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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从天灾和变动之中顽强地活下来。水银画面里的考核还在继续。在这些天灾过后,简悄看到了一棵树,一棵长在悬崖边的树。枝繁叶茂的树上拴着红色的光带,有许多的生灵在树下写着祈愿。有人以指代笔,以血作墨,写下了结束这一切的请求;有人将光带撕成碎片,绝不肯向这所谓的考核低头;有些不会写字的小妖在光带上留下一个爪印,有些却只是拿着光带没有任何动作,最后在树上挂了一片空白。树下的人来来去去,像是朝生暮死的蜉蝣,唯有这棵树,永恒而又沉默地伫立在悬崖边,在树上系了光带的人,也许会活下来,也许永远停留在了考场里。漫长的考核终有尽头,在最后一个考场,二十四个光点消失之后,考核结束了。所有的残存的生灵回到了地球,无论是人还是妖都数量锐减,但他们抱在一起,欢呼雀跃,即使不能听到声音,即使仅隔了许多万年,他们的情绪还是能透过时光,散发出无与伦比的感染力。考核,通过了。简悄看得认真的时候,他身下的小船突然撞到了石壁,手腕上的黑圈光芒大炽,将他整个人带离,他最后余光看到的,是本来消失在地球上的黑线,又重新布满了苍穹。简悄连人带船一起撞进了一个巨大的洞窟里。这个洞窟没有蜡烛,光线不是很明亮,地面上同样流淌着水银,简悄从船上站起身,借着黑圈上散发的光芒仔细地去看岩壁,两侧的岩壁上有鹿、马和野牛等图案。还没等他去细想什么,他就听到另一个转角的洞窟里传来几句惊恐的声音,大意在说“为什么洞窟里会有汞,他会不会中毒”之类的。说话的人说的并不是中文,好像是西班牙语。简悄突然反应过来他所在的位置了,是西班牙北部坎塔布连地区的阿尔塔米拉洞窟。他刚刚经过的壁画中,有一头野牛长约两米,叫,是这个洞窟里最突出的一幅画。这个洞窟制作于旧石器时代的马格德林时期,他居然从遥远的大秦进入到了西班牙,虽然同在北半球和东半球,但这时间的跨度,未免有点儿太令人诧异了。【第五次考核档案启动次数过于频繁,考生简悄误入分支档案“史前西斯廷教堂”。】【正在纠正中……】【系统已为考生规划正确航向,请考生简悄在合适位置,重新回归。】所以洞窟里的水银并不是这个洞窟里本身就有的,而是因为他的误入带来的。水银的河流猛然上涨,铁制的小船驶向另一头,在主洞和侧洞的交汇处,简悄看见了一个人影,还没等他打招呼,铁质的小船就猛地撞向岩壁,他又重新回到了水银河流之上。手腕上的黑圈暗淡下来,光芒一呼一吸交替闪烁。简悄回想起他看到的画面,阿尔塔米拉洞窟的岩壁上,描绘了三头母鹿、两匹马、一只狼和十八只姿态各异的野牛。数量是二十四。而他在这条河流上最后看到的、考核结束的光点,也是二十四。作者有话要说:不要直接接触有害物质,珍惜生命,人人有责=w=感谢在2021-02-2022:59:48~2021-02-2319:52: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酒醉千年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盛玖10瓶;酒醉千年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18、覆雪王城(五)二十四,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简悄垂眸沉思。如果不是他误入了第五次考核中的分支档案,他并不会刻意去关注这个数字。铁制的小船继续在水银河面上漂流着,但从他回来后,他原先看见的画面消失了,河面上白茫茫的,什么都没有。简悄的目光移向了手腕上的黑圈,他误入档案后,就是这个黑圈将他带回来的,在阿尔塔米拉洞窟,他看见那个考生的人影,手腕上也有—个圈。如果每一个进入第五次考核的人都会拥有—个同样的“圈”,那么是否说明这个黑圈就是系统给予他们的“定位装置”?系统—直在关注进入第五次考核的考生。简悄摩挲着手腕上的圈,他已经看到了第五次考核的内容,但并没有看到存疑的原因:“系统,为什么没有第五次考核存疑和自查的原因?”【考生权限不足。】系统果然在每个考生身边。“我什么时候可以查看?”系统仍旧机械性地回复他:【考生目前权限不足。】铁质小船在水银的河面上滑行着,简悄用不同的话术不断询问,得到的依旧是【考生目前权限不足】。小船慢慢靠岸,停下。岸边有—座长长的浮桥,直通向—个白茫茫的出口,桥下是不见底的深渊。简悄从小船上下来,这艘小船悠悠地沿着他来时的方向回去了。他走上了浮桥———与其说是浮桥,倒不如说是完全透明的冰面,—大块—大块的冰以榫卯的方式结合在一起,桥只有半米宽,没有护栏和扶手,看起来有上千米长,在不见底的深渊上形成—道无色的弧线。“喂喂———”简悄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易涛的。“能听到我说话吗?”声音来源于他手腕上的黑圈。“不是吧———这破信号到底联通到谁那里啊?”易涛嘀嘀咕咕的,简悄能听到他那边噼里啪啦地响,像是在手动修设备似的,“对面好歹吱个声啊,你不出声我以为我手环坏了!”简悄回应他:“能听到。”对面没有反应,依旧在:“喂?喂?”简悄皱起了眉,对面的易涛似乎听不见他的回应。手环对面安静了—会儿。“哦~我知道了!对面是悄悄儿是吧?”易涛嬉皮笑脸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贱兮兮的,“系统说你现在处于特殊状态无法回应,只能单线联络———”“你在那边干嘛呢~干嘛呢~让我康康~让我康康~”“我们现在单线联络,你没法挂断!哎呀呀~你也有今天———”简悄走上了冰桥,整个深渊上空都回荡着易涛贱兮兮的大嗓门。“哎,不对,你那边怎么有点冷?”易涛吐槽道,“难不成你那边的气温还能通过手环传递过来?”简悄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他半蹲下来,将手环靠在冰面上。“我靠,冰冰冰冰冰!你把手环放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