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4番 左文字特辑4【cao他的人是谁?】【彩蛋:用哥哥的yin水给弟弟灌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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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丧神置于膝上的手握紧成拳。 “……” 男人从他的本体上收回手。 “只是轻伤。”去泡会儿修复池就能好。 太刀听懂了主人的暗示。话虽如此,他却坐在原地,并没有动弹,只定定地凝视着他。 他在等玛尔表态。 “……”审神者沉默片刻,微微抬起眼,一如往常,“你今天总是欲言又止呢,江雪。” 【“江雪。”】 记忆中低哑的、带着笑意的呼唤……同样的声线,此时却漠然而平淡。 玛尔的指腹划过裂开的刀茎:“不过,这个伤口的位置……” 江雪身体一僵。 审神者看他一眼,放轻了力道:“疼吗?” 【“疼吗?”】 付丧神愈发确定审神者是假装糊涂。 佛刀强压下怒火,难得暴躁:“您是在拿我寻乐子吗?” “嗯?” “这样戏弄于我,能让您为之欣悦吗?” 太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冷漠。 从今天早上他睡醒开始,迎面而来的一切都相当刺眼。 被踢到榻榻米上、和睡衣混成一团的被子,皱巴巴的凌乱床单,被自己抓在手里、夹在腿间的枕头,腿间干涸的血迹和凝固的白浊,空气中弥漫的、混着一丝腥甜的yin靡气息。 略一动弹,酸软的腰肢和被撕裂的后xue就疯狂地昭示存在感。 江雪左文字怔愣半天,艰难地坐起来,摊开手,盯着自己白净宽厚、肌理分明的掌心,目瞪口呆。 他还记着这只手,昨夜被人亲昵地拢住手腕,拉至唇边细细舔吻。他的指尖,指缝,指骨,每一寸都被那人温热的唇舌卷过。 他、他……他…… ……他贪婪地享受夜袭者温情的注视,学着那人的样子,虔诚地……几乎虔诚地,舔过男人身上的每一寸肌rou,侍、侍……侍奉……献身。 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在那样的夜晚之后,就这样……就这样、丢下他,一个人走了么。 付丧神慢慢握紧拳,突然咚的一声捶进床褥。 震得床边一细长的物体轻轻嗡鸣。 江雪定身看去,刀长二尺五寸八分…… 他的本体,静静地躺在床边,似是不曾动过。 佛刀深吸一口气。 ……这个世界充满了悲伤。 不拔刀,不挥剑,和平相处…… 大概无可救药了吧。 江雪左文字平心静气,忍着痛楚打扫房间,穿好出阵服,将本体别在腰间。 他清醒地明白他此时的身份,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至少,要跟主人说清楚才行。 就算不计较这、这一夜,江雪左文字,也必须为自己的,为左文字家在本丸内的未来考虑。 他用了一个谨慎的开头…… “劳烦您,”付丧神暗示说,“今日……突觉、身体不适。希望您……您有什么见解么?” 审神者居然真的拆开他的刀拵,理所当然地帮他检查了一遍本体。 ——却不曾想到自己的主君全然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江雪气极。 ……但实际上,江雪左文字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去批驳审神者。 他本来已经打好了腹稿,可事到临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只问出一句:“您既已传召宗三,为何还要来邀我?” “邀你。”玛尔重复了一遍,看看满面阴沉的付丧神,再看看横在自己膝上的太刀,颇为无辜,“有吗?” 不是你主动过来的吗? 对,说得没错。 他昨夜,看清夜袭者之后……并没有,坚定地拒绝。 之后发生的事情,江雪自认有一半责任。 但他不高兴。 冰凉的床褥,完全没有残留的体温……证明昨天在他身上肆意妄为的男人,很早就离开了,全然不顾……不顾他。 江雪惊觉,他不是在气审神者的行为。 ——而是在气他的态度。 ‘他不应该这样对我。’ 换而言之,自诩清心寡欲的佛刀,潜意识里觉得,‘他是珍视我的’。 所以无法忍受漠视和冷遇。 如果没有见过太阳,他本可以继续忍受黑暗,并习以为常。 但他已经见过审神者对刀剑——对整个本丸——无一例外的宠爱,并且下意识地,把自己,也归入了‘被宠爱的刀剑’的行列中。 可实际上……他江雪左文字,和主君并没有多少单独的交流。 如果审神者,就如宗三所说的那样,也为他清理,为他手入,在他睡着之后收拾好所有残局,躺在他身边等他睡醒,甚至有那么点温存。 ——他还会生气么? 停。 换个角度想。 如果他继续追究,会有什么后果?如果他顺从审神者的心意,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又会有什么结果? 想想宗三,想想小夜。 江雪站起来,腰一痛,差点又摔回去。 玛尔扶了他一把,太刀不着痕迹地挥开他的手,语气平静地说:“我明白了。” “……嗯?” “这姑且,也算是修行吧。”佛刀的嘴角冷冰冰地绷紧,“但是,请您以后务必不要再来了。若——” “‘来’。”审神者琢磨着这个词,“你指什么?” 江雪顿了顿,“……对,无事。” 玛尔低下头,有几缕发丝轻轻垂落江雪的肩。 