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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其实完全可以扮成宫女,但萧执身边一直没有宫女伺候,乍然出现反而扎眼,因此只好扮成小内官。当时高韶兰心里还琢磨了一下,看萧执这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模样,怎么就盯上她了呢?红玉应下,两人一起出了厢房。周围并没有侍卫看守,不过这整个宝安山都被戒严了,上山下山的路都被堵死,高韶兰一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二也逃不出去。虽然她本来计划的也不是今天走。二人出了寺院,一路顺着山道往下走。宝安山上有成片成片的枫林,红叶似火,树影婆娑。每隔二十步,就可以看见道旁的守卫,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身姿挺拔,笔直地站着,腰间别着长刀,一手握在刀柄上,神情肃穆。宫中太监的地位也分三六九等,只看高韶兰和红玉的穿着,也算是地位不低的内官了。而且她们二人神情自然,腰上都挂着干元殿的牌子,也就没有引起这些侍卫的注意。一路走过去,畅通无阻。只是到了下山的关卡的时候,她们还是被拦住了。倒不是因为守卫们看出了她的身份,而是今日情况特殊,没有萧执的手谕,任何人都不能进出的。高韶兰只是试探一下,见果然行不通,便带着红玉去逛了别处,她随手在林间摘了几支花,两手捧着回到寺院时,已经快到正午了。吴忠立在院门前头,神情紧张地四处张望,高韶兰踏上台阶,轻轻喊了声:“吴总管。”吴忠回头一看,焦急的心才算得到缓解,他连忙小跑着过来,压着声音道:“哎呀,您总算回来了,陛下已经等了您好久了!”高韶兰点点头,神色平静地回到她之前待过的厢房,伸手打开房门。萧执还没换下隆重的礼服,一身玄衣纁裳,头戴十二旒冕冠,在案几后正襟危坐,眼神晦暗,隐在额前的垂珠之下,凭添了几分帝王威严。高韶兰没来由心里一突。萧执看她一眼,声音有些发沉:“你去哪儿了?”“我待着无聊,就出去随便转了转。”高韶兰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花束,走到案几对面,同样跪坐下来,把花递给他,“诺,这个就送你了。”萧执微微一怔,伸手接过她掌心的花束,目光落在她面上,神情有些幽怨,“以后不许一声不吭就走了。”高韶兰摸摸鼻子,道:“我又没走远!而且这山上到处都是禁卫,我还能插翅膀飞了不成?”“你应该让人跟我说一声。”萧执抿唇指出她行为的不妥之处。“好,我记住了。”高韶兰忽略心头不快,含笑应下,又问,“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下山了?”萧执摇摇头:“先在山上吃过饭再走。寺院已经在准备斋饭了。”虽然斋饭味道一般,但总好过让她饿肚子下山强。高韶兰没有异议。萧执起身走到窗边,把窗台上搁着的一个花瓶取下来,丢掉里面放的桂花枝,换上刚刚高韶兰递给他的那一束乱七八糟的花。高韶兰:“……”她随手摘的,搭配也很奇怪,莫名有些心虚。“一会儿让吴忠收着带回去。”萧执道。他转过身,走到高韶兰的身边,在她身侧矮下身去。冕冠上的垂珠轻晃,伸到了高韶兰的面前。“jiejie帮我取下来。”高韶兰:“……”纵然无语,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萧执的下巴处,依言解开了冕冠的红缨,然后取下发间玉笄,把这顶代表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的冕冠放到案上。萧执直起身子,张开双臂,道:“还有衣服,也要换下来。”高韶兰仰头瞪他:“你自己没手吗?”萧执一脸无辜道:“这么麻烦的礼服,我从来没自己穿过。”高韶兰揉了揉额角,作势起身:“我去叫吴忠进来。”萧执却一把拽住了她,目光强势地粘住她,低低唤道:“jiejie。”既像是祈求,又像是不容置疑的要求。高韶兰眼眸微闪,迟疑着把手伸向他的腰间。萧执无比配合,遇到麻烦处,还好声提醒她该怎么脱。萧执很快便被她剥掉的只剩中衣,她抿抿唇,移开目光,看到一边桌上放着的折叠整齐的常服,暗想她肯定不会帮他穿的!萧执轻笑一声,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怀里抱紧,“jiejie又不是没见过我这般模样,怎么还这么害羞。”这话说的倒是事实,二人同床怎么都有快一个月了,越线的事儿做了不少。高韶兰推了推他:“还不赶紧穿上衣服,你不冷吗?”“我不冷,还挺热的。”萧执愈发抱紧了她,火热的身躯紧紧地贴着她的,轻声问道,“jiejie,你今天送我花,是想告诉我,你已经接受我了吗?”高韶兰微微一怔,她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但萧执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她希望萧执多信她一点。于是她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下子推开了他,脸颊涨得通红。他、他居然……青天白日的,佛门重地,他居然起了那种心思!萧执被她推的这一下后退一步,一手往后撑住桌案,另一手捂住刚刚被她推到的胸口,眉头微皱。刚刚升起的旖念霎时间烟消云散。高韶兰缓过神来,看他这模样,担忧问道:“你没事吧?”她刚刚好像一不留神下重手了。萧执轻飘飘看她一眼,没有说话。高韶兰便走过去,有些无措道:“要不要传太医?”萧执摇了摇头。高韶兰跟着抚上他的胸口,着急道:“很疼吗?那怎么办啊?”她刚刚一时吓到,就下意识用力了,可是她忘了她的手劲儿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萧执又没有准备,说不定被她推出内伤,那就麻烦了。高韶兰心里胡思乱想了半天,眼珠乱转,却不防突然被萧执捏住下巴,灼热的唇舌铺天盖地压了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蛮横味道。气息交融间,高韶兰听到他说:“jiejie补偿我,我就不疼了。”高韶兰:“……”她刚刚就不该心软!……马车柔软舒适,高韶兰侧躺在软垫里,脸颊陷进去,一头如墨的青丝铺陈在藕荷色的软枕上,她正睡得香甜。萧执俯下身去,轻轻地含住她的唇。高韶兰被他吻醒了。她没脾气地坐起身,把头发重新挽起来,拿簪子别着。此时他们二人都是寻常百姓的装扮,已经下了宝安山,行在这繁华的西街上了。西街两旁店铺林立,正是萧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