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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事了。会不会要拿我的命出来,才能对得起你花在我身上的心思。”“六公子此言差矣,我辛苦帮扶出来的强大盟友,只会物尽其用,哪里舍得毁掉。只是以六公子现在的能力,委实帮不上我什么罢了。”聆晔看了她半晌,没头没脑一句,“手上的镯子,能不戴就尽量别戴。”郦清妍一愣,下意识低头去看手腕,“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吗?”“本来想还你一份礼,时间仓促尚未准备好,我只能告诉你,这不是什么好东西。”郦清妍想起他第一次看到这个镯子时说过认错了之类的话,心中越发好奇,“这镯子究竟有什么蹊跷?”“换个人戴,不出一晚,直接冻死。”聆晔说的面无表情,“以前有段时间喜欢灵异鬼怪,听人说起过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里就有这个镯子,宁王殿下可真有本事,连这种只活在杂书和说书人嘴里的东西也能找到。”郦清妍说不出话来。“你的身体异于旁人吧?能戴了这么久还平安无事,定然异于旁人无疑了。”自问自答了一句,又道,“不敢妄言宁王此举究竟是想害你还是养你的身子,不过长久戴着,即便你是半个神仙,身体也会大大受损。”郦清妍演示给他看,“我取不下来。”“此物通灵,认准了主子就不会轻易取得下来,我已联系几个好友,让他们去寻能化解这镯子寒性的东西了。”“多谢。”郦清妍轻声说,喃喃吐出心中疑惑,“镯子的事连你都知道,十二禤阁能人怪人那么多,不可能一个了解的人都没有,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我?”聆晔看她的眼睛中有些悲悯,“他们知道归知道,若所有人都独独不想让你知晓实情呢?”郦清妍默了片刻,从脖子里扯出链子,把胸口的石头取下来给他看,“那这个呢?”聆晔捧着看了一小会儿,就觉得手掌快要结冰了,忙还了回去,“这物我认不得,不过可以帮你打听看看。”“多谢。”如此又聊了一盏茶的时间,聆晔辞行,“此去江南,会忙上许久不得回京,我留一个人在郡主身边,有什么要紧事,只管转告他,我便能知道了。”“下午要进宫,太妃病好前怕是不能再出来,不能亲自为六公子践行。在此祝公子科考一切顺利。”“多谢,那就四月江南相见,”聆晔走后,郦清妍看着取下来的石头好半晌,最终还是把它戴了回去。不清楚栖月究竟要做什么之前,只有一切顺着他的意思走,才能套出真相来。郦清妍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她知道这种感觉其实叫悲伤。她对栖月的感情介于信任与不信任之间,因为他三番五次救她,宠她,因为他诸多莫名其妙无法看清缘由的奇怪举动。弄香在书房找到郦清妍时,对方正把两封写好的信装进信封里,用蜡封好。不知是因为天阴着没有太阳,屋里有些昏暗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弄香觉着郦清妍浑身散发着一种阴沉的气息,而且心情也不是很好。“这两封信,一封送去庆国公府交于容儿,一封送往康郡王府交给四娘。”弄香接过来,婉声向她禀报,“宁王殿下的人过来问小姐的事情忙好没有,要送小姐入宫,马车已经备好了。”“没忙好。”郦清妍仰靠在椅子上,想也不想脱口回答。“哦。”弄香笑,“那我让他们回去。”说完就退出房间,屋里又只剩郦清妍一个人。郦清妍从椅子里仰起上半身,改为趴在桌上,手里拿着一支很细很小的毛笔,在脸下枕着的纸上乱写乱画。其实已经没什么事要交代,坐等着焕逐把查出来的事情同自己汇报就好,她只是不想被栖月的人接进宫而已,反正有了慕容曒给的玉佩,什么时候进宫都是畅通无阻的。至于太妃,有那么多人看护着,她晚去一会儿,情况不会变得更糟。脑子里一团乱麻,她需要静一静,理一理思路。巨大书架子后面的窗子轻轻响了一声,郦清妍没去管,懒得去管。接着身上一沉,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胳膊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左肩上,暖意顿时涌遍全身。“还要忙什么?你这个模样并不是在忙事情。”“休息,发呆,睡觉。”郦清妍被他一压,手中的笔一错,直接划上脸颊,墨水凉凉的,脸上应该留下了一道黑色痕迹,她还是懒得去管。“累了?”“嗯。”“那就歇会儿吧。”然后一直保持这个姿势,郦清妍不起来,栖月也不挪开。手中笔尖已经没了墨水,也不去砚台里蘸墨,就那样干划着,笔尖的毛都裂开了。栖月把笔从郦清妍手中抽出来,仔细蘸饱墨水,又放回她手心。后者继续她没意义的涂画,那张纸都快被墨水糊烂了。“栖月。”“嗯?”“没有,叫一叫你。”“……嗯。”沉默。“栖月。”“嗯?”“我可以信任你吗?”“当然。”又是沉默。“栖月。”“嗯,你说。”“我的背要被你压断了。”“……”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月月的追妻之路道阻且长呐~泥萌猜,镯子的事,究竟是聆晔在骗妍儿,还是月月在骗妍儿?第86章“都听见了?”郦清妍的声音透着百般聊赖,像刚醒来又像困极,偏又揉进一丝酥软,掺杂阿芙蓉般甜腻魅人的香气,让听见的人从头麻到脚,忍不住要生出些邪恶的念头来。可惜,栖月除外。栖月仍旧抱着她,却把大部分力量卸去,以免真的压伤她。“听见什么,你和聆晔的对话?”郦清妍回以明知故问的眼神。“听见了怎样,没听见又怎样?这是你布的局,除非一败涂地走不下去,不然我不会插手。”“你曾说过会教我如何统领偌大的十二禤阁,若阁里的人对我不忠心,我该如何?嘶……下巴别一直戳我的肩膀,会疼。”“先告诉我你对忠心是怎么定义的。”栖月把脸移开一点,嘴唇反倒贴在了郦清妍耳朵边,她没有戴耳坠,粉粉软软的耳垂可爱又诱人,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全部喷在上面,对方越发不适,作势要起来,栖月忙挪远了些。郦清妍想了想,“他给的回报对得起我的所有诚心以待。”“具体一点。”“他给我办的事得值回我为他花的钱。”栖月没忍住笑出声,“的确很具体,咳,别的人听了,不知道会觉得你是有多么贪财。还以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