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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高头大马来求娶自己,可等了第一年,她及笄,他说他还要去求学医术。等到第二年他,他说他还需要求学。等到第三年 ̄第四年 ̄第五年 ̄她一直都在理解他,一直都在等他,同龄的女子早已经出了嫁生了孩子了,她还在等他,她不后悔,也不抱怨。可他不该在第七年,成亲当日失了约,他不知道他那样做,她会伤心会痛苦会难受吗?遗忘-(十六)他不知道他那样做,置她于何地?让全京城的人全都来看她的笑话,看他们家的笑话?她想他应该又是在救治病人的路上耽搁了吧,她不恨他,也不怨他,只是告诉自己,别等了,永远都别等了。她从十五岁等到二十二岁,整整七年,已经够了。那个女子就是水纪乐的亲jiejie。水纪乐原名姓许,他叫许斐。许家中四个孩子,除了嫡姐,他还有两个嫡亲兄长。他化名为“水纪乐”,不过是为了方便隐居生活。是的,他带着绮柔来到天高皇帝远的偏僻之地“怀州城”,就是为了避免京城那些复杂肮脏琐事,想让她一生长乐无忧,欢欢喜喜长大。水纪乐看了一眼花厅外已经消失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转身拿起桌子上的药方,唤了自己的心腹暗卫出来,命他记住药方,照着药方前去抓药。入夜。水府中新来的丫鬟捧着空药碗出了小姐闺房。她人长得矮小,步伐却平平稳稳,她是水纪乐早年培养的暗卫,名叫小圆,名字是水纪乐把她送到悦仙阁时亲自取的,寓意圆圆满满。悦仙阁已经被暗卫围的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从前的丫鬟,就连阿曼也一起都被调去了前院伺候。小圆手脚麻利,一个人煎药伺候小姐喝药以及伺候小姐梳洗打扮都不在话下。她不知道小姐得了什么病,她只按照主子的话每日按时煎药伺候小姐服下。今天已经是小姐喝下的第三天了。水纪乐匆匆忙忙从前院进了内院,走进了正房。房中绮柔正躺在软塌上拿着一本书籍看,见是自己兄长来了,她垂下眸子,脸色染上红晕,小声尴尬的喊了声“兄长。”水纪乐点头,转身进了屏风后,拿出一件披风出来披在她身上,给她系好锦带。“今日感觉如何?”他说着话,在她身边坐下。绮柔她把书本放下,“好些了。”“等喝完那些解药,你可能会昏迷一阵子,到时候我会把你送去庄子上。”绮柔眸子闪了闪,她抬起头看了自己兄长一眼。“是哪个庄子?”她从来都不敢忤逆兄长,兄长说要送她去,她就去。她记得那日她醒过来觉得羞愤难当,她不愿意相信自己所经历的是幻觉,她想跑出去找苏凌峰对峙,可刚刚出了院子便被兄长拦住了。兄长一把抱起她,她挣扎不易,可兄长坚决把她抱进正房里,丢在床上,点火时光之间,她记得……记得她把兄长绊倒在自己身上……后来…后来……她明明记得兄长染红了耳尖,一双眸子火热,压低声音叫她清醒一点!她已经及笄了,兄长还抱自己……想到这里,她心中尴尬不已,脸色更加红润,耳尖发热,右手手指抓了抓左手衣袖,轻轻绞了绞。她记得那日之后,她院中的丫鬟小厮全部被调走了,就连从小兄长给她的阿曼,也一同被调走了。她不知是兄长是怎样想的,可…总归是为她好吧。还有,她为了苏公子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么想着,她这悦仙阁的丫鬟婆子调走了也好,不然她如何面对他们?如何面对阿曼?可他们照顾自己多年,到底有些情分在。她隔日便求了兄长给他们每人一些丰厚的赏赐,好好安排去处。如今,她彻底冷静下来后,慢慢理清楚思路,已经信了那傅神医的话。其实从兄长把她带入花厅偏间,仔细问她时,她已经信了半分,也许是从她心里就相信他。只是她那时不愿意面对自己做那些荒唐的事情,都是由于中毒使至的幻觉?“你想去哪个庄子?”水纪乐开口道。绮柔心中腹议,她可以选吗?她小声的开口道,“全凭兄长做主。”水纪乐看见了她的小动作,淡淡的开口道,“去宁州郊外的庄子上,之后咱们再回京城。”绮柔一惊,她抬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兄长,为什么要去宁州郊外的小庄子?苏凌峰苏公子不就是宁州的太守吗?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丢人!真是太丢人!这么说好,接下来水绮柔便自己开始动手收拾行李起来。她院里的丫鬟全部被兄长撤走了,只送来一个小圆,小圆虽然手脚麻利,可她哪里知道她喜欢哪些首饰要带那些行李?她想了想只好叫上小圆,帮着自己一起动手收拾起来。水府的日子过得很平静,水府对外宣称水府大小姐得了风寒。病了在府中修养,期间江府和金府派了人过来请水绮柔去游玩,一一被水府的人找了小姐得了风寒的托辞推了去。过了两日,江府二小姐派人来打听水绮柔病情如何,却被水府的小厮拿风寒的理由挡了去。高府高小姐也派人来打听水绮柔的病情,依旧被水府的小厮拿风寒理由挡了去。水府表面一片平静,实际上人心惶惶。老爷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小姐病了在悦仙阁待着。老爷下令小姐不见任何外人,前些日子悦仙阁的丫鬟婆子都被调到前院,府上某个小厮不知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说是老爷正在倒卖粮铺。怀州城不大,哪家大户有什么事情,传的很快。水府大小姐得了风寒的事情几乎都通了气,就连岳安书院中严婆子也听说了。她忐忑的看着苏大人住的方向。书院之中凉亭里。苏凌峰苏公子也听说了水府的水大小姐得了风寒,他一身锦袍,容貌俊美,气质上佳,盯着手中的书本,心却有点不在焉。他思绪总算会飘到水小姐身上去,想到那还算可口的果子,想到那封露骨的信件,想到三年前见过的那张小美人坯子脸蛋……他站起身子拿着书本,回了书房。附身在案桌前,研磨,摊开宣纸,提笔,可是要写些什么好呢?写关心小姐的病好了没?不。他把笔放下。爱慕他,仰慕他的女子从来不少,若是一个爱慕自己,仰慕自己的女子病了他就问候,那他还是苏凌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