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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靠上桶背,两手搭上桶沿。“明天早上再去看。”系统:......等到这个澡泡完,月亮已经升上了顶。夏亦起身穿衣,四处张望后才发现亵衣没有带进来。往窗外一看,擦,亵衣还挂在院子的晾衣绳上。怎么办?去取啊。他穿好亵裤,趿拉着布鞋,光着上身拉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用毛巾擦着发梢上滴落的水珠。正是六月中,山里的夜晚还有点冷,晚风带着凉意拂过还沾着水珠的上半身,夏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皎洁的月光柔柔地照在他莹白的身体上,皮肤像是泛着光。“咣!”是脸盆掉在地上的重响。只见顾文逐站在堂屋大门口,正张着嘴,用五雷轰顶的震惊表情看着他,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样。夏亦也呆愣在了原地,手还保持着擦头发的姿势,然后他瞬间反应了过来。“179,老子忘记这是个变态的世界了!”夏亦在脑内一声嚎叫。“老子不光露了脖子以下,还露了两点马赛克!!!”“179,这就相当于我坐在我家小区里,突然楼道里走出来个光膀子的大姑娘。”“179,我完了完了完犊子了。”......几秒后,夏亦貌似淡定地走到晾衣绳下面,扯下亵衣,不紧不慢地穿上。系好腰间的带子,转身还对顾文逐点点头,微笑了一下,回房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因为惦记着那一分地土豆,夏亦又是早早地就坐在桌子前等着开饭。顾文逐顶着一对黑眼圈,失魂落魄地做着早饭。一会儿把饭勺掉地上,一会儿把水烧干,拿碗的时候一阵叮里咣当差点把一摞碗都打翻。“179,逐哥这样子,要是去了我以前的学校宿舍,他能活过三天吗?”一到夏天,整楼光膀子。“砰!”一大碗面条重重落在夏亦面前的桌子上。因为他能吃,吃面的时候顾文逐就用家里唯一的那个大汤碗给他盛面。顾文逐也不在饭桌前坐下,就像没见着夏亦这个人,眼皮都不撩一下。端着自己那碗面,板着脸径直走到院子里,蹲在大树下吃。夏亦见他这副样子,苦着脸想了想,也双手捧住自己那个大碗,颤巍巍走到顾文逐身边蹲了下来。左右看看,用脚勾了个凳子来把碗搁上。太沉。顾文逐黑着脸吸溜面条,一言不发,并微微侧身把脸朝向一旁。夏亦往他身边挪了挪,把放着面条的凳子也跟着往他面前拖了拖。顾文逐余光一直瞄着,见状就作势要起身走开。眼看顾文逐要走,夏亦连忙喊道:“逐哥,你听我解释啊。”他生怕顾文逐就如电视剧一样,听了这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结果顾文逐竟停下了走开的动作,站在了原地。虽然还是黑着脸,一副给你唯一这次机会,你给我解释清楚的样子。夏亦咬着筷头斟酌了一下,转身认真地看着顾文逐,“逐哥,如果我说在我的老家,整栋楼,啊不,整个村的哥儿,一到夏天全都光着满村跑你信吗?”顾文逐先是一脸惊愕,然后脸色更加阴沉。夏亦见情况越发糟糕,忙急急说道:“我给你说,我们村的哥儿,根本就不计较这些的。大家都是爷们,露点什么根本不要紧......”顾文逐额头的青筋高高跳起,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然后忍无可忍地喝道:“你住口!满嘴胡言!”说完就径直转身,怒气冲冲地向厨房走去。半道又顿住脚步,半侧过头低声说:“夏亦,你的心思我知道,但是你不能使用这种方法,这样只能让我厌烦。”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夏亦怔楞在那里,蹲着一动不动。半晌后才幽幽问道:“179,我的心思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什么心思?”系统:“管他呢,还说你的心思他知道。要我说啊,这些汉子的心思最多最难猜,哪像咱们哥儿。”夏亦发了会呆,愣愣道:“不想了,猜不出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179,我觉得你最近说话的口气有点怪,但又说不上什么感觉。”“179,你是不是最近经常扫描河边洗衣服的那群人?”系统:“瞧你说的,我有那闲工夫去扫描那群贱蹄子作甚。”“嘶......”第5章这一次,顾文逐给了夏亦好些天的脸色看。一句话也不同他讲,眼里就像没有夏亦这个人。唤他吃饭的时候也不喊名字,只粗声粗气地两个字:“吃饭。”在家里就像一尊沉默的铁塔。夏亦过得战战兢兢,连饭都不敢敞开了吃。有眼没眼地偷觊顾文逐,抢着扫地抹灰,生怕一个不慎惹恼了他:你不但心术不正,你还这么能吃,家都给你吃垮了,给我滚!于是夏亦每顿都只吃个半饱,半夜饿得发慌,就偷偷去厨房翻东西吃。“179,扫描一下,看看顾文逐睡了没?”系统:“睡了。”蹑手蹑脚到了厨房,开始翻吃的。黑暗中碰到了盆,咣一声响,立马不敢动了。“179,顾文逐醒了没?”系统:“醒了,但是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厨房,就又睡了。”“我被家庭冷暴力,我好惨。”系统:“别说了,先吃吧。”每晚都去翻吃的,好在每晚多多少少都能翻到些,好歹把肚子给糊弄了过去。......这段时间,夏亦每天都去看他的那一分地土豆。加上顾文逐和他单方面冷战,家里的空气都像是结了冰。于是除了睡觉吃饭,他其他时间都泡在地里。渐渐地,全村人都知道了顾文逐继母的那个逃荒侄儿。因为曾经饿怕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分土豆,天天都守着瞅着,眼睛都要冒出绿光来,恨不能就在田里睡觉,瞧着真的怪可怜的。夏亦也因此迅速和满心同情的全村人都熟络了起来。“小亦,又去看土豆哇?”“是啊,四婶,早饭吃过了吗?”“小亦,你那土豆我帮你看过了哩,还没出苗。”“多谢王叔。”“安......安......豆......豆......安......土”“王姐,蛋娃会说话了啊。”......夏亦一脸愁容蹲在田埂上。都这么多天了,地里还是那个样儿,一棵小苗儿都没,这些苗不会都死在土里了吧。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忽地翻身坐起,穿上外衫鞋子就往外走。系统:“宿主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