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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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祈年并没有给商蔺姜选择的余地,手自她腋下而过,先是冰雪覆山头,再以指翻挠雪端。 商蔺姜容色恋恋,额头有汗珠渗出,转颈不满抹一眼傅祈年,却撞见他眼中的浓情蜜意,自知退无可退,无奈缩做一团,他把身压来时,她紧张有余,却也在裙儿掀起时欣然纳之。 渐渐的,倒也是男贪女慕,情意两相通。 浪是何时停的,风是何时止的,商蔺姜不清楚,她浑如落在颠箕中,苦熬了半宿,只顾着尖叫求饶了。 商蔺姜满身发酸,尤其是膝盖处,淡红一片,似要出现一团鬼捏青。 结束后傅祈年替商蔺姜揉了好一会儿,结果不能控制,他的欲兴再起。 商蔺姜余光里看见孽物有情,两腮登时火灼一般红热,说什么也不肯再从:“你、你自便。” 半宿过去了,弄了不知几餐,春水早已枯断,她觉得骨头也是酸软的,再不能受那数百次的研磨。 傅祈年没说话,两只眼朝她模糊一片的腰间看去,只一眼便断了再续云雨的意思,确实不能再受创了:“我自己来,商商与我些春光瞧瞧就好。” 说罢,盯着她的身躯,双手动动,自行杀火。 哼哧哼哧的声音一时间不绝于耳,商蔺姜面红过耳,眼斜斜,管着自己的胸口看,就算不抬眼看,她也知道有道灼热的视线不雅落在自己身上。 她没什么风月手段,屈膝并腿,躺在榻里眼热心跳,身子僵硬得似块木头,手掌心摩擦出来的声音变得清晰,明明没拿眼去看,可却能知道受摸之物是怎么个模样,越想脸庞越红,她恼羞成怒,起身把勾起的珠帘放下。 直到傅祈年说一句张开些,她才恍恍惚惚动弹一下,微微分开膝头。 如此的春色更艳,傅祈年怎能无一点邪念? 四目相对后便战在一起,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身上愈发黏糊。 欲舍不能,欲罢不休,几番缠绵,三更才休,傅祈年吩咐守夜的姑娘送来热水,亲自清理了商蔺姜身上的余水,之后拥着她温存半晌,欢喜而眠。 商蔺姜恼傅祈年不知克制,屈肘想撞他胸口,可两具身体挨得太紧,她连抬手的空隙也没有,只能动嘴皮子:“你怎的言而无信?说好自己来的……” 结果最后还是闹得她满身酸,美感顿生。 “我的手掌不似你径道的线路反转展转,越深究越得趣。”傅祈年淡淡说着颜色之语。 在外头走了大半日,又经一场风浪,商蔺姜累得口眼慵慵,她松软着腰肢,背身靠在傅祈年身上,问道:“你今日叫我去用膳,其实是试探我罢?你其实并不想我去凤临阁。” “倒也不是……”傅祈年有些矛盾,“同在北平,我与他又同属京营之官,日后见面必不可少,总会有见面的一日,今日见了也无妨。我本是这般想,但商商出现时,我还是难以忍受你与他见面。罢了,不说这些了,肚子饿吗?饿的话我让人去备些宵食。” “嗯……不饿,好困,我要睡了。”商蔺姜困眼朦胧,抛去心中的杂事,进入梦中。 三更的时候宠宠因饿而醒,醒来吃饱后却不知为何事哭闹个不住,乳娘倒替哄了许久,宠宠仍是哭闹。 清脆的哭声在夜间变得格外刺耳。 傅祈年睡梦浅浅,迷糊间听到宠宠的哭声,还没反应过来人已披上外衣,走出了寝房,来到了宠宠的童房中:“怎么了?” 乳娘看见傅祈年,心中一惊,害怕因此事而受责:“总、总督……女郎醒来后一直哭个不住,兴许是做了噩梦,也兴许是想总督与夫人了。” 宠宠的乳娘有两位,今晚留在童房里照看宠宠的乳娘姓方,年纪稍大些,今年恰好三十。 