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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一般的感觉,听起来十分难听,而话音落,那手成爪,竟是直接朝着孔宿攻击了过来。孔宿就地一滚,还未庆幸第一招的躲过,下一招却是被来人直接掐住脖子顶在了树上,双脚微微离地,靠近了看才发现来人竟然比他高出许多。脖颈之上手指已经穿透了皮肤,疼痛之间血液流淌的感觉十分清晰,若是不自救,会死!“你……你是朝纵?!”孔宿对上那双眼睛,横尺掉落在地上,他的双手抓住了掐住脖子的手道。“你很聪明,很可惜生命到此为止了,”朝纵恢复了正常的语调,明明是笑着的话语,却冰冷刺骨。“我若…死了,命牌必毁!”孔宿直视着,口腔之内泛起浓郁的血腥味。同是开光中期,他竟比此人差之远矣?怎么可能?!“我既敢让你来此,还怕命牌毁了么?”朝纵嗤笑道,“反正恨你的人那么多,想杀你的人也不少,你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悲哀,尤其是叶问心,他可能会庆幸一个纠缠之人的死去,甚至拍手称快。”孔宿一笑,牙齿之上全是血,半晌之后却是直接那般狰狞的笑了出来:“你不想杀我,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会让孔家直接站在你们的对立面。”“我不怕孔家,”朝纵缓缓松开了手道,“不过我确实没有打算要你的命。”如果他没有认出他的身份的话。孔宿跌落在了地上,华丽的衣衫之上全是血迹,一向整齐的发丝散落了几根下来,凌乱寥落异常。朝纵不去管他的伤口,而是就地坐在了他的对面道:“我是来帮你的。”“帮我?帮我什么?”孔宿摸了摸脖子上的血,随手扯下了几块衣袖系在了脖子上面道,“你能帮得了我什么呢?”“帮你得到叶问心的心,”朝纵淡淡开口,却让孔宿的动作停了下来,“而作为报答,我要你牢牢栓住他的心,不要让他没事就在朝砚的跟前晃。”“为了朝砚?你对他还真是上心,”孔宿垂着脖子道,“怎么做?”“想要追到一个人,就跟行军打仗是一样的,知己知彼,”朝纵撑起了一条腿坐着道,“叶问心今年三十出头,幼年丧母,父亲虽是疼爱管教却少,因此性格着实算不得好,只心底纯良一点儿勉强值得他人赞誉,与此同时,娇生惯养,吃不得什么苦,耐心不足,善心过剩,优柔寡断……”朝纵说的毫不间断,孔宿虽是听的心里窝火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所说的很多他都不知道。“你从何处了解到的?”孔宿打断他的话询问道。朝纵嗤笑了一声道:“只要有心,苍谷城中人人皆知,叶问玥乃极为聪慧之人,从小便对叶问心娇生惯养,若非他成年后直接抛开家族势力前往剑心学院,旁人皆以为他要将叶家家主之子养废,自己继承苍谷城了。”孔宿吞咽了一下血水,他自问喜欢叶问心,却是连这些都不知道。想来也是,他们从认识开始,每次见面不是争吵便是嘲讽,即便是正正经经的事,说着也能够吵起来,就跟犯冲一般,可偏偏是这样,他却动了情,跟魔障了一般。“他既心软又优柔寡断,便有可乘之机,”朝纵继续说道。孔宿询问:“何可乘之机?”“即便他对你十分远离,可当你是他的救命恩人时,想必也不会厚着脸皮将你往外推了,”朝纵的声音之中透着些许冷漠。剑心学院之中并无危险,孔宿开口道:“你让我假装?”“不然你以为你有机会英雄救美?”朝纵开口道,“上一次你碰不上,下一次也是未必,他若是因此对别人生情了,你后悔可来得及?”孔宿一滞,在叶问心会喜欢别人这个结果上彷徨了一下。他说:“我做。”朝纵起身道:“我会帮你安排的,务必不让叶问玥察觉什么。”“你帮我就是为了朝砚?”孔宿抬头说道,“如此手段,看来他一定被你拿捏的死死地。”朝纵面巾之下的神色有些复杂:“……”但是又不能跟人家说他一说情话朝砚就跟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协议暂且约定好,为了一些殊途同归的目标,有些东西可以暂且搁置在一旁,比起杀掉一个人来讲,用人将有威胁者从朝砚身边驱逐才是首要的。朝纵回去的时候屋内悄无声息,只有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一个人在静静的等他回来,呼吸之间还可闻到灵酒的香味。手指摩挲着上那唇,朝纵换了衣服坐在床畔,人有千面,他却唯愿用最真实的一面展露在他的面前,在这里,没有算计,只有真实,就像是最温暖的避风港,即使受了怎么样的苦楚,经历了怎样的磨难,都能够在这里修复。下一刻,指尖蓦然一痛,朝砚迷迷糊糊的抓着他的手道:“这鸡爪……怎么没味…儿啊。”朝纵:“……”第二日清晨,朝砚的面前摆上了好几盘的鸡爪,有泡椒的,有五香的,有麻辣的,色彩纷呈,品种齐全。朝砚挽起袖子道:“崽儿,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鸡爪?”朝纵帮他将袖子扎了起来道:“我们心有灵犀。”朝砚笑道:“……干的漂亮。”一个晨间都是开心的,小楼之内欢声笑语,外界风声也是沸沸扬扬,剑心学院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势。昨日的流言由剑心学院来澄清,效果比朝砚他们自己说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一些刚刚认定朝砚他们乃是亲生父子的人皆是在艰难的消化着事实,并为昨日的大放厥词感到懊恼,而那些听了朝砚说的什么十岁就让老婆怀孕的人默默的磨牙,那家伙到底是怎么能那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事实如何并不重要,重要是作为谣言引发者的柳家被整个驱逐出了剑心学院,林长老等数位长老纷纷闭关,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不,我不走!这里我经营了数年,不是我的错,一定是朝纵那个贱人算计的!!!”柳澄被清洗过一遍的执法堂托着,内心却是一片的恐慌。他当日被朝纵羞辱重伤,一直想要伺机报复,可是却未曾想到那二人一人不出,一人闭关,更是入了秘境十余载,一朝得出,竟是让他让动手的能力都没有了,一个是院长之徒,一个是第一天才,怎么什么好事都沦落到他们身上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出个破绽,为什么被驱逐的却是他们柳家?!“我不服!我不服!”柳澄努力挣扎,其他柳家人看着他的目光却像是淬了毒一样。“你不服什么?若非是你要肆意报复,我们柳家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一个女子扑过来抓他的脸。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