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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危楼喉结一顿,他看向童白。“宴会上的那个小女孩也在?”“是。”童白笑道,“这些小姑娘大多是凡人,暂住这里,是想给各位精英弟子的师兄师姐们挑选合适的伴童。”楚危楼问,“那女孩也是如此?”童白知道,楚危楼如此聪明,自然一眼便能看出虞晚晚和其他女孩不同。他只能温和地笑了笑,然后说,“这位小姑娘名为虞晚晚,她确实也住在那里。其他的我也不好乱说,师兄可以去询问宗主。”童白离开后,楚危楼缓缓蹙起眉毛。如今回到宗门,秦子羽和过去一样讨厌暂不多说,这个莫名出现的小女孩,让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另一边,江毅然没有留自己久别重逢的弟子,反而留下了虞晚晚。他将放了仙甜露的补药给她,果然小姑娘很爱喝,一口气就喝光了。“晚晚,你可看见我刚刚的那个弟子?”江毅然说,“他叫楚危楼。”楚危楼的名字实在是太难记了,但虞晚晚对他的黑衣服印象很深,毕竟这场宴会的主人公是她,她便点了点头。“看见了。”“我这个弟子,十分聪明有天赋,就是为人太封闭。”江毅然叹气道,“他拜入我师门下没有几日,便从沈烬师祖那里得了一本秘籍,而后自学成才。他连和我这个师父的关系都很单薄,眼里更没有其他人了,这样下去,我怕他修炼中走歪路都无人可知。”他低下头,对上小姑娘懵懂的眼神,便知道她又没听懂。江毅然无奈道,“我的意思是,晚晚天生可爱又亲切,如今他就住在你的隔壁,你好不好多去看看他?”他早就发现自己这个徒弟年纪不大,可心思极深,像是黑不见底的深潭,没人知道他每日都在想什么。也不知楚危楼是曾经遇到过什么,还是天生如此,他极难信任他人,哪怕是江毅然这个做师父的,也从未走进他的心。若是有人能捂化这千年玄冰,恐怕只有虞晚晚可以。她漂亮可爱,性子又有些呆呆笨笨,没有更高明的心思。楚危楼再防范他人,想必也不会同样对待虞晚晚这个小姑娘。她率真活泼,惹人喜欢,任是谁都不忍心的。连江毅然心中都有所动,想着若是以后沈烬腻烦人界返回天界,他便将虞晚晚收为养女。哪怕她一辈子呆呆傻傻和仙路无缘,他也能保她一生安全,让她快乐安全地渡过一生。虞晚晚听了半天,她总算听懂了一点。“你是说,要我去找他玩?”她问。“对,你能不能每日都去找他玩?”江毅然换了个方式,他微微压过身体,隔着桌子对虞晚晚低声说,“他不爱说话,平日没人愿意和他玩,很可怜的。”虞晚晚一听,她的正义感顿时燃烧了起来。“那我便天天都去找他!”虞晚晚说,“以前在百炼山就没人和我玩,我知道一个人很孤独呢。”“有长进了,还知道孤独二字。”江毅然笑道,他不由得揉了揉虞晚晚的头。虞晚晚刚打完包票,便又忍不住问道,“他叫什么来着?”“楚危楼。”一个下午,楚危楼的名字被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多遍。青年端坐在床榻上,他本在闭目养神,不知为何阵阵觉得心慌,胸口也炙热起来。楚危楼睁开眼睛,他拿出一法宝悬镜,挂在半空之中,而后缓缓解开衣扣。胸前锁骨向下,心脏的位置上,青色的疤痕正在隐隐作痛,有些发热。他不由得蹙起眉。不得其解,便又扣上了衣襟。晚上,众多小姑娘们返回院子,便又热闹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她们所住的地方是在支路的另一个尽头,离楚危楼其实还算远。可他修为太高,另一头的声音听得还是无比清晰。楚危楼举起手指,刚要布置几个简单的屏蔽术法,便听到另一边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晚晚,怎么晚餐没吃多少,是哪里不舒服吗?”有小女孩关心的声音。而后便是虞晚晚,她嘿嘿地笑道,“我中午吃饱饱啦,去大殿中吃的。”响起了一片附和的哦——声。还有小姑娘偷偷的议论声。“哎,她是又偷吃哪里的东西了?这里住的可都是宗门的精英弟子,若是被人逮到了该如何是好。”“谁说不是呢,明天早上把我们份例的早餐多分给她一些吧,她早上吃饱点,白天就不会吃旁的了。”楚危楼坐在黑暗的屋里,他缓缓低下头,嘴角勾起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虞晚晚句句说的是实话,却没有人相信,还为她如此担心,倒是也十分有趣。短暂的走神之后,他手指一推,简单的避音术笼罩了整个院子。…第二天早上,虞晚晚被同屋的小姑娘塞了好多的早餐,吃得她腮帮子都鼓个不停。其他女孩眼见着她打了好几个饱嗝,这才松了口气,嘱咐她好好看家,便各自去门派其他地方工作清扫了。虞晚晚也拿着扫帚清扫了屋里屋外,她和往常一样放下扫帚,要坐在桌边发呆,直到有人教她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昨日江毅然的叮嘱。路的对面住了一个没有人陪他玩的小可怜,虽然记不住叫什么名字了,但虞晚晚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承担起和他玩的责任……正好她也想玩游戏呢!这么一想,虞晚晚立刻起身离开了院子。她穿过长长的支路,终于来到了对面的尽头。虞晚晚想推开禁闭的院门,这门看着没上锁,可怎么推都推不开。她不懂什么叫闭门不见,看着门不打开,虞晚晚便用力地敲门。屋里,楚危楼睁开眼睛。从虞晚晚走出院子开始,他便感应到了。没想到最后她却是来的他这里。楚危楼和秦子羽的性格是两个极端,秦子羽左右逢源,最喜欢和其他人交朋友。而楚危楼恰恰相反,他是适合修仙的性子,一个人可以独自呆几年不与其他人交流。听着院外孜孜不倦的敲门声,楚危楼有些烦躁。他自是不想理的,不理也容易,他有的是法子屏蔽院外。可一想到那不太聪明的小姑娘可能会一直敲一直敲,敲到自己受伤,又或者失望离去,楚危楼却迟疑了。过了一会儿,正在专心敲门的虞晚晚手指扑了个空,院门被打开一条缝隙,露出了冷心冷面的楚危楼冷峻的面容。“你要做什么?”楚危楼低下头,他冷冷地说。他对上小女孩的眼睛,昨日初见时的那种不适又传来了,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压力让他想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