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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你们先说说话,我去房中换件衣服。”谢昭在予楚府中着的常服,这般回去怕是不妥,便回房中更衣。谢谨见谢昭离开,便对予楚道:“我此番来,见你二人这般,也着实为兄长高兴。有些话,我料想兄长必不会说出口,他那个人……”“你在宗正寺时,他白日里审案,入夜时便想着该如何为你脱罪。他知晓你定是被人陷害,一身夜行衣潜入秦公主府,却带着箭伤回来,我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可第二日便有那卫侧君认罪,二公主予秦也退让一步。我大哥对你真的是真心实意,我也盼着你们二人能共结连理,这恐怕也是我那大哥一直以来的心愿。”予楚怔住了,她确实知晓那卫侧君认罪恐怕是虚应故事,可那时恰逢王之泓战死,她又有孕在身,伤心之下确实未在追究此事,谢昭也不曾说过这些。“你二人在说些什么?”谢昭换了一身青色衣衫,他身体大好,虽仍旧不能强行运功,但气色已如往常。谢谨看了予楚一眼,应付道:“刚刚说起一些儿时的事,感叹时光之飞逝,珍惜眼前人哪!”谢昭面色赧然,看向予楚,“莫要听她胡说!”予楚笑了笑,未回避谢谨在场,握住了谢昭的手,“她说的对。”谢昭闻言,神色灼灼,眼角眉梢透着欣喜,“明日我再来看你!”——————————沈西诚一声不吭地在校场射箭,衣袖紧束,背脊挺直,双瞳锐利地盯着箭矢,每一箭都正中靶心。允珩虽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但如今沈西诚的转变却依旧让他瞠目结舌。沈冉月为他找的教习师傅皆是高手,本是想着让沈西诚能够分些心思到别处,省得整日把心落在楚公主府,自苦不已。谁曾料想,沈西诚竟然真的转了性子,认认真真习起武来,只不过这校场的格局却与邻府上的一模一样。允珩对童儿道:“还不快去让你家公子歇一歇,八月天正毒的日头,这般用功万一着了暑气,可又要卧床几日。”童儿小步跑到沈西诚身边,将绢帕递到他面前,沈西诚看都不看,将弓往童儿怀里一丢,便往回走。允珩在他身后悠悠道:“这般做派,倒有点像故去的王大将军。”沈西诚脚步一停,转过头来,眼神锋利地瞪向允珩,“若我真是那姓王的,如今非要气活过来不可!”允珩快走几步,与他并排,二人边走边道:“前几日予楚女儿的满月宴上,去了不少人,其中有几位大家公子可没少盯着你的公主殿下!”沈西诚嗤笑一声,“什么狗屁大家公子,如今还用得着我来上心吗?自有那谢大公子来想对策!”允珩正色道:“长安城中倒真的在盛传二人好事将近!”沈西诚冷哼一声,“我早就看出来了,自从谢昭受伤,他二人之间便大不一样了,而我,我又能做什么?这个时候若是还在那里纠缠,讨人嫌不说,还成了旁人的陪衬。”允珩但笑不语,沈西诚没好气道:“我过几日要回洛阳一趟,有什么紧要事记得传信给我。”允珩道:“你就不怕我传的是他二人的婚讯?”沈西诚恨恨地瞪他一眼,不发一言,大步离去。而长安城里先传来的却是二公主予秦将与傅家公子联姻的消息。第119章报仇雪恨予越逗弄着乳母怀中抱着的安安,予楚在一旁打趣道:“这么喜欢孩子,不如自己生一个。”予越闻言愁眉苦脸道:“四姐可莫要再惹我了,这两日他都不让我回房了。”这本是他二人的闺房中事,她做jiejie的不便过问,只道:“莫非是你又去了什么明月楼沾花惹草了?上次那个好像叫什么无双公子?”“四姐越说越偏了,我自从和他成婚,哪里还有旁的心思,眼里心里都只他一个。更何况,四姐莫要将什么风流债都赖在我身上,那无双公子仰慕的人可是四姐你。”予楚轻轻挥着手中的团扇,道:“既如此,那你又在惆怅何事?”予越撇撇嘴,“还不是予秦害得,她和傅家的婚事在长安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虽还未曾去母皇那里请旨赐婚,但也没什么差别。我府上也隔三差五去一些官员,打着公事的幌子,想把自家的儿子送到我府上当王君。”予楚暗笑,这也难怪他府上那个侧君甩脸子看,虽是侧君的名分,可在府里都把他当正头主子对待。予越惆怅道:“至于孩子,我和他的孩子,即使生出来,也是庶出的身份。”予楚道:“当初只要能达成所愿便什么也不顾忌,如今事态安稳,便发现想要的又被处处掣肘。”予越趴倒在予楚身上,“我倒宁愿自己像予秦那般,为了权力什么也不在乎。或者有四姐这般好运气,遇到的男子倾心喜欢不说,家世也足够匹配,少去无数烦恼。”予楚把她的脑袋推开,“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烦恼,何须艳羡旁人。”管家匆匆而来,对予楚行礼后,从袖中掏出绢帛,道:“公主,这是方才有人送给府门口守卫,直言要交给您。”予楚定眼去瞧,这绢帛的式样有些别致,将其接过,轻轻抚触还可发现上面的暗纹,予楚将绢帛展开,只见上面却写了“邢刚”二字。予楚将绢帛合上,问道:“可知道是何人送来的?”管家摇头道:“听守卫说,那人匆匆离去,他们倒是追了出去,只是并未寻到。但又怕确实是什么重要之物,便呈交了过来。”予越凑过来,仔细瞧了瞧,“这绢帛看起来并非凡品。也许找到这绢帛出处,便知道送东西的人是何身份了。”予楚口中却默念上面的“刑刚”二字,这名字听起来十分耳熟,只是一时却想不出在哪里听过。予楚派了心英去打听这人的消息,又看着那绢帛出神,予越道:“不如去沈大公子那里问问,他的生意做的这么大,这种事查起来应该不算难事吧。”予越倒是点醒了她,予楚命管家去隔壁侯府请沈西诚过来,管家刚要走,又被予楚叫住,“取了我的腰牌过去,他如今脾气大的很,要不然恐怕请不动他。”管家拿了腰牌离开,予越在一旁窃笑,“四姐,你这一笔笔的风流债可要怎么还?”予楚拿了团扇轻轻敲在她头上,“我何时欠下过?”——————————侯府门前,童儿正指挥着府中小厮将东西搬到马车上,见沈西诚着了一身白色轻衫走了出来,忙狗腿地跑过去,“公子,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可以启程了。”沈西诚哼了一声,便要踏上马车,却突然被人叫住,“沈侯爷……沈侯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