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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睡吧。”施涧桑顿了顿,没说话,却是沿着斜梯下去了。很快,他又上来,扒开他的床帘,递给他一包纸巾。“……谢谢。”平仄忘了在床上放纸巾,这时因为哭过原因,鼻涕堵在鼻腔里面,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只能不停地吸鼻子,难受得很。他感激地接过,二话不说直接擤了一把,顿时觉得呼吸通畅,宛若新生。“给我吧。”施涧桑伸出手说。平仄连忙把剩余的纸巾递还给他。谁知他没收手,又说:“那个垃圾也给我。”平仄怎么好意思让他帮忙丢,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扔就好。”“没关系,给我吧。”施涧桑没动,占着通道,平仄也下不去。他又不好意思直接扔地上说第二天再捡。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纸团放到施涧桑摊开的手掌上。施涧桑很快又下到地上,黑暗中传来流水声。不一会儿他回来,坐在平仄床尾,说:“你还好吧?怎么了?”“没事,”平仄怎么好意思把这么丢脸的原因说出来。他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啊,吵到你了。”“没有,我也睡不着。”施涧桑仿佛摇了一个头,“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有点兴奋吧,第一次离开家到外面生活,所以有点失眠了。你呢,是……想家啊?”平仄觉得脸热热的,肯定红了,幸好没开灯看不见。他撒谎否定道:“不,不是……”施涧桑却像看透一般,语气像是在轻笑,但并不是嘲笑:“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人之常情,说明你跟家里关系好嘛。不过你家离得近,周末随时可以回去,也很方便,别难受了。”他拍拍平仄的腿,安慰着,“而且你又不是一个人住,还有我们呢。苏溪纯不和你是同学么,你们这么熟,连成一气,我以后也肯定不会欺负你,别担心了啊。”平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嗯嗯啊啊点着头,心中又是羞愧又是觉得温暖。“谢谢,我现在是真的没事了。”听他声音平缓稳定,施涧桑才放心下来,说:“那我去睡啦,晚安。”“嗯,晚安。”平仄重新躺下,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想:自己的室友都是好人呢,真幸运。第2章02下周才是正式上课。学校安排新生提早一周报到入校,意在让他们尽快熟悉校园和课业系统,期间会组织参加各类的活动和讲座,包括校长讲话,辅导员讲话等等。据说,一般情况下,N大四年里,公共场合中能见到这位校长的机会只有两次,一次是入学时的讲话,一次是毕业典礼。而辅导员,在平仄之后的回忆中,见到这个身材娇小的女辅导员的次数,好像一双手就能数过来,而且基本上都是在每学期开学报到,去行政楼敲注册章的时候。迎新周的一部分活动是由学生会组织的。新生们被分编成10-15人的小组,由一个高年级的学生志愿者带领,完成学校安排的新生指导以及熟悉生活环境,后者实质上就是带着新生们在S市吃喝玩乐。这也是N大的迎新特色之一,代替了传统的军训。“我的组名是……”苏溪纯瞄了一眼手中淡蓝色的纸张,突然“噗”地笑出声:“悟空!哈哈哈哈哈哈什么鬼名字……”悟空是他们小组的名称,每个小组都有自己的名称,每年命名法都有不同。前年是各种海洋生物,去年是各个国家地名,今年是台风名称系列。施涧桑:“我是海葵。”“我也是悟空。”平仄说着,突然叫一声,跳起来指着苏溪纯:“悟空只有一个,你肯定是假的!你这个六耳猕猴还不快快现原形!”边说边jian笑着扑过去捏苏溪纯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喜欢捏苏溪纯的脸,软软嫩嫩,手感超级好。“哇靠!”苏溪纯先是一愣,继而麻溜地满屋子跑:“傻逼平仄你的戏也太多了吧!这都能演起来!话说,凭什么我是假的,我说你才是假的!”施涧桑从平仄跳起来的那一刻开始目瞪口呆,到现在捂着脑袋,有点头痛地看着这两个成年人仿佛六小龄童附身一样上蹿下跳,心中默默吐槽:三岁,三岁,不能再多了。“哎,对了,桑桑,你们的领队是谁呀?”苏溪纯和平仄闹累了才歇下来,一个接一个扑倒在床上,问道。“噗!”施涧桑刚喝进去的那口水一滴不留地全喷了出来,飞溅的水珠飙出数道漂亮的弧线。苏溪纯:“……哇你好恶心。”平仄强自忍笑,在一边啪啪鼓掌:“好□□好□□……”施涧桑瞪了平仄一眼,面无表情。如果他嘴里还有水,这时铁定又要喷了。“你才恶心,别那样叫我。”“哦,”苏溪纯也不别扭,笑嘻嘻道,“涧涧,这个可以吧,不然叫全名多生分呀,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们都是要一起睡的人了……”“睡你妹!”施涧桑看着苏溪纯扑闪扑闪的眼睛,无奈地咽下了拒绝的话,也懒得吐槽:“随便你吧。”他看了一眼信纸,说:“祝鹤。”“啊?祝贺什么?”苏溪纯一时没明白过来。“我是说,我的领队名叫祝鹤。”“哦,不认识。”废话你当然不认识!施涧桑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却又听苏溪纯忽然又自顾自地乐起来:“可是这个名字很有趣哎,你想,‘祝贺你考了59分’‘祝贺你生病了’‘祝贺你跟你女朋友分手了’……啊!那人得多无语啊!”“……”施涧桑补充道:“不是贺喜的贺,是仙鹤的鹤。还有,你的想法也是很独特。”“哦哦,”苏溪纯想了想,“不过念起来也没差啦。”他在床上蹬了两下腿,弄得整张床都跟着微微颤动,声音带着一丝轻松愉悦:“那就不知道男女了。我和平平的领队叫单薇,听名字就知道肯定是个学姐。啊,希望是个漂亮的学姐!”平仄趴在苏溪纯的床铺上,正戳着他的脸:“哟,原来喜欢比你大的呀?”苏溪纯拍开他作乱的手,啧了一声,故意拔高声音,用仿佛诗朗诵般的语气,说道:“真爱!是不分国籍,种族,年龄,和性别的!”“嗯?性别?”平仄抓住了重点,“那岂不是学长也可以?”“呸呸呸!我就随便说说,老子只喜欢女的!”苏溪纯红着脸,拿脚丫子踹平仄,“倒是你!快从我床上滚下去!”“好好好我滚我滚,你别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