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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手的动作有些突兀。“不过,你也就到此为止了。”冷芊婳轻轻笑道,“我拥有的那些知识,都来自于你绝对去不到的地方,包括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东西……”陈昼夜只感到一阵凉意窜过五脏六腑,她有种感觉,好像身体一瞬间不属于自己,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往她体内渗入。她们俩出来时,苏景抓着陈昼夜上下查看半天,确认她没什么事之后,才带她离去。冷芊婳坚持要把账簿留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如今是对手,她想要的,只有最大的利益。这一回谈话可谓往陈昼夜头上浇了一桶凉水,冷芊婳的反应不似作假,她真的不知道游戏世界外的事,不知道前因后果。那么,想要借助她对系统的cao纵能力唤醒苏景深层意识的愿望也宣告破灭。陈昼夜蔫巴巴的,被苏景抱在怀里晒月光,她想,或许只有狠招能刺激到苏景了。苏景心中忧虑,捉着她的下巴要来吻她的嘴唇,陈昼夜却一把推开他,咳了两声,厌烦地说:“我不想要。”“心肝儿,我只是想亲亲你。”苏景担心她的身体,自她遇刺后就没碰过她。陈昼夜自个儿倒不那么着急,因为她要把自己的性命留作最后的手段,所以生病倒是件好事。先前她甚至主动引诱苏景,夜里缠着他,苏景每一回都忍得辛苦,可现在看陈昼夜一副不想他碰的表情,他也难免多想起来。“我送你回房?”“嗯。”他亲力亲为,帮她洗漱散发,安置到榻上。等他想要躺下的时候,陈昼夜却推开他,有些紧张地道:“我不是很舒服,想自己睡。”她有些心虚,因为她已下定决心,夜里要偷偷吹冷风,把自己的身体搞得再严重些。利用苏景对她的爱来实施伤害,实在令她难受,可在这里得不到外援,她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完成研究员们的嘱托。这是一个古代世界,苏景连游戏是什么都不知道,陈昼夜不觉得自己可以靠语言来让他理解。苏景双腿落在床边,低头纠结再三,还是忍不住转过头问她:“小夜,你是不是嫌弃我的身世?你也听到了那些流言,说我的母亲是长公主,对吗?”作者有话要说:冷芊婳沉浸到游戏后对自己的认知:穿越女空间金手指世子的盲眼通房28陈昼夜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支起身,从背后抱住苏景的肩膀,诧异地问:“你很在乎这个?”苏景此刻竟有些庆幸陈昼夜眼睛看不见,这样她就不会知道自己脸上痛苦到狰狞的表情。“长公主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他忍着情绪道,“皇帝被封为宁王的同年,她的准驸马,前礼部尚书之子忽然暴毙。皇帝就是一个这么可怕的人,当初明光宫里住的是谁,六宫妃嫔们都不知道,他把她藏得严严实实,直到她生下我,天生脸上就有一道可怕的伤疤。这全都是报应。”“长公主善舞,生性活泼,曾出宫跟先太后去五台山上住了一段时日,她跟着丹独散人学习武功,与聂穹和我父亲成了师兄妹。他们都十分疼爱她,她本可以离开禁宫,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苏景紧紧握住陈昼夜的手,侧过脸去看靠在他肩膀上的人。陈昼夜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她只是静静地抱着苏景,慢慢地就让他糟糕的心情平复下来。陈昼夜心想,这果然是个不科学的世界,苏景居然只是天生生下来脸上带疤。未来像他这样的,都需要住进特别监护室改造体质。“爷,咳咳……这事除了你、今上和镇南侯他们,还有别人知道吗?散播出流言的人会是谁?”苏景有些头疼:“我也百思不得其解,除非此人有隐身之能,可以听到丹独散人和聂穹与我的谈话,否则我不相信知道内情的任何一人会泄露机密。”陈昼夜沉默了。以她对冷芊婳的观察,这人多半有什么秘密法宝,甚至是进入游戏时让系统给开的次元空间,里面装有各类知识。假如她自己也能藏匿于空间之中,岂不是就有随时随地偷听的本领了?“爷,这些明日再想吧,你先躺下。”今晚话说到这个地步,陈昼夜也不忍心让他再去厢房睡,强硬地按着他躺下,手指轻揉他头部的xue道:“我给你讲个神奇的故事,一定能让你忘却烦恼。”苏景笑道:“什么故事?”陈昼夜徐徐道来:“这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女子写的故事。有个小男孩儿,他自小父母双亡,借住在姨父姨母家,还有个和他一般大的表哥,常常欺负他。在他十一岁生日那天,他收到一封来自神秘书院的信,信中说,他其实是个法师……”苏景虽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怪,不过陈昼夜讲得好听,他也就安静听着,慢慢睡意袭来,一夜无梦。陈昼夜本以为自己的计划要推迟进行了,谁知她还没做什么呢,身体忽然就恶化了,先前本已渐渐好转的咳症,又疯狂复发,害得她连女儿都不敢抱,只能站在房门内,远远看着小桃在院子里逗弄她。苏景寻来天下名医,每一位诊过脉之后,都是直摇头。一个性子直的老大夫甚至对他道:“九殿下,恕草民直言,夫人命不久矣。”苏景气得差点抽剑将他砍了,到底是被身边的熙朝拦住。陈昼夜病重卧床一事,不可避免地经由这些进进出出的大夫传出,在京中蔓延开来。苏景开始大肆cao办他和陈昼夜的喜事,人在没办法的时候,总是会寄希望于一些玄乎的事,比方说冲喜。但是背地里,京城勋贵都把这事儿当笑话看,说九殿下脑子不清醒,痴恋一个奴婢出身的通房小妾不说,人都重病卧床了,还要八抬大轿,迎娶过门。在惠妃娘家陈郡宁氏和护国公势力的联手下,苏景主导推行的每一项政令都难以落地。这日于丞相正在家中品酒赏花,管家匆忙奔入,惊慌失措地道:“相爷,相爷,不好了!”于丞相皱眉:“为何如此慌张?”管家哆哆嗦嗦:“回禀相爷,大少爷在烟云楼吃花酒的时候,同几位公子哥一起玩乐,本来人还好好的,谁知……谁知忽然就马上风了啊!”青瓷酒杯摔落在地,于丞相目眦欲裂,问:“人呢?人现下如何了?”“大夫正在全力救治,可是……”不幸的是,等于丞相赶到烟雨楼时,于志恒已然医治无效身亡,此等丑事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皇帝怜悯于丞相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命他在家好好修养。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过来,皇帝这是趁机要捋了于丞相的差事。成为新寡妇的苏蕊哭着求到九王府,苏景闭门不见。市井中人提起这事儿,也是频频摇头:“那苏氏还当九王爷是她的哥哥呢?人家早就认祖归宗,成了真龙之子,避嫌都还来不及呢!”“谁说不是呢,可我听说啊,镇南侯和九王爷还是亲厚,平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