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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了,此时见她这么热情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讪笑着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陈嘉泽看不下去将母妃拖走才作罢。尉迟霖今日打扮得倒很是隆重,一身浅金衣袍将他的五官衬得英毅非凡,他遥遥地坐在沈画棠对面,眼光却不断地往这边瞟。陈嘉琰在桌案底下将手指捏得咯吱作响,若不是场合重要,他都想过去把尉迟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沈画棠感觉到陈嘉琰的暴躁,伸手在桌案底下轻轻拍拍陈嘉琰,陈嘉琰立马紧紧握住她的小手,满是占有欲地来回轻揉着。沈画棠好笑地摇摇头,正在这时,尉迟霖突然站起身子朝他们走了过来。沈画棠顿时一阵头痛无奈浮起:男人,你们就不能消停会吗!尉迟霖走至他们跟前,好像根本没看见陈嘉琰那意欲喷火的眼神,目光肆无忌惮地看向沈画棠,举起酒杯道:“本世子敬景王殿下一杯。”沈画棠恻恻地抬手捂脸将头偏向一边,在心里不住地暗骂,你敬景王盯着我做什么!陈嘉琰轻轻一笑,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道:“尉迟世子敬本王就敬本王,眼睛怎么还乱瞟呢,是不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呢?”尉迟霖不舍得将目光转回来,迎上陈嘉琰的视线笑着说:“不敢不敢,本世子是景王殿下的手下败将,可不敢有一点轻视殿下的意思。”“呵,”陈嘉琰盯紧他阴厉一笑,“你知道就好。”尉迟霖神色复杂地看了陈嘉琰一眼,深吸一口气仰头将酒一干而尽。陈嘉琰看了他一眼,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尉迟霖琥珀色的眼睛却又移向了沈画棠那边,声音轻的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到:“我以后每年都会来的,因为...想见你一面。”沈画棠不知作何反应,有些无措地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们。陈嘉琰一听这话顿时炸了毛,将酒杯猛地一放道:“尉迟世子不必提醒本王,你每年都要来我大齐朝拜进贡,本王晓得。”尉迟霖将视线转回他脸上,却再也不复之前的挑衅和凌厉,眉梢眼角都露出些颓丧来:“殿下,你是个有福气的人,我比不上你。”“是啊,”陈嘉琰笑得从容不迫,“因为本王懂得自己想要什么。不像世子啊,年纪轻轻就一屋子莺莺燕燕,这等艳福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尉迟霖一急,有些恼怒地说:“本世子已经将她们全打发走了!”陈嘉琰很不在意地一挑眉:“这是世子自个的家事,本王没兴趣知道。”尉迟霖说不过他,便不再说,视线恋恋不舍地盯住沈画棠轻轻说:“王妃,你要保重。”“多谢世子对棠棠的关心,”陈嘉琰将话接过去随意坐下说,“世子走好,不送。”尉迟霖只好迟疑地转过身去,慢慢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沈画棠伸出手指戳戳陈嘉琰的胳膊轻声道:“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你瞧瞧你瞧瞧,”陈嘉琰狠狠瞪着尉迟霖说,“他那说的是人话吗?还每年都来,这脸皮厚的。西桑的老脸都让他给丢尽了!”沈画棠有些无奈地笑着摇摇头,随意端起桌上的果酒打算喝一口。“棠棠,”陈嘉琰突然一脸严肃地摁住她的手说,“你觉得他怎么样,他好还是我好?”“当然是你好了,”沈画棠理所当然地奇怪道,“他怎么能跟你比呢。”陈嘉琰顿时心花怒放,伸手将她的酒杯远远地移到一边说:“不许喝,人喝醉了酒意识容易不清醒。万一你喝迷糊了看他看顺眼了可不成。”沈画棠已经习惯了他这古怪的占有欲,便顺着他说:“行,不喝就不喝,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你说,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没答应过了?”陈嘉琰一脸乖顺地看向她说。“以后,”沈画棠板起脸说,“你要对昀哥儿态度好点,别看见他就一副父子仇人的样子。”“我哪有,我只是不喜欢他这么黏你,”陈嘉琰有些委屈地看向她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以后不这样了。但只能到他一岁,若他一岁之后还这么黏你我可要生气了。”沈画棠失笑:“哪有你这么当爹的。”“棠棠,现在大多事都已经料理清了,也没之前那么忙了。你若想去哪里我带你去,说起来我们自成婚后还没好好出去游玩过呢。”陈嘉琰看着她认真说道。“好啊,正巧我也闷坏了呢。”沈画棠这么一说突然想起了施子阳和荷香消失在船巷深处的身影,有些担心地问,“对了,上次平阳侯被查出和瑞王有牵扯,以他一人之力怎么有这个胆子,难道这背后还有其他人?”陈嘉琰摇摇头,神色有些复杂地说:“平阳侯和罗家也暗中勾结了,若不是你那四jiejie提前将平阳侯害死,谋逆的事他也得参上一笔。当初罗家相扶持的其实是瑞王,后来瑞王的事败露才转而选的湘王。”“这样啊。”沈画棠恍然间忆及从前的翩跹往事,更觉如今的幸福难得可贵,看着满堂欢宴,觥筹交错,轻歌曼舞,虽是人间盛世的模样却始终多了丝喧嚣浮华。而眼前的男子的容颜,精雕细琢,眉目如画,却跃过层层迷象真实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在心安之余只觉得庆幸。沈画棠反握住他的手,轻轻一笑:“世事古难全。就如你说过的,不管别人怎样,咱们只要把自个的日子过好就成了。”陈嘉琰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如水般好看的眼眸轻轻溢出长长漫漫的柔情。“嗯。”(正文完)第93章.番外一:又一年这一年来,沈画棠过得可谓是顺风顺水,无比滋润。溪姐儿和昀哥儿都平平安安地长大了。昀哥儿极其聪明,还不到一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走路说话了。溪姐儿如今已经四岁了,整日由明川教她读书写字,性子看起来也比儿时温娴了许多。只不过这都是人前的假象,溪姐儿骨子里依旧是个人来疯的性子,只要一有谁来找她玩,依旧是上树下河无所不为。沈画棠虽无奈,却也不拘着她,在她看来,小孩子就该在小时候自由快活一些,溪姐儿虽性子外向活泼了点,但平时也是守礼数知规矩的,只是在玩伴面前才不束着自个的性子。沈画棠觉得这样就够了,只要溪姐儿知礼心思正,就算淘气活泼一点也没什么的。只是昀哥儿却越来越喜欢黏着她了。昀哥儿生得玉白可爱,眉目之前已隐隐有了陈嘉琰的影子。他嘟着嘴撒娇的模样实在让沈画棠不忍拒绝,而且他越大心思越多。以前尚在襁褓时只能用哭泣表达自己对娘亲的依恋,而现在会走路说话了,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