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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们就不会多问,对他很是放心。不像贺林轩,把孩子当朋友一样,沟通起来很舒服。李信以前只能藏着话和诺儿说,听不听得懂不要紧,至少愿意听他发牢sao。现在有了贺林轩,他不能更满足。一路上,李信都在和叔父说书院里的事,还说有几个同窗给家里递了帖子,约好过几天一起去踏青。在贺家村的时候,他从没有过志趣相投的同龄朋友,到了这里才算弥补了那时的遗憾,说起来脸上都是笑,早忘了刚才被取笑的尴尬。张河看看难得开朗的儿子,再看只管拉着阿弟问彼此近况的夫君,暗自感慨。枉他们做了十一年的父亲,论哄儿子的手段还真不如贺林轩这半路出师的。李家人口简单,住在主院还有许多空房,贺林轩一家子过来自然也住主屋里。五进的大院,后罩房拨给下人住,倒是已经住满了,东面是庭院,西边两院还空着。到内堂坐下,李信才停下说话声。等诺儿给两位长辈请了礼数,两个孩子手拉手坐在小榻上挨在一起说话。张河坐不住,说:“我这就去给你们收拾屋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要住上十天半个月再走。”李文武也说:“人我已经带回家里安置,足有五十五人呢。我也不知你是什么章程,只让你们阿嫂教规矩,其他的都要等你来拿主意。”“对了,河边的地我看了两处不错的,价格都在我们能承受的范围,正好你亲自去看看。”贺林轩和李文斌看得无奈。李文斌:“阿兄这么着急做什么,阿嫂,你也快坐下,我们又不是明天就走了。”贺林轩点头附和:“山水镇是个好地方,我也想带勉之和诺儿多玩几天。”张河合掌而笑,“这才好呢!”章节目录第四十一章第四十一章李文斌注意到,两个多月不见,他阿嫂容光焕发。他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在他身上看见这样的精神气了。李文斌欣然一笑,道:“瞧着阿嫂浑身都是干劲,看来手里管着人就是不一样。不像阿兄,定是闷坏了吧?”张河就说:“他哪里闲得住?有时间就找这个喝酒,和那个吃饭,一天到晚不着家他就高兴了。”李文武挠头,“瞎说什么呢。我不过偶尔找信儿的夫子说说话,都住在一条街上,又没去别处。”张河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以前就这德行,要是什么时候能像林轩一样顾家,我就烧高香了。”李文武不乐意,他怎么不顾家了?眼看他们虎着脸定要争辩出个对错,李信忙在一旁咳嗽了声。夫夫俩这才想起来阿弟一家在旁,都收了声,恢复笑脸。——看起来,这段时间家里都是这么热闹呢。李文斌看向贺林轩,学他平时的模样挑了下眉,仿佛在说:是不是像我说的两个冤家?大人都没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倒是诺儿从小榻上下来,蹬蹬蹬跑到阿伯阿么面前,仰头看他们。张河还以为是刚才吵嘴吓到了孩子,连忙把他抱起来,温声和他说:“别怕啊,阿么教训你阿伯呢,不是吵架。”诺儿摇头,较真地比划:阿爹说,阿伯阿么从小吵到大,能把房子都拆掉。不过,阿父说,打是亲骂是爱,阿伯还是最喜欢阿么。“噗。”李文斌一口茶水呛住,边咳边笑弯了腰。贺林轩忙把他揽怀里小心拍着,也没忍住笑出声来。李文武一家三口不明所以,诺儿看他们看不懂自己说话,干脆拉过阿么的手在他手心里写字。写完了,张河的脸也烧熟了。李文武看得稀奇,问诺儿说的什么。张河见诺儿也要写给他阿伯看,连忙把孩子抱结实了,啐他:“和你有什么好说的,边去。”李文武端碗喝茶,暗忖能让他夫郎这么害羞的事情可不多,等会儿还得悄悄问诺儿才行。可问过之后,李文武老脸也绷不住了。摸摸诺儿的头,李文武蹲在他面前笑得一脸慈祥,“来,诺儿,和阿伯说,你阿爹还说什么了?”诺儿敏锐地察觉到阿伯的笑容有些奇怪,眼珠子转了转没想通,出于对阿伯天然的信赖,他还是很诚实地在阿伯手心里都写了。回头,他把疑惑说给阿父阿爹听。阿伯在笑,可是,他好像想咬人的样子。诺儿说出自己最真实的观感。贺林轩看李文斌,后者讪讪地摸鼻子,“阿兄也太小气了,我也没说什么啊……林轩,他要是说我什么,你可别信他。”十年蹉跎,可李文斌没忘记,当年京城里谁提起李家的大郎君不说一句“狐狸窝里出的笑面虎”?就不是能得罪的主。晚饭桌上,李文武特别殷勤地给家里两口子夹菜。“来来,信儿他爹,儿子,多吃些,你叔父做的这烤乳猪真是绝了。”说着,李文武笑眯眯地看李文斌,“阿弟,阿兄就不给你夹了。你小时候最讨厌油腥,总说吃了要长rou。”张河没听出来他是故意提起这个话题,很没心机地跟着说:“可不是呢!”“勉之从小就特别有主意,吃什么穿什么都得自己说了算。”“我记得有一年,他才四岁还是五岁来着,别家叔伯来走冬礼,就说他一句长胖了,那一整个冬天都不肯碰一块rou呢!把咱阿爹给愁的,一直拉着我阿爹说,勉之这脾气到底是像了谁。哈哈!”李文武看夫郎笑得爽朗,看阿弟还得陪着扯笑脸,心里别提多乐了。他在一边唱和:“其实我觉得还是胖点好,我看,勉之现在就很不错。”张河直点头,“是呢,是呢!”李文斌:“……”阿兄,你这软刀子使的,也就阿嫂听不出来了吧?李文斌不好回嘴,就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贺林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