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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忽红忽白,费劲地想着说辞,同时左顾右盼,期望能够找到转移话题的机会。就在这时,他猛地发现泉池边的还有一张榻,帐幔低垂,上面依稀躺着一人。想起墨鲤提到这里是风行阁的地方,孟戚勃然大怒。“风行阁安敢辱我?遣人伺候枕席?”他怒而出招,连墨鲤绝不可能容人偷摸爬床的事都忘了。无形锐气瞬间撕碎幔帐,推得榻上的人滚了两圈,差点摔下地。墨鲤见势不妙,出手化去孟戚的掌劲,否则四肢关节错位的刀客就要因为这一摔彻底残废了。刀客一点都不领情,盯着孟戚想要大骂,又被孟戚墨鲤二人刚才“惊世骇俗”的话语刺得面皮抽搐。——伺候个屁枕席?——这都他妈的什么人?关他什么事?作者有话要说:墨鲤: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必须得找出来啊。思考jpg胖鼠:qaq☆、第223章呜呼竹榻上的人满脸疤痕,丑若厉鬼。安排这样的人来伺候枕席,除非风行阁的管事得了失心疯。孟戚说不出话了。之前远远地隔着幔帐,只模糊地见着一个裸着上身的影子,脸又没朝着池子这边,谁知道长什么样?隔壁在吹拉弹唱,这边人都安排上了,恰逢孟戚急得“上火”,见此情形岂能不怒?怒完了,发现压根不是这么回事,孟戚巴不得原地有个洞让他钻进去定神静心。大夫这般坦然,自己却是满脑子的邪念——脸皮再厚也撑不住了。再仔细一想,刀客的身份也昭然若揭。除了那个蒙头遮脸的飘萍阁杀手,又有谁需要墨鲤这样看紧?孟戚扯动嘴角,想要说句话把这尴尬的情况圆过去,然而脑中再次浮现出水珠争先恐后地从墨鲤修长白皙的胸膛上滑落、水面之下的阴影里隐约可见一块块鳞片的画面。急忙伸手捂住鼻子,孟戚迅速将涌出的一缕血丝偷偷拭去。心火旺盛,灵气翻腾,直接在奇经八脉里造。反了。就算是内家高手,在这种情形下也只能选择控制住下面,还是上面。——还用选?口鼻能捂鼻血能擦,丹田三寸之下的地儿……用手捂一个试试?国师不要面子吗?墨鲤更莫名了,孟戚躲躲闪闪不肯再把手伸过来,他只能揣度。“咳,大夫你已经抓住人了?”孟戚硬着头皮,竭力不去看墨鲤探究的目光。一转身,把恶狠狠瞪着这边的刀客推了半圈。被迫进床底的刀客:“……”不就是怕他偷看么?谁稀罕?诚然,墨鲤身上带几块鳞片直接令太京龙脉心神动摇无法自控,然而在别人看来绝不是这么回事。鳞片啥的刀客没见着,就算看到了也只会为妖怪惊骇,没鳞片?那就是一个男人,长得好看也是男人,还能怎么着?刀客嗤之以鼻。他心里有气,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满以为这样会得到孟戚的冷嘲热讽,甚至挨上几脚,然而孟戚只顾着跟墨鲤解释。——传音入密的那种,刀客一个字都听不见。等了半天没反应,刀客只能再次哼一声以示存在,要杀要剐痛快点,把人塞床底是什么意思?刀客眼角余光看到袍角鞋履,那两人已经走到了这边。“嘎吱。”就这么坐在竹榻上了。一件丑得要命的粉色罗袍被丢在地上,刀客的脸彻底青了。虽然他只是杀手,但这般也太侮辱人了!绝顶高手在江湖上不足十个数,武功练到这个程度,对同样境界的人都有一份敬重,只有走到这一步才知道有多难。跟那些不知山之高海之深的人有什么好谈的,绝顶高手天然就会惺惺相惜。所以青乌老祖会费口舌跟孟戚墨鲤谈抱负谈理想,换成别人想听他那番疯话都不可能。所以刀客对风行阁始终不屑,因为风行阁里根本没有绝顶高手。刀客没想跟墨鲤孟戚化敌为友,却还是勉强承认这两人的厉害。可他把别人当回事,别人没把他看在眼里啊。就在刀客恼恨万分,想拼着损伤根基也要给这两个羞辱自己的家伙一个教训时,他忽然被一只手拽出床底提了出来。眼前并没有任何“荒唐”、“不堪入目”的景象。墨鲤衣裳整齐,只头发披散着。孟戚换了一件鸦青色的袍子,内衫还绣着鹤纹,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料子。本是汤池的伙计搁在矮几上,给墨鲤备好的替换衣物,被孟戚占了个便宜。“是苏绣,如今南货的价格比楚朝时期翻了一倍,风行阁真是舍得。”孟戚穿了衣裳也不高兴,风行阁这样讨好墨鲤想做什么?从墨鲤这里挖掘自己的秘密?或者更直接点,拐骗墨鲤为他们出力?“这就是我们的俘虏?”孟戚刻意加重了声音,想让刀客认清目前的处境。谈正事有助于抛掉那些浮想联翩的邪念。倒不是孟戚想要压制,而是这地方不好。最关键的是,如果墨鲤没来得及褪去的鳞片对自己有奇效,那墨鲤呢?——只能变成沙鼠的龙脉呆滞了。他没鳞片啊,只能掉毛。难道这意味着大夫不能被自己的“美色”吸引吗?不不,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孟戚更加不肯吐露自己失常的原因,不管墨大夫怎么追问都没用。但孟戚不说,墨鲤就猜不到吗?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墨鲤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看周围,打消了借着变回原形露出鳞片的主意,没有揭穿孟戚的含糊其辞。接下来两人各自背过身,穿衣的穿衣,换衣的换衣。等到墨鲤用内力蒸干水珠之后,孟戚重新将刀客拖了出来。刀客正想冷嘲热讽几句,忽然看到墨鲤手里的石瓶残骸,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不顾性命也要送出去的……解药?”孟戚慢吞吞地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