付丧神抿紧唇,正想扶开它们,却听审神者说:“我昨夜,一直与宗三在一起,不曾离开——你在指什么?” 江雪一怔,下意识看过去。 身量高挑、足足高了他一个头的男人垂首敛目,居高临下垂下来的视线温和地打量着他,那双黑眸,轻轻一眯: “你——你以为,发生了什么?” “哦……”似是从江雪骤然凌厉的眼神里发现了什么,玛尔轻笑一声,了然道:“你做了个梦。” 梦。 ……那是梦吗? 那么真实、怎么会是梦? 他下身还疼着呢!怎么会是梦! 玛尔执起他的手,拉至唇边,指腹微微用力,抚过他的掌心和指骨,最后对上他的指尖。 付丧神的手指微微弯曲,便碰到了审神者的脸颊。 这熟悉的画面,让江雪以为他下一秒就要舔自己的手指。 “很敏感啊,”他的嗓音低哑下来,“……江雪。” 这个声线让江雪耳根发麻。 玛尔慢慢地说:“你做了个梦,梦到了我。” 付丧神眼神怔怔的。 然而玛尔只是侧了侧脸,浅浅地笑了笑。 江雪沉下脸,一声不吭把手往回抽,没抽动,被审神者牢牢握住,转过手腕,捉住手指,示意他看自己的指尖。 白色的指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痕……血痕。 江雪盯着自己的手,眼睛都瞪圆了。 审神者细细端详他的指甲,下了结论:“被你自己舔过了,差点就舔干净了……不,应该说,舔干净之后,又沾上了吧。” 这个事实对佛刀而言太过猝不及防了。 付丧神后退一步,摇摇欲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审神者轻声说,“江雪,你在担忧什么?”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日日目睹宗三身上靡艳的痕迹,忧虑自己的弟弟会因为爱上一个冷心冷情的主君而受伤,担心宗三被情爱蒙蔽了双眼,束缚了翅膀。 所以他才会做笼中鸟的梦吗? 那、那又是为什么,他会…… “灵力冲突。你跟宗三走得太近,他身上溢出的灵力在各种方面上影响到了你……各种方面。” 玛尔轻松地说,抬起指尖,轻轻扶过刀茎上的裂口。金色的灵力渗入他的本体,江雪呼吸一滞,感到了熟悉的引力。 审神者宽慰他:“这会让你睡个好觉。” 江雪看上去并没有被安慰到。 “不过,” 玛尔话锋一转,诧异地问道: “对我抱有性幻想,很令你羞耻吗?” 对江雪左文字而言,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他在狐之巢,被加工过的人造灵力唤醒,被灵力赋予了人类的普世价值观,一直修身养性,化为人身以来所有的感情波动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一天来得大。 他做了尺度吓刃的春梦,把自己的弟弟梦成了金笼里的只知道yin乐的鸟。 然后他被弟弟爱慕的主君夜袭,他居然半推半就地应了——他甚至没有感到羞耻。他的价值观明确地告诉他这是不对的,他是不应该和已经与多刃有了关系的审神者纠缠不清的。 令刃难以接受的是,这居然也是个梦,他身上的痕迹都是他自己的。 他对主君抱有性幻想! 江雪心态爆炸了。 “性幻想?他是这么说的?”宗三不敢置信地确认了一遍。看到自家哥哥完全不想搭理这个问题的窘迫表情之后,笼中鸟撩撩耳边的长发,嫌弃地皱起眉:“太差劲了!” 差劲! 太刀深深地垂下头。 “那家伙还真是自大,就算姑且承认他有这个资本吧,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也实在是太过分了。”宗三继续说,说着说着,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神莫名有些凶狠,“完全、完全不懂得照顾别人的心情,啊啊……低情商的笨蛋。” 顿了顿,打刀忧郁地搅搅自己打着卷儿的发尾,低声埋怨:“性幻想有什么用,还不是得直接上……” 小声做了个吐槽审神者的日课,宗三心满意足,开始安慰自家钻牛角尖的哥哥:本丸里对审神者有意思的刀不知凡几,多一个你完全没问题,反正正儿八经成功了的也就那么几个。 当然他不会这么说的。 “江雪哥,”他相当了解江雪,准确地扼住了要害:“交配本就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将束缚本能、限制欲望称之为文明,却将追名逐利、同类相残称之为正义。人类间的明争暗抢,不动刀不见血的纷争,比刀光剑影更为可怖。与之相比……” “床笫情事,与君温存,岂不是更为和睦?” “再者,”宗三微笑起来,“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呢,拥有了人身,才能体会到的东西……好好享受吧。” “虽说恣意妄为令人生厌,但,那种气度……追求也好、禁锢也罢,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啊。” 因为想要‘天下的象征’,便去夺取他。只是得手便十分满足,并不使用…… 这份傲慢,被世人称颂,谓之英雄。 多么可笑,又多么令人羡慕啊,宗三深深地羡慕这份笼中鸟得不到的自由。 但如今,有人亲手给予他翅膀。 那他做想做的事,爱想爱的人,又有何不可呢? ——他可是天下之剑啊! 江雪差点就被他说服了。 笼中鸟慢条斯理地伸了个懒腰,站起身,理所当然地扬起眉梢:“江雪哥,真是难得看到你这幅表情。既然想不出结果,那便去试试吧。” “我是说,”宗三微微一笑:“此即入世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