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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吓到,没察觉到他心情变得不好一般,嘟囔着说:“那可不行,他好歹是我哥哥嘛,爸,你就打个电话问问好不好?”她这么一说,桐杞又想到,昨天挂了电话之后,桐薄到现在都没给他来个电话,说是今天来,他不问什么时候,桐薄也没说,顿时,桐杞的脸色更臭了。“不来就不来,还要我亲自去请他不成!”想起桐薄对他说话的态度,桐杞就来气,这个孩子从小到大就是这种古怪性子,真不知道是随了谁。他甩上车门,出门回来的好心情在想到桐薄后被毁了个干干净净,贵妇伸出手戳了一下桐盼的额头。“你啊,不知道你爸不喜欢听到他吗?”桐盼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贵妇赶上去宽慰桐杞去了。桐盼在他们身后,扬了扬嘴角,不来最好,只有让父亲完全的厌弃他,这个家,才完完整整,是她的。少女垂下了眼帘,睫毛在下眼睑落下一层阴影。听到楼下有动静传来,柏坠打开门出去,桐杞正气轰轰的上楼,刚好上到二楼,转过身,和门口的柏坠四目相对。柏坠打了个招呼:“爸。”青年长的很高了,甚至比他还要高,瘦瘦高高的站在那,白净的脸上一双黑眸忽闪忽闪,桐杞以前最看不上的就是他这副男生女相,看着娇气,和他妈一样。他的五官长开了,已经不似幼年那般,桐杞对他面貌残留的印象还在儿时,少年时虽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可他却想起来,他从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儿子。乍然,桐杞心中的无名之火被浇了个彻底,反升起了愧疚,自离婚后,他恨那女人毫不留情转身离开,对她留下的儿子也不想多看一眼。仿佛只是一转眼,孩子已然长大了。桐杞扯了下衣领,睨了他一眼:“来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柏坠垂眸:“怕爸在忙,就没敢打扰,反正我自己也认得路的。”后一步赶来的桐夫人一顿,心下一惊,这是桐薄这个闷葫芦?桐杞冷哼一声,倒没对他这么晚才来说什么了。桐夫人见状,脸上挂起得体的笑容:“桐薄,你能来盼盼的成年礼,盼盼一定会很高兴的。”柏坠抬眼,问:“桐盼呢?”桐夫人:“还在下面呢,等下让她过来找你,她天天和我叨叨着成年这么重要的日子,一定要让你到场呢。”外人听到这番话,还以为他们兄妹俩感情有多好呢。柏坠不予评论,再过会,就能见到他亲爱的meimei了。家里请了化妆师和造型师,和柏坠在楼梯口说了会话,桐夫人就进去了,桐盼上来,恰好错过了这一场好戏。桐杞和桐夫人都进去了,桐盼只晚来了五分钟,看到门口正要进去的柏坠一愣,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以为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再回来了呢。桐盼撇撇嘴,走上前:“没想到你还真死乞白赖的跑回来。”柏坠眼中冷意闪现,嘴边带笑:“怎么?不是你让爸请我回来的吗?”桐盼张了张嘴,冷哼一声:“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你敢来,我就敢让你有来无回。”她撞开柏坠的肩膀,往里面走去。柏坠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如果刚才他没有看错,他这个meimei,今天似乎有血光之灾。天色沉了下来,柏坠穿着西装,思虑了一会,他把背包带上了,以备不时之需,毕竟他现在的身体还挺招恶鬼喜欢的。车子停在外面,有两辆车,桐家母女坐一辆,柏坠和桐杞坐一辆。桐盼穿着白色的纱裙,裙摆到小腿,腰带显得她的腰盈盈一握,整个人都很轻巧,纤细的双臂裸露在空气中。这会天气有些冷了,特别是晚上,桐盼的这身装扮,一看就很凉快,桐夫人把披肩披在她身上。车子上路了,抵达酒店门口,他们进电梯上了楼,宴会定在十二楼。这看似是桐盼的成年礼,其实不过是一场上流社会的交际,他们刚进去,就有不少目光落了下来,桐杞在商界中,也只算得上是中层的人。这会宴会还没开始,桐杞带着桐夫人去和别人打招呼了,留下柏坠和桐盼,桐夫人嘱咐桐盼带着柏坠,别失礼了。“我听说你能看见鬼?”桐盼正视前方,头也不转的问。她是在桐杞某一次应酬喝醉之后听见的,桐杞说他这个儿子从来不让他顺心,从小就说奇怪的话,说什么有鬼,这世上哪来的鬼……之类的。也许桐杞心里还是有桐薄这个儿子的,他不喜他的同时,也有些怕他,只不过那一点的害怕被他隐藏在了日积月累的忽视中。柏坠瞥了她一眼。桐盼在受宠的成长环境下长大,在小时候见过桐薄几眼,不过那都是存在在浅薄的记忆当中,当桐薄再次出现在她家时,她分外的抗拒。桐盼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高傲的抬着下巴:“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鬼?”柏坠看着她,半响没说话,面前的少女许是觉得有趣,左右两边看,说:“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吧,像你这样的人,从小就不安分,我警告你,桐家,是我的。”柏坠懒得搭理她这幼稚的挑衅,他目光越过她的肩膀,停留在了她身后某一道熟悉的身影当中。眼见被他无视,桐盼眼里的得意一点一点消散。柏坠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过去,他看着那道身影看了眼电话,拿着手机到一旁的角落里去了。“大兄弟,有事?”柏坠从桐盼身旁走开,不理会她气红的脸,公共场合,桐盼还知道周围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看,不能失态。柏坠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那头说:“抬头,往左看。”林路汶顺着他的意思转头,一眼就看到了柏坠,吃惊的瞪圆了眼睛。他起身要往这走来,柏坠道:“去阳台,我来找你。”柏坠刚从桐盼身边走开,桐盼的朋友眼尖的看到了她,跑过来拉着她说话,让她错失了柏坠离去的身影,再回头时,已然找不到他了。她暗暗地跺了一下脚。“怎么了?”朋友看她脸色不对,问了句。桐盼和她关系好,两家家世差不多,她们在学校也是一个班,没有心防,脱口而出:“还不是我爸前妻的儿子,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的生日会上,气死我了!”朋友惊讶:“你生日会你爸还请他啊,没搞错吧。”桐盼愤愤的说:“谁知道啊,肯定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风声,死乞白赖的跑过来了,真是没点自知之明。”朋友眼底一抹暗光闪过:“你是不是很讨厌他啊。”桐盼:“你觉得呢,他和我又不是一个妈生的,而且我爸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了,桐盼止住嘴,嘟囔:“反正就是不喜欢他,他对我又不好。”朋友悄悄凑到她耳边:“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等会出丑,要不要听?”桐盼喜上眉梢:“真的?快说快说。”朋友在她耳边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