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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笑了笑,目光投向姜俞,紧急求助。姜俞很快给他解围,奈何几人问了要点还是没走,甚至提出希望祝宜眠帮忙。毕竟是一个班的同学,虽然平日里交流不多,但学校组织这些课余活动本就带了增进同学感情的目的,祝宜眠不好拒绝,应下之后顺带替姜俞答应了。姜俞泪洒小河:“可怜我一个工具人,劳心劳力就算了,功劳还都算祝宜眠的。”祝宜眠心满意足:“你刚才要是不奴役我,现在怎会从大地主沦落到小民工。”姜俞悲愤拍地:“我怎知你竟弄得这样好哇?!”祝宜眠笑了笑,不好意思说他昨晚睡不着看了几个搭帐篷视频。姜俞也不闹了,手肘戳戳他,示意他看那边。“哎,你认识他吗。”“谁?”那边人比较多,但除了低着头专注做手上的事的,其他都是背影。“好像有个人在看你,”姜俞摇摇头,“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其实同学能主动来找祝宜眠,且是态度友好那一类,姜俞还是挺替他开心的。但他没想到麻烦也会来得如此之快。他俩帮忙弄好女生们的帐篷就去周边转悠,傍晚又被小组长派去提水拾柴,尽干体力活。其实做晚饭的炉具和气罐炉头都已带足,拾柴只是为了晚上燃一堆小火围炉夜谈。作为组里唯二两个男生,两人自然没有怨言,吃了点东西就往山上走。林里的小径有不少其他班的同学来往,祝宜眠基本不认识,但偶尔能感受到暗暗打量的目光,他也不在意,一路走一路捡着树枝,怀里抱满了,一回头,发现姜俞正摘花,另一只手上还抓着一大把。“……”祝宜眠震惊了,“小鱼???”姜俞艰难踮脚,终于在险些摔进去之前默默收回手,“这朵是最好看的。”祝宜眠顿了一下,“这……你可要想好,万一摘到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我,我可能两三年内都得去那啥地方才能看你了。”姜俞也顿了一下,“这……我用app查了品种才摘的,应,应该没有吧。”祝宜眠憋笑,“你摘花干嘛呀,说好的一起捡树枝呢。”“我就想着带回去给我妈做干花,”姜俞突然不好意思,转移视线摸了摸手里的花,“这不是市区内都看不到这些野花了嘛。”“你知道你这就叫什么吗,”祝宜眠回想了一下他刚才的动作,“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姜俞立刻头脑风暴衡量此语境的“猛虎”是说他大只还是说他威猛,想不通,瞥见他抱着的一堆残枝,回道:“那你这叫拣尽寒枝。”祝宜眠笑了,无奈道:“你知不知道这诗──”背后像是有人重重撞了过来,打断了他的话。那人猛然冲击过来,他不可避免地往前倾,堪堪撑了一下,小臂却压到掉落的枯枝上,划出几道伤口。“我靠,”姜俞立刻跑来将他扶起,“你没事吧。”祝宜眠摇摇头,拍掉手臂上沾到的细碎小沙石,后悔刚才脱了冲锋衣。“你们怎么回事啊,有意的吧?”姜俞怒目看着那几个人,又气又恼,气他们莽撞,恼自己没有早点提醒让祝宜眠避开,为什么那人已经冲到祝宜眠身后了才看到。“不,不是,那个,同学对不起啊,”撞倒祝宜眠的人说一句看一下朋友,“真的是不小心的,跑太快了,没,没注意看路。”“没事。”祝宜眠看他神色慌张,心里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但他也不想多过揣测,等他们走了才拍拍姜俞的肩膀,“别瞪了,再瞪眼睛不会变大的。”“我这是帮你出气,”姜俞从口袋找了包纸巾递给他,“快擦一下,免得感染。”“别出气了,先帮我把这些捡起来吧。”祝宜眠笑着说。姜俞把树枝堆好,又将刚才摘的花放上去,“帮我看花,我去捡那边的。”“……”祝宜眠用纸巾捂着擦伤的地方,垂着眼对那几朵有点蔫蔫的花发呆。但风一吹,花也跟着跑,祝宜眠回过神伸手去抓,脚踝却传来一阵顿痛。祝宜眠疼得抽气。一捆粗重的枯枝砸在他的脚踝处,散落一地,突如其来的钻心痛感让他条件反射一样的弯腰蹲下。见他久久没有站起来,站在上面的同学似乎也觉得严重了,立刻挂上笑脸道歉:“对不住啊,手滑了。”有一瞬间祝宜眠觉得自己可能会疼得哭出来,但是他没有。眼泪治愈不了什么,也无法让别人停止对你的恶意。姜俞闻声跑回来,看到祝宜眠的样子,他脚边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和上面那几个还在插科打诨的罪魁祸首,心中猛地燃起燎原火。他想也不想,抓起路旁的小泥块砸了上去。“你他妈──!”知道这种东西没什么威胁,几人嘻嘻哈哈离开了。“怎么样,我背你回营地吧,”姜俞担心又着急,额头已经冒汗了,“先叫随行的医生给你处理一下,严重的话我陪你去医院。”他正用掌心揉着脚踝,试图缓解疼痛,“嗯,你搀我一下就行,我可以走。”“他妈的那几个垃圾真是欠揍,凭什么这么欺负人,今天垃圾必须给我原地爆炸……”姜俞又让他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扶着他走。回营地也不需要走多久,姜俞却絮絮叨叨的,在这短短的一段路程里说完了十七年来最多的脏话。坐到帐篷边上祝宜眠才稍稍松开眉头,班主任叫来了巡逻的医生,这会儿卷起他的裤脚才发现脚踝已经高高肿了起来,加上破皮渗血,看起来已经足够严重。给他清创冷敷的时候医生心里也有数,只是没想到祝宜眠却先一步开口:“医生,我觉得还好,不用去医院。”“嗯,可以先看看情况,但我还是建议直接去医院,你的脚崴了,这段时间要避免行走。”医生说。班主任仍然忧心忡忡,任何一个学生出了事,老师没有不担心的。“要紧吗?老师送你去医院吧,等会儿通知你的家人。”“不,不用,”可能是因为刚才脚疼走不稳,在走小坡的时候崴了一下,现下是真疼,但祝宜眠还是毫不犹豫,坚持道:“今晚休息好或许可以恢复,现在就不去医院了,等大家一起回校的时候我再一起回去,不用通知我的……家人。”“嗯,那你休息一下,先别走动了,有什么需要就找我。”班主任说完,还想问仔细些,但医生又被其他班叫走,她皱了皱眉头,便交代姜俞和班长照看他,独自走回教师大本营。再三考虑之后,她还是翻了班级群文件,打出第一个电话,发现始终无人接听后,不得已打了第二个电话,这是一个短号,有些眼熟,像是座机号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