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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中控制舆论和局面。”“难怪你前两天都在外面忙到顾不上回来吃饭……”“这是我作为‘爱先生’应该做的,亲爱的。”*回到宅子时,花园前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和一匹马。“咦?罗切斯特先生和阿黛拉过来了?”乔治安娜探出头,随口问道。简爱看着那熟悉的质朴马车,脑海里闪过了一丝奇异的念头:“那辆马车是葛朗台小姐的,她兴许找我有事。”他们下了马车,莉莉丝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跑了出来,“达西先生!爱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罗切斯特先生和葛朗台小姐正在客厅等待着呢。”简爱点了点头,他们加快了步子,往宅子里走去。刚走到客厅门口,就听到两人交谈甚欢的声音。简爱在门口站住了,她许久没有听到罗切斯特先生这样如同一个年轻人一样侃侃而谈,如同曾经在桑菲尔德的宴会上,他轻而易举地展示着自己的羽翼。达西先生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简爱推开了客厅的门,里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沙发上的两人齐齐地看向了门口。“真是抱歉,我们一大早就送克璐小姐离开了,随后去了驿站。没想到你们都来了,让你们久等了。”简爱解释道,她走向了沙发边坐在了欧也妮的身边,达西先生也在一座单人沙发上坐下了,他调侃地冲罗切斯特先生挑了挑眉。简爱示意莉莉丝再去准备一些茶点来,接着看向了欧也妮:“你们已经认识了吧?这位是来自英国的罗切斯特先生,我曾经在他的府上担任过家庭教师。”“家庭教师?”欧也妮的脸色一下子从略带羞涩的红润渐渐失去了血色,“……哦!我并不是在鄙夷您——哦不!我并不是在质疑您……天,我变得不会说话了。”“没事,我明白你的意思。您并没有看不起我作为家庭教师的过往。”“是,是的……”她迫不及待地点头,接着陷入了沉默。罗切斯特先生和达西先生寒暄过后,视线不自觉地投向了这里,只见葛朗台小姐嗫嚅地开口:“嗯……我能否唐突地问一句,罗切斯特先生的府邸叫做……?”“桑菲尔德庄园,葛朗台小姐。如同它的名字,那里是一个荆棘之地。”罗切斯特先生很快回答。简爱点了点头,见欧也妮的眼睛蓦地睁大了,确定了心中的猜测。“那里是个美丽的地方,也是我一切的起点。”简爱意有所指地告诉她。*一行人简单地吃完了午餐,欧也妮说出了来意:“我来找你一起去孤儿院和修道院看一看,新的一批货物运到了。你上次提到的那个想法,我们也该去问一问那里的管理人员是否可行。”简爱和欧也妮坐上了拿侬驾驶的马车,罗切斯特先生和达西先生纷纷表示,现在的局势太乱,女士们单独出行并不安全,坚持要骑马跟随,一起去东区看看。两位女士自然无法拒绝绅士们的好意。一架马车和两匹马从大桥上驶过,路变得越来越颠簸,周围的景色逐渐从色彩浓郁的油画变成了只有黑白灰三色的素描。孤儿院和修道院都修建在了窄窄的小巷里,巷口的杂货铺老板已经认识了赶车的拿侬,热心肠地表示愿意帮他们暂时看管马车,一行人在巷口抛弃了交通工具。简爱这次有了经验,没有再穿白色的衣裙。她特意换上了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身边唯一的箱子里的朴素简单的裙子和靴子,在颠簸而又积满了泥水的巷子里灵活地走在了拿侬的身后。巷子四通八达,若非熟悉的人,一定会在逼仄天空的压迫下迷失了方向,横七竖八的岔路口走几步路就是一个。欧也妮心事重重,她皱着眉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了泥坑里。突然身旁一个窄小的巷子里冲出了一个灰色的小身影,直愣愣地朝欧也妮撞了过来。简爱吓了一跳,刚忙将她自己这边拽过来。达西先生上前一步扶住了差点要摔倒的简爱,简爱吃痛地低呼一声,欧也妮在被她拽了之后失重地踩在了她的脚上。那个小身影似乎吓傻了,倒在了欧也妮的身上,拿侬怒喊一声,他被吓得立马就要逃跑。简爱不顾疼痛,眼疾手快地掐住了他的手腕。他努力挣扎着,死活甩不开,急得大吼大叫,哭喊的声音引来了巷子里住客的指指点点,一扇扇窗户后露出了探究的眼神。欧也妮不忍心地说:“爱小姐,放开他吧,我原谅他了,这只是一个小孩子。”头顶的窗口传来了附和的声音:“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就是!大家都已经这么艰难了,何必要互相伤害呢!”“可怜的孩子。”“看她人模人样的,干嘛要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达西先生听着耳边嘈杂的窃窃私语,怒意燃烧到了眼底,拦住了两边的退路。简爱冷笑一声,她手上更用力地拽住了挣扎的身影,小孩急火攻心,就要咬上简爱的手。“葛朗台小姐!你腰间的钱包还在吗?”简爱的话一出来,他的尖牙停了下来。欧也妮瞪大了眼睛,摸向了腰间,那里空空荡荡。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有点短小,后面再补。【今天有点卡文,这章写了五个小时……】93.法兰西玫瑰(十一)男孩的脸刹那间变得通红,他放弃了挣扎,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简爱叹了口气,松开了手。他的手坠了下来,抱住了膝盖蜷缩地靠墙坐着,头也埋在了胸口,不敢再看简爱。窗口里原本为他说话的人有的哑然无言,有的低声咒骂着,甩上了窗户。简爱低头看着这个孩子,见他是实在羞愧,也不像是个老手的样子,便放缓了声音说:“你如果把钱袋还给葛朗台小姐,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再偷窃,我会考虑原谅你。”并非简爱过于心软,只是她也明白,一切道德的要求和标准在极端的贫困和动乱下是很难保证的,如果将男孩送进监狱只能是徒劳,在生死线挣扎的人是很难被监狱的惩罚措施“感化”的。男孩的穿着破烂,单薄的背心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灰色和黑色的脏污几乎成了它的花纹。他的裤子看上去是成年人的衣服改造的,仅仅是简单剪短了,裂开的地方没有锁边,垂下来的线头在潮湿的泥水里结成一绺一绺。他无言地坐在地上,瘦骨嶙峋的脊背在背心下格外显眼,结成一块一块的头发有些地方长,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头皮。他听了简爱的话,手紧紧地抠住了地面,接着他抬起了头,满面的泪痕让几人全都吓了一跳。他用力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刚刚从欧也妮身上顺走的钱袋。拿侬一把夺过,转过身很快仔细地盘点,确认没有遗漏后,在欧也妮耳边汇报了。欧也妮在看到他满脸的泪水时心肠就软了下来。“……对不起,小姐。”他看着欧也妮温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