉年。所以辛酉相连,即可找到入口。而同时,“辛”为新,万物秀实新成,“酉”为老,万物都犹缩收敛,新老交替,即为轮回。天干地支纪年法年法,一轮回六十年。分摊到一年四季,每个季节为十五年。所以可以推知,桃花源里的季节,每十五年转换一次。但从昨天来到桃花源算起,今天的气温明显高很多,最重要的一点是,屋子后面的花也从春天常开的报春变成了夏天七到十月份才开的凤仙花。这说明仅仅只用了一天就完成了季节的转换。如果推测没有错的话,明天屋后开的,应该就是秋天特有的花了。也就是说,桃花源的时间流速明显加快,而这种加速必然给桃花源带来了问题,有极大的可能是桃花源正在面临某种不可抗拒的消亡。里君他想赶我们走,估计也是不想让我们找到什么核心或者对桃花源造成进一步的破坏。”简悄说到这里停了停,“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以整个桃花源为阵将自己困在里面呢?”“简哥。”易涛面无表情,“我感觉我和你不在一个考场,我看不出来。”“站在考场最外边的时候,可以看到桃树密密麻麻的围住了整个桃花源,这就是一个闭合的‘口’字,桃源里田间的麦穗,是‘木’,合二为一,即是‘困’。若是算上桃花源里的人,又是一个‘囚’字。简悄疑惑,“按里君现在的能力,天地是他,日月为他所控,为什么偏偏他要将自己送上绝路呢?”“除非……”简悄话还没说完,脸颊边就划过一道劲风,他头一偏利落的在草地上打了个滚,险险的避开了袭击。很快,第二道攻击接踵而至,简悄从口袋里取出一根桃木枝,对准攻击的方向就扔了出去,随着一声短促的惨叫,攻击戛然而止。这时候他才有空看袭击他的人是谁。是那个让他取名字的小丫头———雪碧。她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匕首,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匕首的刃上没有反光,黑沉沉的,隐隐透着一种血色。她左边脸颊上有一抹焦黑,是被他扔出去的桃木枝灼伤的。“抱歉。”雪碧垂了眼睫,“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必须杀了你,才可能有机会。”“杀人吞魂,你不怕魂飞魄散吗?”简悄问她,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口袋里,里面还剩一根桃树枝,是他在路上随手折的。雪碧抹了一下脸上的焦痕,声音里满是偏执和绝望:“你知道了啊。”“你知道又怎样呢?我必须要取代他!我必须要取代他!”“我要成为新的里君!为此,我可以不择手段!”“我必须要成为新的里君!”她的声音像是浸了血,扭曲而又疯狂。“成为里君,并不是一件好事。”简悄劝她,“你的人生还很长呢,别想不开。”“你说是不是啊?里君。”简悄看着她身后,突然笑眯眯的问出声。雪碧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恐,手里的匕首颤了颤,她闭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敢慢慢回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背后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她被驴了。等她再回头的时候,溪边的草地上已经没有人影了,只有路的拐角处,才能看到一个隐约的影子正在快速消失。“简建国!你给我站住!”她抓着匕首,朝着简悄消失的方向赶去:“你这个无耻小人!”简悄带着易涛跑远了,远远的还能听到雪碧的怒吼。他在心里默默的撇了撇嘴。呵,不跑?留着给你砍吗?是朋友就来砍我一刀,倾情逃杀,你值得拥有?他又不傻,别做梦了。两个人从桃花源里随便挑了一条路开始跑,渐渐地离开了他们居住的屋子,沿着一条偏僻的小道跑到了大片的桃花林里。这里的桃树特别的奇怪,枝干是漆黑的,而花却是殷红如血,大团大团的绽在树梢上,远远望去,连成一片滔天的血海。而这些桃树的根部,土壤中隐隐露出了白骨,每一棵桃树底下都有或多或少的一截,这片不见边际的桃花林下,不知道埋葬了多少。这些桃花实在是太红了,连整个天空都被映照成了赤色,简悄和易涛在这片桃花林里慢慢的前行,每走一步就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在逐渐变得松软,而脚下白骨的触感在变得突出。就这样走了大概有好几百米,地上的土已经完全消失了,累累白骨堆在桃林的中心,这些几乎堆成山的白骨缝隙里,长出了一株又一株高大的桃树,树上的花比桃林边缘的更加红,恍惚间看过去,仿佛是人的血rou挂在上面一样。就在这堆白骨的中心,有一个人盘着腿静静的坐在上面。是里君。他依然穿着雪白的襕衫,只是头发全部披散下来,没有了那只绾发的桃枝。他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已经变成了赤红。“我已经把线索全部给你了,为什么你还是要来?”“我是被人追杀过来的,我也不想啊。”简悄一摊手,“谁叫那个小丫头非要拿着匕首砍我。”“你是说雪碧吗?”里君眼里流露出一点悲哀,“你给她起了名字,就是给了她不该有的权利。”“如果可以,拜托你以后不要再给桃花源里的任何人取名。”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树上血红的桃花慢慢地飘落下来,但它们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cao纵着,像锁链似的锁向里君全身。这些花瓣如刀一般从他的身体里毫无阻碍的穿过,把他锁在了白骨中央。里君的脸色更苍白了,透明得像是随时随地都会消失一样。简悄站在一边,看着这些血红的花瓣越聚越多,无数片连成一条直线从他身体的各个角落穿透。每穿过去一道,他的脸色就变得更苍白一点。简悄问他:“值得吗?”里君没有回应他。直到到整整一百零八道锁链全部穿在他的身上,他才开口回答了刚刚听到的问题:“应该……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