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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身体的每一处,这些年尽心尽力的照顾,换来的除了这样不可遏制的结果之外,还有他难以欺骗自己的缓慢死亡“过了年我是不是要去住院了?那堆一个像我的嘛,我不在家的时候,它就在家里陪你。”“不行。”宋铭铮回身从床上拿过一层毛毯给贺听昭盖上,又去帮他把轮椅后的氧气机打开,十分小心的先帮他把氧气扣上了。其实这些事完全可以让佣人或者护工来做,只是他需要亲自去做一点事,来躲避那些他难以回答或者是难以面对的问题,也许慢慢发展到了此时此刻,宋铭铮已经懦弱到需要躲避的,甚至还有他深爱之人的眼神“雪会化。”雪会化,会离开我。“等雪化了我就回来了。”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贺听昭眨了眨眼睛,墨色的瞳孔泛着水光,点点都亮在宋铭铮的心头“是不是?”这句是不是没有得到回答。换做往日,他总归是要斩钉截铁的回应贺听昭,是声嘶力竭也要得到一个确定。但自从那一天把人从地牢里接出来,宋铭铮似乎再也没有那种刚毅果决的勇气,并非是因为他答应放走穆辰远,放走了这个他辛辛苦苦培育了一年的供体。而是因为他在贺听昭身上找不到那种愿意再往前的气息,仿佛自愿放弃的并非只是一颗心脏而已,供体没了还可以再找,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原本宋铭铮就做了两手方案。这一年中时时刻刻也未曾停止过在全球各个库中的探索,所有捐赠信息第一时间都会被调集到他这。按照贺听昭身体的恶化程度,如果小心养护,他们起码还有几年的时间可以去等待一个真正合适的捐赠者。贺听昭好像是觉得倦了,又或者他只是一时的没想通。宋铭铮在等,但是他又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害怕。这些天这个问题无数次在他心头萦绕,它会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冒出来,打乱他的一切思绪,让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果贺听昭自己要死怎么办。他觉得累了,不想活了,他觉得自己照顾的不够好,他觉得瘫痪的人生让他厌烦。其实每一项都足够说服宋铭铮放手,甚至不需要理由,原本应该是只要贺听昭想的,他都乖乖去做就好。那可怎么办呀,宝贝,我不能看着你这样。你死了我会死的,可我还年轻,我还有这样努力得来的一切,如果只是问我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我是真的还想活着。和你一起活着。最后的那句疑问声音很轻,宋铭铮甚至不知道贺听昭问的究竟是不是自己,还是他低低的自言自语。小昭,你其实也是很害怕的对不对?他俯下身去,和贺听昭双唇相碰,是一个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相当缠绵的吻。“我呢…只想和你一起看下雪。但是不太喜欢等,我很怕孤独。”宝贝你看,其实是你纵容我,我们这样了解彼此。所以即使宋铭铮天不怕地不怕。也会在你面前说很怕的。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2-2102:02:49 ̄2020-12-2300:00: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卷卷卷卷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6章高位截瘫的病人照顾起来的确耗时耗力,等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他们已经又不知道浪费了多久时间了。贺听昭被宋铭铮里三层外三层套了好几件衣服,裹得像个圆滚滚的糯米团子。吃药的那点浮肿这几天刚刚消下去,又回到了原先的那副清瘦模样,但被这样一打扮,又看着稍微丰润了一些。宋铭铮这会儿心里才稍微舒坦一些,否则他实在是很难安心。事实上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草木皆兵,但对于贺听昭现在的大事小情,作为人类的现在又无法去预估真正的明天,于是不得不变得更谨慎,才能在生活中的细枝末节处,以渺小的身体去抵抗不愿屈服的命运。开窗时看见的花园还只落了松松一层白,等宋铭铮亲自推着轮椅把人真的带出来时,屋外已经白茫茫一片,好像还了年少时的一片纯真。贺听昭的兴致明显高了起来,虽然身体孱弱,被固定在轮椅上完全不能动弹。但那双墨色的眼睛中毫不掩饰的展露了愉悦,事实上就连他的视力也随着脑部的影响在逐渐下降,但哪怕看的不如从前清楚,也无法抵消眼下的快乐。不经意的用余光往身侧飘了一眼,被藏在厚重围巾下的唇角就悄悄上抬。更何况宋铭铮也在他身边。为了使用者的安全着想,轮椅一般不会把座椅设置的太高。尤其是电动轮椅,会严格的计量尺寸,精确到毫厘,重心太高会导致轮椅侧翻,尤其是面对自理能力较弱的使用者,像是贺听昭这样的高位截瘫,侧翻很有可能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产生。贺听昭身边的人,不仅仅是宋铭铮,他的父母,佣人管家包括护工,全都知晓这一点。因此他的所有轮椅重心都很低,脚踏距离地面十分低矮,如果有需要平躺休息时或者竖立时,才会通过cao控改变轮椅原本的重心位置。只是这种设计在此时此刻就显得有些拖沓,地面上有了一点积雪,轮椅再往前移动就会没过脚踏,蹭在贺听昭的腿脚上。原本宋铭铮想直接帮他把椅背调高后仰,这样那双毫无知觉的细腿既不会沾到雪,自己也能推着他往前走走。但是那样贺听昭的视线也会自然而然的往上,宋铭铮知道他不会说,不会有什么不满。但是既然是带他出来玩的,现在贺听昭连起床都比以前要更加吃力,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何必让他有什么遗憾。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何必让他有什么遗憾。在心底忍不住又一次的叹气,宋铭铮已经尽力克制,只是仍然是实在没办法去阻止心头那股山呼海啸般的难过。宝贝,我到底要怎么办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脸面上又不能有丝毫的表露,好在这件事宋铭铮做的更加得心应手。他是习惯的,很多人都以为他这张脸就是他内心的真实状态,他自己也明白,只是到底是哪一层的保护色,又或者只是怯懦的另一种展现方式,都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事。宋铭铮把伞在轮椅上稍微固定了一下,让它能继续遮在贺听昭的头上,免得雪花落到他身上。自己就转到他身前蹲下,去帮他把轮椅脚踏拆掉再往上调整一点,比较方便继续前行。电动轮椅不如普通轮椅的脚踏拆卸方便。寒风吹过,外面也有点冷,宋铭铮忽然间从空调房里出来,手指多少有点麻,拆卸的速度并不快。套了好几条裤子,脚踏上的这一双腿仍然不及正常人的粗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