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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里有一点凉,接着那点凉意变得湿润,继而被掌心焐热。“哥,”谢省偏头看他:“每次过节你都会出现吗?”“以后都会。”云漠笑。“那如果我在外地拍戏呢?”“也会。”“啧,”谢省笑起来:“那我以后岂不是没有惊喜了?你应该说不一定。”云漠捏着后颈将人按进怀里来,胸膛轻轻震动:“这几年学坏了,天天都在挖坑,是不是?”两个人笑闹了一阵子,但也不敢太大声。雪越下越大,谢省的手渐渐凉了起来,云漠将人半包在怀里带回了酒店。这次两人没有躲躲藏藏,而是大方自然地牵着手,回了酒店顶层。虽然一路上除了酒店工作人员外完全没有遇到其他什么人。但那种不用躲藏的幸福,却让谢省兴奋到几乎头皮发麻。云漠去洗澡,谢省便用他的电脑登陆自己的邮箱,处理了几封办公邮件,然后也去洗了个澡。他穿着云漠的衬衣当睡衣,光着两条长腿,坐在沙发上让云漠为自己吹头发。头发吹干的时候,云漠将他的发丝缠绕在指尖上:“省省,我把云家的老宅重新买回来了。”谢省抬起脸来:“好啊。”“我爸也许会回来,”云漠看着谢省的眼睛:“你怕吗?”谢省笑笑,摇了摇头,反身跪在沙发上,抱住云漠的腰:“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他掀起云漠的上衣衣摆,整个人钻进去,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什么,引得云漠闷哼了一声。他的声音黏黏糊糊地传出来:“到时候哥可以这样把我保护起来啊。”云漠反手将上衣脱下来,抓着他乌黑蓬松的发,将人从胸口拉起来。结实的胸腹处齿痕与水痕涂成了一副暧昧的画。云漠反身将谢省压在沙发上,狠狠地亲了下去。*“反向”在二月中旬正式杀青,最后一场戏是陈嘉右的独角戏。鹿筌最终放手了这段感情,并在许久之后和医院新来的实习医生确立了关系。他带那男孩来看陈嘉右的话剧,结束后到后台来探班。和初遇时一样,卸妆中的陈嘉右在镜中看到了鹿筌,然后是他和男孩紧握在一起的手。他沉稳地卸完了妆,然后微笑着转头。当整个剧场彻底空下来之后,陈嘉右又坐回那面镜子前。他沉着眉眼,抿着唇角为自己上妆。鲜红的色彩一簇一簇地在脸上晕开,小丑悲哀的表情在镜子中浮现。凄凉悲怆的乐曲中,他独自站在空无一人的剧场舞台上,身体摇摆着,如无根的浮萍,被命运的溪流彻底卷入了深潭。也是从这场戏开始,鹿筌和陈嘉右两人再次走向了截然不同的路。光明与黑暗从来都不是对立,而是黑暗向往光明却缺乏勇气,光明温柔地注视黑暗,却无法解读其中的暗潮。杀青宴上,媒体们一起采访陆青山为何选择了这样现实性的题材。这是电影开机后陆青山第二次接受采访,也是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他说:“因为我除了是一位导演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角色,我还是一个父亲。”在一片安静声中,他沉声道:“这么多年,我见过许多不同家庭的孩子,他们的成长与经历,值得我们深思,有许多孩子在遭受着冷暴力,而家长却从未意识到这一点,更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对孩子的未来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自幼遭受冷暴力的孩子,他们的悲观情绪更浓,犯罪率和自杀率都远远高于常人,我希望通过这部电影,让更多人了解和关注冷暴力,也希望遭受冷暴力的人能被及时挽救,如鹿筌那样,而不是陈嘉右那般。”无论是私下还是工作上的陆青山,都是谢省最崇拜的样子。镜头捕捉到他崇拜而向往的眼神,让刷到这条视频的云漠心里沉沉地发疼。虽然从没有人说过,但他知道,谢省之所以接“反向,”并不仅仅是因为表面上那些让人一眼就能看穿的原因。而是他和陆青山一样,想向社会传递正确的观念。而谢省,他就是家庭冷暴力受害者中的其中一员。云漠按了暂停,目光定格在谢省羡慕与崇拜的眼神上,也许连谢省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是这样的。那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对于“父亲”的崇拜。云漠有些怅然,但也很快释怀,因为他的宝贝明天就要回来,他有足够的时间给他更多的爱。他的指尖想去按下播放键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来,淡淡地道:“爸。”听筒里传来微微失真的声音:“我回来了,刚下飞机。”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2618:17:24~2020-04-2817:04: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大今天爆更了吗、雪原苍茫、狐狸、耽墨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可爱biubiubiu20瓶;4303838810瓶;醉清风4瓶;沁然微雨3瓶;今天还是继续YYYY呢、麻里麻里哄!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54、Chapter54云漠坐正了身体,他的眼神微微暗了下来,语气却更加从容:“那我去接您,这边离机场不算远,直接送您去老宅可以吗?”“老陈安排了车,”云飞的嗓音有些干哑:“今天先去你那里,你那边总有客房吧?”“有。”云漠应道:“我把定位发给陈叔。”“我想也是,谢省之前住的那套房子,你不是也买下来了?”云飞咳了一声,淡淡道:“定位不用发了,我知道地址。”云漠太了解他父亲了,他明白他这是在变相地提醒自己,他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他笑了笑:“好,那我先把客房收拾出来。”云飞淡淡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今天不是电影杀青吗?”他抬起眼皮撩了一眼一旁的陈叔:“你给谢省打个电话,让他明天回来一趟。”陈叔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但云飞已经闭上眼睛,靠进了座椅深处。窗外的灯光飞快地掠过他的脸,斑驳的光影让他看起来更显落寞,干瘦中透出浓重的疲惫。如果不是手中那两枚核桃在不停地转动着的话,他几乎能让人误认成一尊冷漠的雕像。陈叔无奈地收回目光,将那个已存入手机多时的电话号码调出来,拨了出去。杀青宴进行到一半,席上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