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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笼中之鸟无异吧!但谁又能说他们是不幸的呢? 许仙驾云闯入那一片阴云之中,四下茫茫,如同置身大雾之中,他却只是不顾,更加升高,直到穿过云层。仰望天空,漫天繁星闪烁。 星星一直都在! 第四卷衣沾不足惜第十章追星 庆余堂是杭州最大的药铺。当世尚是医药不分家,这里自然也有杭州最好的大夫。虽是梅雨时节,天空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却依旧是门庭若市,问诊买药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一把油纸伞停在庆余堂前的大街上,持伞的年轻人抬起头,望向牌楼上“庆余堂”三个大字。不由微笑,只是这微笑中却有一种复杂的味道。 雨水将泥土浸透了,街上满是泥泞。行人脸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狼狈,他却淡定的如容在自家的庭院中漫步,不见任何焦急。若有人细心的人,或许会发现,他的青衫上不见一个泥点。 而且在竹黄色伞柄上刻写着一个大大的“许”字,下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云字。非得眼尖的人才能看见,再下面还有一个更小的鸾字,只是比之前两个或工整、或秀雅的字体,歪歪扭扭的不像样子。 许仙心中还清晰的记得临行时,云嫣将这伞交到他手上的样子,嘴角不由泛起一丝柔和的笑意,连带将原本那复杂的表情冲淡,使他整个人变得温润起来。 也不多寻思,收了伞,阔步走进门内。沿着长廊,向着药铺中走去。长廊的墙壁上挂满了黑色的牌匾,上书着“扁鹊再生,华佗在世”之类的话,无非是获治的病人送来的,如后世的旌旗一般。可是在长长的走廊中,一个一个的排满了,直到正门,却非得要数十年的积累才能如此。 许仙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本来是该在这里做一个小小的学徒,如后世医院中的勤杂工加见习医生的位置,而且托了人才能进到这样的“大医院”中来。如今自己这只“蝴蝶”扇动了一两百下翅膀,但却又走到了这里来,不能不使人生出些感叹来。 只是,一切都不同了吧! 许仙又进了一道小门,才算进到这古代“医院”的核心,三层的大牌楼,四面环成一片空地。一整面墙做成的高大药柜,最高处要搬了梯子才能够到。空地中十几张长椅摆成几排,上面坐着些等待就诊的病人。对面则摆着几张长桌,有大夫坐在后面的为病人把脉,却很是寂静。 许仙正在四下张望,一个面容微胖留着胡须的大夫示意面前的病人稍等,便迎上来道:“这不是许公子吗?” 许仙忙还礼道:“在下正是许仙,您莫非就是这庆余堂的东家,王员外?” 王员外道:“正是正是,不知许公子怎会光顾小号,莫不是身体有些不适?您且稍等。”他也是杭州有名望的士绅,自然见过许仙的样子。能将这庆余堂开到这一步,自然不会只是医术高明,他向病人告了罪,另招呼别的大夫来坐他的位置,专门来招呼许仙。 许仙道:“不耽误您忙吧!” 王员外挥手笑道:“不耽误,不耽误,近来雨多,不太忙!”就将许仙迎到了后厅,命人备了上好的龙井招待许仙。才问道:“许公子是哪里不舒服?” 许仙解释道:“不是我不舒服,学生前来是另有一事相求!” 王员外抚着胡须,皱眉疑惑道:“若非身体不适,我一个大夫又能帮得了公子什么呢?” 许仙坦明来意,道:“我想学医!”他要编写的医书远胜过的草药学,而是涉及面极为广泛的医学百科全书。中医学本就讲究经验,他要写的又是关乎无数人性命的医书,怎能不向内行好好学习一下呢! 王员外不禁大惑不解,许仙的诗词他也读过,他虽然不是读书人,也是极佩服的。如今杭州哪个人不知道,许仙的前途不可限量,来日是要上琼林宴的,怎会平白无故的来学什么医。 他虽然自傲于自己的行业,但也不会狂妄到认为当大夫比当官要好。原本的那个许仙也只是读书不成才来学医的。却说什么:做好官坏人要骂,做坏官好人要骂的托词,却不说他根本考不上举,做不得官。 王员外也只当作许仙是一时性起,虽然看许仙一脸正经的模样,但这些才子狂生,难免有这样的时候。他本想婉言拒绝,但转念一想,能借机结识一下许仙也不错,便道:“好说好说。”想他也坚持不了几天。 许仙猜出王员外的心意,却也不多解释,只是拿出准备好的奉师礼,约定好了学习上的事宜,又谈笑了一番,宾主尽欢。方才告别,又到大厅中。许仙眼神一定,见一道熟悉的青色身影,正扶着一个人进来,却是小青和张玉堂。 许仙不禁苦笑,难道真的是前缘注定,这两个人怎么又走到一起了。见张玉堂鼻青脸肿,似乎是挨了打的样子。上前问道:“张公子,谁将你打成这样?”在他的印象里,张玉堂就是个带着几分痴傻的富家公子,不像是会得罪人的人。 小青见了许仙,心中一凛想起了白素贞的话,更是费解他到底认没认出自己,但却又不能自投罗网的去问,心中直如猫抓似的,说不出的难受。听他问话,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 许仙更是纳闷,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