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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文艺委婉,果然是高看你了。”郦清妍鼓着腮帮,直接把头扭向另一边。栖月抬起压住她的上半身,又笑了两声才止了,“忠心不是一日两日说建立就能建立的,你横空出现,先前又不是铁血硬女形象,他们怀疑你的领导能力是很自然的事情,若是一股脑的巴着你殷勤不已,才真应该怀疑十二禤阁是否徒有其名。”郦清妍若有所思地点头,结果见栖月面色有异,憋了半天没憋住,哈哈笑起来。莫名其妙想了想,才记起方才划偏的毛笔,起身找了半天没找着镜子,而栖月还在笑,狠狠剐他一眼,拿出一方帕子,倒了茶水打湿,在脸上胡乱擦了一通。“干净没有?”栖月看一眼,笑到咳起来,就这样一边笑一遍咳,夺了郦清妍手里的帕子,俯低身子来细细帮她擦拭。“一直很好奇一件事。”郦清妍坐的端端正正,乖乖任他的手在脸上与其说是擦墨水不如说是吃豆腐的行为。“说来听听。”“二十四暗卫性格那么特别,单看起来都不像是能认真听吩咐的人,你是怎么把他们组合到一起,又将人驯服到只听命于你一人的呢?”“你是如何让立冬答应送温漠回温家的?”栖月不答反问。“我能让他们帮我做事完全归于机缘巧合,他们一厢情愿以为我是……后来又顶撞你一回救了人……”在栖月不善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直接跳过这段说接下来的话,“机会要看时机缘分,我的运气又不是好到冒青烟那种,不可能如法炮制。设计来的,也未必是真的忠心。”绞着衣角抱怨,“况且立冬他们对我根本不是忠心,不把我打包起来卖掉就已经很对得起我了。你说我会收买人心,我哪里会了?”“卖掉?卖到哪里去?”栖月完全抓错重点。除了你床上还能是哪儿!郦清妍内心咆哮,突然觉得在某些方面和他基本无法交流,是他太聪明还是自己太笨?“问了你的问题,全都不给正面答案,幸好我师不从你。”栖月看郦清妍扭头噘嘴的赌气样,叹了一口气,“十一岁至十五岁的四年,我被父皇送出皇宫,一为治病,二为习武。我体质特异,自然于皇位无缘,若能学出一身武艺,将异能物尽其用,也不至于落得人人躲避的怪物下场。”短短几句,将幼时经历一笔带过,语气平静无波,像是在说别人的事,郦清妍却觉得他那时候应该过得不怎么好。“跟着师傅游荡四年期间认识的他们,觉得我有趣,所以就跟着我了。回来时不过八个,后面那些,是他们觉着谁好玩,从别处挖来的。”“贴身暗卫添人,你都不管的?”“管他作何?考验一类全由他们来做,我只最后审一审完事。”也许栖月心情不错,话就格外多些。“记得焚禅么,他原本是齐国王后的侍卫,据说是齐国第一高手,小暑觉得二十四暗卫里缺一个思维正常的人,所以让霜降收服了他。”嗯?郦清妍疑惑,她怎么记得在小暑那里听到的版本的前半截和栖月说的不一样,难道真相并不是焚禅来救澹台降,结果被栖月狠揍一顿没回得去,最后爱上了霜降?“要论忠心,我并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也许威慑于我的实力,也许是地位,甚至是财富,我从不过问,只要他们能办好我吩咐下去的事情就足够。”“衱袶曾说,二十四暗卫没有人能够打得过他,那焚禅呢?”“他们对衱袶就如焚禅对他们。”栖月言简意赅。“齐国的第一高手真弱……”郦清妍感慨着,“未见过你之前,曾无数次听到你的名声,无一不是绝顶威慑无人能及,而你的暗卫却和你完全不一样,加在一起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般厉害……你手中不止这一股力量吧?”“这是当然。”“是什么?”栖月撑住椅子的两个扶手,把她困在一个无法挣扎反抗的境地。“小曒有一半的折子都是我在批,重权在握,还有什么力量是我不能弄到的?”郦清妍有些诧异,她的确在套栖月的话,栖月也清除她在探他的底,虽说答案模糊不清,却并没有避而不答,这让她很是意外。郦清妍专注于分析,栖月却快要上火了。眼前的人生的白,肌肤极嫩,很容易留下印子也就罢了,偏生吃墨的不行,栖月拿着帕子摁住她蹭了半天,那从额头直划到下巴的墨迹就跟长在了脸上一样,只擦下来了一小点,反倒是一张小脸都被磨红了。郦清妍被蹭的生疼,栖月的动作不算温柔,后面擦到恼了还有些粗暴,直把她眼泪都整了出来。“你到底行不行啊?”郦清妍张着一双湿漉漉泪盈盈的眼睛朝他控诉。栖月的眉毛立起来,“你居然说我不行?”“诶?”郦清妍一脸茫然,她说错什么了吗?还是栖月误解了什么?栖月把帕子一摔,扭头走了。郦清妍更加茫然,刚才明明聊的好好的,这个人心情也是好的,突然这么一下,究竟生的什么气?而且她的问题都没问完,下一次忘记了怎么办?墨迹在拾叶的帮助下总算擦净,磨磨唧唧进宫已是申时。下午太阳出来,晒得屋外暖暖的,慈康宫里,煊太妃没在床上躺着,寝宫外的院子里搬出一张美人榻,她盖着厚厚的狐裘仰躺在上面,静静晒着太阳。身旁的桌子上摆了茶品瓜果,宫女正给她剥提子吃,看着气色倒像是好了些。郦清妍可不信是自己血的功劳,就算是仙丹,也不可能这么快见效。煊太妃见到她来,招招手让过来自己身边,“半天没见你,做什么去了来?”郦清妍坐在她身边,很自然地把手帕搭在她手腕上,为她诊脉。“回去取了一些东西。娘娘今日是否感觉好些?”“身子仍旧是乏的软的,只是见太阳很好,出来晒一晒,天天窝在屋子里,总觉得快要发霉了。”“娘娘的病是慢性,要长时间调养才能根治,急不得。”“今早皇帝过来探望哀家,说的也是相同的话。不过一个病熬的久了,不说自己,怕是连医者也是倦怠,病着病着,大约也就习惯了。”“娘娘可不许浑说,我们哪里敢懈怠,若此刻是太医在这里,怕要嘣嘣磕头高呼饶命了。”郦清妍笑着把她的手放进皮裘里,对方也在笑。“不过常年在同一个地方,的确不好,待娘娘身子好些了,咱们去请旨,出宫玩一趟好不好?”把身子压低了一些,冲她挤了挤眼睛,凑到煊太妃耳边,“皇上要是不允,咱就偷偷跑出去,更有趣。说起来兴晨都未得好好玩过。”煊太妃直乐,“你这个丫头,看着乖巧老实,肚子里装的却全是离经叛道。你去和安儿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