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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就挫败地转移了话题。即便云谢两家的纠葛与恩怨,在A市商圈并不是秘密,甚至经常被人拿出来作为经典案例来讨论,但那也只是在商界而已。其他圈子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并不多,尤其事情又过去了这么多年,这段历史就更是少为人知。更不要说那时候还没怎么在媒体面前露过面的云漠和谢省了。所以,这些人不知道他和云漠的渊源并不奇怪,而他也并不想提。毕竟,那里面有太多并不光彩的事情,即便过去了那么多年,它所留下的伤害依然余威犹存。可云漠那样直接的回应,却让他不能不心动,也不能不着迷。毕竟,那是他在外人面前难得一见的孩子气。他垂眸笑起来,将自己颈间那根链子拉出来,上面坠着一枚和云漠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红润的唇瓣印上去,引起记者们一阵尖叫,在欢叫声中,他含笑对那位女记者说:“你说的对,他是我的梦想成真。”他给他的一切,他都想好好地回应,他给出的所有回应,都希望能比他给出的要更甜蜜一些。手机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屏幕像蛛网一样碎裂开来,但声音依然能传出来。记者的问话清晰可闻:“省省,你有没有想过,公开恋情会影响你的演艺事业?”“不怕,”谢省的声音含着笑意又带着些调皮:“毕竟我不公开恋情,也会被不停传绯闻。”一阵笑声中,有人捡起了地上的手机,关掉了视频。热闹与喧嚣戛然而止,只余下一室安静。“先生,”那人说:“您就……”“我就怎样?”轮椅上的老人抬起眼睛,满脸气急败坏:“我就成全他们?”站在旁边的也是一位老人,他微微低着头,半晌后才在老人的喘息声中慢慢道:“这次少爷回来,态度已然十分坚决,这么多年他过的怎么样,您比谁都清楚,难道您就不心疼他?”余光中可以看到,轮椅扶手上那只苍老干瘦的手,紧紧地收拢起来,凸出骇人的青筋来。他犹豫了下,仍继续说了下去:“我怕您会彻底失去少爷。”*元旦那天,射鹿正式上映。晚上下了戏,谢省登陆微博,首页无数条留言疯狂地涌了进来。祝贺,表白,称赞……他被人看到,被人认可,也被人喜爱,他受宠若惊,唇瓣紧抿着,指节都握得泛出了白痕。入行这么久,他终于不靠绯闻,不靠炒作,不靠卖乖或者抖机灵,而是以一名演员的身份惊艳了世人。上映首日,射鹿的票房就破了亿。这其中自然不乏导演的口碑以及左西和孙岩在电影上的票房号召力。但最难得的是,评价与票房都在一路走高。除了电影本身的宣传,一大批普通观众更是站出来号召大家一定要去电影院看,因为完全值回票价,更有人紧接着进行了二刷。随后,徐小川这个角色也在网络上掀起了重重争议。他让人又爱又怜,又空荡荡的带着怨,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去恨。那种悬在半空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月光下出水的徐小川,美到极致,在渴望与绝望间挣扎的徐小川,让人心疼,在床上或柔软魅惑,或狠戾疯狂的徐小川,每一个动作里都透出深深的绝望与挣扎,可日常生活中的徐小川,又只是一个邻家清纯大男孩儿,一颦一笑,都让人觉得可爱又亲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徐小川激起了观众的爱怜之情。想保护他,宽慰他,带领他走出那段不伦之恋的漩涡……甚至于,想爱他。这一次的成功,也再次证实了谢省在挑选角色上的独特眼光。他对情绪的敏锐感知能力,让他总能在一众角色中挑选到最能勾起观众情绪的那一个。当晚,云漠包场请复云全体员工看电影后,又驾车去了酒店。午夜的路上,车辆很少,他在宽阔的路上开的飞快。天上飘起了雪花,细小的雪粒随着风沙沙地拍在车身上,像情人的低喃,勾着他的心。酒店楼下几乎不见人影,他把车子停好,直接拨给了谢省。他说:“下雪了,要下来吗?”电话里传来一声小小的欢呼,云漠无声地笑了起来。他其实并不太喜欢雪,尤其是在加拿大呆了这么多年之后。加拿大的雪很多,而且经常有大雪,大到影响正常出行,其实十分让人烦恼。但是谢省自幼就喜欢,尤其小时候,他能一个人拿着小铲子铲一个下午的雪,连饭都不记得吃。谢省喜欢的东西,云漠怎么都无法真正去讨厌。在加拿大的时候他总是会想,如果现在谢省在这里的话,不知道要疯成什么样子?有时候他坐在窗前,甚至能看到他在花园里玩雪的样子。虽然明知道是幻觉,还是喜欢得不得了。不一会儿,谢省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细雪中,他像一只鸟一样,笑着投进了他怀里。这一次是真的,云漠按住了他的后脑,温热感迅速地染上了他的指腹。“哥,”谢省笑着仰起头,满眼惊喜:“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不等人回答他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狠狠地堵住了人的嘴唇。相对于云漠被风吹的微凉的面颊和嘴唇,谢省的唇又热又软。鼻尖与鼻尖磨蹭在一起,微凉与温热碰撞出炫目的火花来,细小的雪花落在颊侧,随即化成一点湿痕,融进皮肤里。“冷吗?”谢省气喘吁吁地握住云漠的手,眼神和嘴唇都湿漉了起来。云漠把他环住了,含笑看他:“不冷。”谢省戴了红色的毛线帽,乌黑的发笼入了帽中,露出光洁的额头,还有一个小小的美人尖,看着精神又可爱。地上落了薄薄的雪花,将夜色映的灰蒙蒙的白。谢省长大了,并不怎么爱玩雪了,可云漠在,那雪便变得意义非凡了起来。“我去看电影了。”云漠低头亲他,然后牵着他的手慢慢地绕着酒店楼下的喷泉栈道前行。喷泉早已经停了,但夏天的时候,七彩的灯光会将喷泉映成彩虹色,十分漂亮。谢省闻言,立刻便抬起头来看向他,目光纯粹又清澈,充满了期待。风雪交加着拍在身上,其实有点冷。但云漠的心却软透了,热透了,他的眼神火热:“特别好看,和拍摄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谢省笑起来,他今天听到了足够多的称赞,但所有的那些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一句好听。他伸出手来,掌心向上将雪花接住,然后又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