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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薛原张大了嘴,里面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薛原一愣,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原因。不过这事说小不小,说大,对于能使用凝音决的修士而言,倒也不会对生活造成什么影响。于是虚伪的惋惜一番,薛原便不再多言,让赵厮测量灵根。五灵台是这块建筑的统称,真正用来测量灵根的,是一块石碑,把手放上去再施以对应的法咒,便能测出来灵根属性。随着土黄色光芒亮起,薛原念出了结果:“赵厮,金木双两根。”几个长老微微颔首,有些蠢蠢欲动。由于大陆灵气稀薄,有灵根的人一年比一年少,双两根已算十分难得,何况还有底子在,稍加教导,想必也是个可造之材。而且,此人姓赵,让人不由得联想起四大世家之一的赵家。赵厮得意洋洋地下了台,正巧下一个测量者上来,两人打了个照面,而这一眼,便让赵厮生根一般愣在原地。“赵兄怎么了这是?”直到身侧同伴开口,赵厮这才如梦方醒,煞白的脸色把那位一脸谄媚的少年都吓了一跳。“下一位,幕迟。”原来他叫幕迟。赵厮冷笑一声,方才的惊惧变成了恼羞成怒的怨恨,一巴掌将面前的少年打了个踉跄,在对方敢怒不敢言的眼神中扬长而去。幕迟并没注意到这个插曲,只缓缓走上台前,神色看不出一点波澜。事实上,他穿书多年,又是个人人喊打的角色,被找茬就像喝水一样自然,赵厮这种级别的,实在是入不了他的眼。薛原早在幕迟上台前便月将霖砂放入五灵碑中,此刻幕迟靠近,那好看到过分的五官更为显眼。薛原暗暗咂舌,这张脸,别说司泉坷,就连他这个对男人从来没有兴趣的人都忍不住心跳加速。他突然有些紧张,好像自己所做之事早已被对方洞悉一般。“好看?”“嗯?”薛原一愣。幕迟懒得废话,敲了敲五灵台:“开始。”“哦,好……好的……”或许是幕迟气场太大,薛原下意识地施了法,施完之后才发现不对。他竟然被一个还没修炼的凡人吆五喝六。刚才还惊艳于幕迟五官的薛原顿时脸色一沉,而且他测了接近半数的人,这还是头一个上来之后没有对他行礼的。关注幕迟成绩的人很多,毕竟他外形过于出色,又冷冰冰的,一句话得罪一片人,以至于不少人都想看他的笑话。四色光芒一闪而过,有几个人直接嗤笑出声,四灵根的垃圾。幕迟倒是神色如常,步履沉稳地走了下去。他来霜岚宗只是为了找回本命武器而已,没必要暴露原本的灵根引人注目。而且他刚刚用神识谈听了那几个长老的对话,达到四灵根的都能入门。之后的测试都没出什么岔子,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邹穹被测出了单水灵根,引得几个长老争相哄抢,纷纷抛出了橄榄枝,不过邹穹谁也没选,而是拜了那唯一一位没有出席的长老为师。那长老名叫齐翎,据说还是个玄阶修士,在霜岚宗地位超群,但幕迟却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约莫是这三十年间横空出世的。话虽如此,幕迟却也没有掉以轻心,暗自记下了此人的名字,打算日后再慢慢打探。能通过幻境考核的人多少都有些灵力,最后被收入门的一共六十人,四十个外门弟子,十七个内门弟子,还有三个真传。其中真传是邹穹和一个单木灵根,赵厮因为有基础傍身的缘故,也被一个长老收入门中。而幕迟不出所料成了外门弟子中的垫底。当晚,幕迟收到了司泉坷的邀约。“大师兄可真好,还单独指点你修炼。”邹穹坐在幕迟的房间里,感慨不已。刚刚入门,宗门还没分配每个人的宿舍,因此目前大家都还住在一起,邹穹在他隔壁,刚收拾完自己的屋子就跑来了幕迟这里,此刻满脸的崇拜羡慕,激动不已。“那可是司泉坷!”邹穹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一些,见幕迟丝毫不为所动,心下更是焦急。迟兄弟马上就是要开始修仙的人了,怎么能一点常识都不懂,万一一会得罪了大师兄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幕迟确实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看邹穹神情不似作伪,约莫也是这三十年间的后起之秀,不慌不忙地擦了擦桌面上邹穹过于激动而喷出的几颗唾沫,缓缓开口:“他很强?”“岂止很强?!”邹穹眼睛瞪得溜圆,像是震惊于幕迟的孤陋寡闻:“他可是四十岁就达到八阶的天才,还是稀有的火系单灵根,修真界十大天才榜单排名第九!!”十大天才?这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幕迟皱眉,对这个榜单的水分产生了十分的怀疑。他到八阶的时候,是十九还是二十?又想到某个变态师兄,那人升到地阶,成为修真界第一人时,貌似也才六十多岁的样子。嗯,估计是某个山野村夫排的。第六章(改)天寒地冻,月色凄冷。院中积了浅浅一层积雪,雪花纷飞,落到白衣素裹的男子肩上,久久不化。清风扬起长发,拂过他冷白色的脸颊,幕迟望着还未化开的池水,眸光幽冷,不知是在走神还是沉思。司泉坷的住处在半山腰,院落布局十分精致讲究,此刻他已换了一身常服,比起弟子服饰来说,多了几分贵公子的气质。此刻他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幕迟,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艳。“这外门弟子的服饰穿在师弟身上当真好看。”霜岚宗外门弟子服饰素白,内门弟子带蓝色花边,真传弟子则是蓝白。在霜岚宗,蓝色好像是身份的一种象征,蓝色越多则越有地位。幕迟站在门前,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师兄找我有事?”司泉坷眨了眨眼睛,伸手拂落幕迟肩上积雪,笑得温柔亲昵:“没事就不能找你?”“外面冷,师弟进来坐坐?”幕迟凝视了他半晌,直盯得司泉坷肌rou微紧,才缓缓地“嗯”了一声。他看人时有如山间深井,清冷,却深不见底,让人感觉捉摸不定。司泉坷这才松了口气,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刚才居然因为这个凡人师弟的眼神而心头一紧。想必是近日冲击九阶碰壁,压力太大的原因。院中静谧,开门的“吱呀”声显得格外清晰。幕迟不疾不徐地跟着进去,丝毫看不出局促的样子,审视般环顾了一圈道:“师兄院中,没有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