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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个样子还开不了口。”徐左步子走的快,行走时都带起了一阵风,风风火火地大步出了营帐,也全然不顾自己手里的那条粗链子在裴浅素白的手腕上勒出了一道道红痕。路过的人都被这冲冲的气势吓得面无人色:“这……裴公子身上全是伤啊,这要是被李将军看到了,可就……”“徐都督真能下得去手。”“他杀了我们弟兄的时候,你怎么不问他怎么能下得去手!”刚到营帐外,裴浅还没准备什么,身子就从后面被徐左推了进去,脚步一下没站好,差点奔个狗吃屎。元季年倚着床栏好像在休息。被猝不及防地推进来,裴浅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刚一抬眼看他,裴浅的脚步就更站不稳了,疼痛一点点剥夺着理智,胸腔像被人刺了一刀又一刀,颈上的雪莲花印记更鲜红了。想必是徐左所说的毒在作祟,让他一看见元季年,一想起他,全身就疼得直冒虚汗。这种疼,让他都不敢再去回想。所以在看到了元季年脖颈上的血红痕迹后,裴浅就倏然垂下了眼睫,不敢再看第二眼。裴浅:这毒能解吗?系统:【药箱功能只能解一个人的毒。】裴浅长舒了一口气,心情倒很快放松下来,想发怒的情绪也提前被自己压制住了:还有其他办法吗?虽然他自己也知道,根本没有什么两全的办法。系统话音含着歉意,第一次用着无奈且惋惜的语气对他道:【很抱歉宿主,除了杀掉对方,就只剩下这一种办法了。】不过须臾,裴浅已经做好了决定:那选我吧。读取到他的选择,系统又确认道:【宿主确定吗?】裴浅觉得系统太啰嗦了:别废话,我想好了,快点。末了,他又在心里问:这次的惩罚是什么?系统答:【后果就是另一个人需要承担两人的痛。】裴浅在心里默默做着估量,最后还是给了系统回应。帐帘被人掀开那会,外面的光涌了进去,元季年意识朦胧地抬了抬手挡在了眼前。等着适应了一会后,他放下了手,昏昏沉沉间就看到眼前站着裴浅,那身青衣上有满身的血污,像是被人刚从血池里捞了出来。裴浅手腕上还套着厚重冰冷的铁锁链,一动就响,锁链被他身后的徐左拉着。看着裴浅身上的伤,再看到徐左,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徐左果然还是对裴浅用刑了。那一身血污看在元季年眼里,变得异常地刺眼瞩目。哪怕裴浅就站在那里不动,一句话也说,可那眼神和姿态里由内而外流露出来的脆弱,也叫他一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看着也有点想把他搂在怀里温言软语安慰的冲动了。可他做不了……裴浅如今受尽折腾的模样,全是拜他所赐,元季年没有底气再接近他。虽说裴浅是杀了他不少弟兄,可一码归一码,裴浅这次受伤倒确实和他有关。此时此刻,他也应该说些什么。但兴许是想说的话太杂乱了,最后叫出口的也只是两个字——他的名字。“酒钰……”嗓子许久没发声已经干哑,他只是抬眼看了看裴浅,却像是干草遇到了火星,一瞬间激起了身上一系列反应。身子就像爬上了万千蝼蚁,一点点啃噬着他的皮rou。尤其是胸腔的位置,钻心地疼,身子也如置身在水火交融,冷得牙齿发颤,时而热得头冒着汗,眼睛都睁不开了,眼前的景象也不那么清楚了。元季年还是不知道他一看裴浅就心疼的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裴浅一直在门口站着,脚下并没有动,他看着其他地方,眼神空洞,脸上还是和对待陌生人一样面无表情,加上身上的血,整个人颓败又落魄。“进去。”徐左走了上来,在背后又推了裴浅一把。裴浅朝着桌边倒去,桌上放的那碗凉汤饭在他倒到桌上时不小心被他推了出去,汤碗摔在了地上,汤汤水水撒了一地。他的青衣也不可避免地沾了些汤汁,和血混在了一起。裴浅袖子下捏着拳头,他若无其事地从桌上爬了起来,再一抬头,眼里还是和以往一样的明艳笑意。元季年正要赶上去扶起他,身子刚一起来,脚上的锁链的碰撞声又提醒着他自己目前的状况。元季年只能坐回了床上,手捏着腰间玉佩,表情冷冷地看着裴浅,假装自己并不在意。只是眼神还是出卖了他此刻担忧的心情。而这次再看裴浅时,他刚才疼得要死的地方已经不疼了。那脖间雪莲形印记里饱含的血色也淡了下去。倒是裴浅的嘴角小小的抽动着,有几滴血从他嘴角渗了出来,唇色已经是浸了血的嫣红。他眉头也紧紧蹙在了一起,扣着锁链的手腕按压着胸腔,身子也有些站不稳,身形像风里的稻草,随时要倒下的模样。元季年的冷淡装了没一会就装不下去了:“你……”裴浅扶着桌角才堪堪没让自己倒下去,话音冷淡如寒冬的碎冰:“与你无关。”他可不能让元季年以后疼得连想他都不敢想,他要让元季年一想起他,就受到比心疼还要难受百倍的愧疚。所以那会他才会在看到元季年眼里闪过的愧疚感后,改变了主意。“你的心上人已经中了毒,你想要他活着,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徐左拽着手里的链子,把裴浅扯到了他面前。元季年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眸光从裴浅脖颈上划过。裴浅脖颈上那朵花形的血痕,估计就和徐左说的毒有关。徐左才是最让他头疼,也是他早该留意的那一个人。此番徐左居然还能做出下毒这种事来,可见他对裴浅的恨意之重。元季年把心思放到了游说徐左上:“拿他威胁我没有用,你倒不如放了他,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我要是放了他,你会告诉我周军的情况吗?”徐左手里摇着自己的红珠子,听了他的话欣喜万分,却总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元季年看了看裴浅:“只是有一个条件,我要见李将军,有些事,我只想亲自告诉他。”“好。”徐左张口就答应了,也没想过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他掉头就要走出去,手中的链子让他想到裴浅还被他拉着。他在周围寻找着什么,匆忙地看了一圈后,目光落到了元季年靠的床栏上。他仓促地把裴浅右手的锁环解掉了,把另一头套到了床栏处,限制住了裴浅的动作,以防他借机逃出去。徐左走后,帐里只剩下了他和元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