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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慕南风又那么过分地对他。弄疼他就算了,后面竟然还……还逼着他叫主人。怎么能有人会这么趁人之危呢。可他越想越意难平,在慕南风来问时,还是忍不住吐露了一点心声。“真那么难过?”“可疼了,不信你试试。”素弦磨牙,眼角带着怒意眺他。这眼神哪有一点杀伤力。慕南风轻笑出声,眉眼都弯了。笑什么笑……慕南风是坏人,之前听见他说让轻点,就故意那么重。他是在借机报复啊。素弦狠狠出了一口气,在漆黑的被褥里,把慕南风扔在外面,非但不给他碰,连面都不让见,可他还觉得气不过。他越想越气,外面的慕南风心情却很不错,逗他的耐心多的让人难以招架。“师尊确实厉害,”他笑着道,“我之前问了那么久,都没松口,叫句主人那么害羞?嗯,主人?”主主主主主——这人叫主人叫上瘾啦!素弦羞耻得受不住。被褥里传来了乳猫般的嘤咛。素弦耳尖通红,钻了出来,一手捂上了慕南风的嘴,忙乱道:“你不许说话……不许说,一句都不能。”慕南风果真没再说话,他眼底带着笑意。不妙,他要做什么……素弦眉睫颤了颤,没敢把手撤开。手心传来湿软的触感。素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许碰他,他不要再上床了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就超出他的想象了。他怎么会和慕南风产生如此深刻的纠缠……从慕南风杀死梦里的那个怪物,还是从他看了那片玉简,或者更早……从他穿越来开始?或者……早到他没有记忆时。近两日在失神时,他总是有些惶惑。他自以为是穿越而来,见了慕南风拢共不过一个月,对他的感情,却浓烈到让人不可置信。他一开始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心虚啊。比起被吃掉,他更怕的是慕南风。别的谁背叛都好,慕南风若是害他,他还不如死了的好。……总是忍不住这样去想,心底翻涌的情绪太疯狂了。可他能感受到,那不是受了身子的影响,切切实实就是他心底的想法,像着魔一样,控制不住。他不排斥慕南风,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只是很担心很担心,慕南风会伤害他。素弦从小鲜少和人接触,见到的人大抵也都把他当成病号对待。他不明白该怎么处理情绪,便使劲藏着,不敢让人发现。他好想把心里的话都说给慕南风……可是慕南风那么讨厌他,那么爱欺负他,他要是说了,就一辈子别想安宁了吧。……算了,习惯了。他触电般缩回手,躲回了被褥里,露出两只眼睛,迷茫地看向慕南风,一瞬以后转为怒视。慕南风还没捕捉到他那抹神色的含义,他便已经逃之夭夭。他只能装作没事发生,好整以暇地陪他闹。想着等闹完了,就带师尊去泡个温泉,而后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了,免得师尊见着害羞。妄想了多年的梦中人,裹在被褥里,愤愤地看着他,自以为能用眼神把他击退。慕南风只想笑。一见他有动静,被褥里便传出闷闷的声音:“你不许说话,你别说。”慕南风只当听不见,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把人从被褥里提溜出来。素弦一身斑驳,连脸颊都被人咬的泛红,一见了光,羞耻得无地自容,不用慕南风伺候,自己便扯起衣裳往身上套。只是身上到底酸疼无力,只套了一半,便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手来,犹犹豫豫地看向慕南风。慕南风笑着看他,一动也不动。素弦抿了一下唇,死死盯着他,终于自暴自弃:“南风,帮我穿。”“我不给你穿,”慕南风笑了,“你待会穿好了,又不理我了。”素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人、他到底几岁啊,怎么会这么幼稚。不给就不给……他生着气,头枕在慕南风肩上,继续艰难地穿衣裳。他身子修长,抬手投足间,皆透着清丽。只是身上红痕斑驳,一看便知道他方才经历了什么,平添了分媚色。慕南风眼底含着笑意,压住了他正要穿的靴子。素弦不满地看过来。“我问师尊个问题,你答了,我就给你穿。”素弦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却听慕南风凑近了,在他耳边轻轻地问:“我到底行不行啊,师尊?”素弦:“……”他徒弟到底几岁啊。素弦夹了夹腿,光着脚在厚厚的地毯上踩了踩,而后泄愤般,踩上柔软的黑色靴子,愤恨地碾了碾,道:“不行,完全不行。”第38章玉坠“小师弟面色有些不好。”梅毓见着素弦,第一句便道。素弦轻轻应了一声,扫了一眼慕南风,两人视线相触,他飞快地收了回来。素弦坐在软塌上,身子酸软,扶着软塌的边也有些不稳。慕南风在一旁看顾着,怕他自己摔下去。“能不把脉吗……”素弦有些犹豫。他身上好多痕迹,暧昧得很,还有点难忍的香气,没几天消不下去。这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劲,像是压着火,被人坏了好事。梅毓笑着颔首:“当然可以,我今日只是来看看,要是来的不巧,明日再来也可。”素弦:不不不不不不必!他才说了慕南风不行,要是师兄这时候走了,慕南风绝对要和他上床,折腾死他的。他视死如归地捏起衣袖,露出一段白生生的手臂。一道红痕蜿蜒如灵蛇,从他手上绕过。“绑你了?”梅毓的声音冷了些,伸手摸出药瓶,指尖微动,搽了一丝,仰头看了一下慕南风,便叹了口气,把药瓶推给了素弦,“自己回去搽。你身上痕迹难消,别玩这些。”素弦委屈的要哭了。又不是他要玩,慕南风想欺负他,他就算想逃,就能逃得掉吗。把完脉,梅毓给素弦备了几样药,而后看向慕南风:“去你师尊的药峰取几味药出来。”“取什么?”“都是消解魔气,或是滋补身子的药,你在外围稍微拿些回来。别往深处拿,不然他要心疼死。”梅毓笑了笑,像是想起素弦紧张那些药的模样,“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取回来的种子。当年说是要我养了给你用的……后来他连提都不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疼。”·慕南风没说话就走了。素弦拿不准他在想什么。好复杂。他连自己的想法都摸不透,怎么能搞清楚慕南风在想什么。他在寝殿散漫惯了,坐着坐着累了,忍不住拿手臂支起下巴,却对上了梅毓含笑的眼神。素弦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