傅祈年没舍眼看方乳娘,进到童房后眼睛都在宠宠身上,自是没看到方乳娘脸上的惊恐之色:“给我吧。” “好……”方乳娘战战兢兢将宠宠送到傅祈年手上,心中祈祷着哭声快些停止。 说来也奇怪,刚刚还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儿,到了傅祈年手上便安静下来,吃着手指进到梦中。 “女郎应当是想总督和夫人了。”宠宠不哭以后,方乳娘终于松了一口气,宠宠还小,一整日没有见到爹娘,白日里头倒是好哄,但是到了夜间,外人再怎么哄也是哄不住。 “嗯。”傅祈年没有把睡着的宠宠放下,“宠宠吃过奶了吗?” “回总督,女郎吃过了,吃了不少。”方乳娘如实回答。 “你睡下吧。”担心宠宠半夜还会惊醒,傅祈年将宠宠半藏在暖和的外衣下,带回到自己的寝房。 在傅祈年走后不久,商蔺姜也醒了,她听到了孩儿的哭啼声,恍惚了半日才清醒过来这不是梦境里传来的哭声,而是宠宠的哭声,穿上外衣要出门,傅祈年就抱着宠宠过来了。 “怎么哭了?”宠宠脸上的泪痕还没消去,两腮红红的,可见方才哭得有多厉害,商蔺姜心疼不已,抱过宠宠后眉头紧皱不展。 “做噩梦了。”怕商蔺姜会自责,傅祈年没说实话,“我怕宠宠噩梦再来,就抱过来了,时候不早了,睡吧。” 说完,他拥着商蔺姜的肩回到榻里。 好在后半夜里,宠宠没有再惊醒,一觉睡到了鸡鸣时分。 商蔺姜醒来时晴光恰好盈窗,宠宠早已被傅祈年送到乳娘那处喂奶了,此时和傅金玉呆在一块儿。 不过几日,二人的关系愈发亲密了。 傅金玉一早便出现在府上,商蔺姜从寝房里出来时,他抱着宠宠,一脸笑意凑上来:“嫂嫂,今日宋娘子要来府上给宠宠量体裁衣,昨日宋娘子糊涂,忘了问何时来,故而今早托我问一句嫂嫂,她何时来方便?” “午睡后过来就是。”商蔺姜刚醒,脑子还有些迷糊,没有多想宋南知怎会一大早就与傅金玉见面,问什么便答什么,“量体裁衣要用上不少工具,到时候让喜鹊去铺里请宋娘子,坐马车过来方便些。” “嫂嫂善良,反正我今日也没事可做,我去请就好。”傅金玉今日心情格外美,脸上的开朗叫宠宠也格格笑起来。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傅祈年没有现身,应当是出府忙事务去了,商蔺姜想起昨日在凤临阁楼的戏,心头隐隐不安。 不出府的时候商蔺姜多是看书消闷,吃过早膳后,她拿起昨日在书肆里买的《风土记》,随手翻来看。 随手翻的一页写的是日本的香道,其中一页上画着源氏香纹图,共有五十二种,香纹图能知预知吉凶,商蔺姜看了好一会儿也不懂,索性翻上一页看源氏香的记载。 源氏香纹图用上五种香材,每种香材各备五包,之后将这二十五包香材打乱,再从中选五包依次熏香品闻。 品香之后,在纸画上五条竖线,一条竖线表示一种香。 若是前两次闻的香相同,便将左边的第一、二条竖线的顶端相连,意为空蝉,是吉之兆。 若第二次与第三次的香相同,便将左边第二、三条竖线的顶端相连,意味夕颜,乃凶之兆 …… 商蔺姜边看边握着笔管学画香纹图。 空蝉与夕颜皆是日本文书中的人物,她不曾读过那本文书,看了好半天,勉强理解了香纹图的画法,却是不能明白为何空蝉是吉,而夕颜是凶…… 光理解源氏香纹图便用了一个时辰了,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用过午膳,傅金玉便要去请宋南知过来。 傅金玉性子急躁,商蔺姜不放心,让喜鹊跟着去,然而二人刚出门不久,便风风火火折了回来。 见他们回来,商蔺姜正想开口问一句,傅金玉倒是先开口了:“嫂嫂,嫂嫂,祖母要来这出,今日阿兄不在,定是会吃委屈的,你与宠宠随我一起出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