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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飞掠而去的脚步,他在墨麒身边的那匹白马上落下身的时候,近乎恼怒的想:现下你身上穿的可是我送的衣服,我可不管你送我衣服是不是要撕的,反正,你这身衣服我是一定要撕的!领队也上了马,沉声长啸:“起——行——”授冠大典的队伍,像一股夹着雪的风暴,以碾压性的气势,向着太行行进了。··太行山上,已经折返回来的杨过拉着李安然笑得直打跌:“哈哈哈哈哈哈!李兄!你是没看见那群牛鼻子老道的脸色!叫他们给墨道仙筹备授冠大典,而且举行大典的地方既不是终南山,也不是泰山,而是太行山,那群老道搬着东西过来的时候,那脸色臭的!哈哈哈哈哈哈!”李安然正一心盯着一旁忙碌准备吃食的东方杏看呢,被杨过拽的差点一脚滑倒。他悚然拍开杨过作孽的手:“莫要拽我!我一会儿可是要给师弟授冠的,这身衣服若是脏了,我可找不到第二件!卖了我也买不到!”东方杏笑道:“这次大典,陛下也是费了心思了。原本我是以为,授冠大典是要像惯例一样,在泰山举行的,没想到居然会办在太行山。”洪七公偷吃东方杏端上来的花生米:“嗨,墨小友不是‘太行仙尊’么,授冠大典当然要在‘太行’办了。去泰山办算什么事?”黄药师也笑了一下:“而且此次大典,授冠之人竟不是小皇帝,而是李安然……”这尊敬的意思,已是表示的足够了。也不知全真教的那群老道会不会在午夜梦时,气得跳起来撕床单。授冠大典的仪式地点并不在太行观上,而是在太行山脉另挑了一处山头,同样也是白雪皑皑,人迹罕至。不过这段时间,为了方便一些并不会武的官员,甚至是皇帝的仪仗队来此,已经有人将雪上上下下的扫出了一条路,撒上盐巴,并时刻保持干净。即便天空始终在落着雪花,这条路仍是通畅的。黄药师和杨过等人大部分时间会在太行观内等候大典开启,不过有时候也会被好奇的小龙女和洪七公拉去正在筹备的山头,瞧见了不少从前只听闻、却未曾谋面过的人。甚至东方不败都也到了,显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全真教的人在祭神台上忙活,他就令人打着伞,坐在躺椅上,享受着年轻主管的侍奉,好整以暇地看着这群牛鼻子道士不甘不愿的上下忙活,为他人做送嫁衣,越看心里越是愉悦,眉眼都带着笑。回来这里的人,除了确实有名头但主要是来凑热闹的侠客,大部分都是过往曾与墨麒碰过面的,甚至共同经历过案子的,像楚留香、胡铁花等人,甚至于同楚留香齐名的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也带着挚友花满楼一道来了,就是脸上好像有点愁容,在看到居然本年第四次出门的西门吹雪和带着帘帽的叶孤城时,惊得一蹦三尺高。段誉也不远千里地带着大理众人,还有自己的一群漂亮妹子们来了。他一上来就奔到专门为赵祯支起的帐篷里缩着了,肚里憋着坏水,想等赵祯来了以后吓他一吓。几位妹子则和楚留香这次也带来凑热闹的三位妹子胜利会师,此时正缩在一块叽叽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包拯并未亲自来太行,缘因此次大典,赵祯本人亲自离京,汴京自然需要包相帮忙镇着。不过庞太师倒是来了,而且还乐呵呵的,据说这次赵祯来太行,唯一带的妃子就是庞贵妃,庞太师自然乐呵了。他正跟在展昭和白玉堂身后说着什么,缠人的不行,展昭和白玉堂顶不住庞太师的一阵叨叨,便带着他挨个去和来大典的各位侠士见面,庞太师是个人精儿,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心里掌握着尺寸,场面倒是很是融洽。杨过和小龙女包括黄药师都不大开心,因为郭靖夫妇也带着儿女们来了。杨过与小龙女避回了太行观时,黄药师也跟着一块避开,不过却被东方不败叫住,两人聊了起来,倒是没有回到太行观去。赵祯来的时候,整个大典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十米高的祭神台矗立在峰巅,一眼看见的时候,赵祯就开始想到时候道长穿那身白衣究竟能有多仙气了。赵祯心道:可惜没法把大宋的百姓一股脑都带上来,让所有人都看看。想必看到这一幕的人,未来什么红衣教白莲教都没法再洗他们的脑子了。他极为满意的和庞太师以及全真教的人见了面,说了好些叮嘱的话,才走到自己帐篷前,才一撩帐帘,就被段誉拽进去了,帐帘也落了下来。两位皇帝见面,本来还想跟进去的庞太师只得打道回府了,这里已经没有了他存在的余地。此时正是黎明,也是晨曦划破夜色,天光乍亮的时刻。太阳照耀在堆积于路边的雪垒上,透出晶莹纯净的光。迎接国师登典的大军也已经到了太行山下,一路沿着已经开辟好的道路,肃穆又庄严地前进着,也有百姓远远地跟着,都不敢发声。只觉得这大军行进的每一步都仿佛充满了神性,令人心神震撼。百姓是不能上山的,都围聚在山脚下远远的望着那支纯白的队伍越行越高,离天空仿佛越来越近,这太行山宛如与天相连一般,如此神秘庄严。所有人都十分震撼甚至激动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墨麒却是还在心里想着:为什么九公子还不同我说话?……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国师大人有些可怜的骑在马上反省着。这场大典足足从寅时进行到了酉时。太阳落山之时,墨麒才顶着白玉为底,金银做衬,珍珠为缀的玉冕旒,带着满身的疲倦回到太行观中。赵祯还真是不避讳,授冠直接就给墨麒准备了个冕旒。他自己倒是乐呵,看也没看他从盒中取出这玉冕旒的时候,庞太师等人脸色大变的模样,显然在他打开这装着玉冕旒的盒子前,庞太师也是不知道这盒里授的冠是什么样的。江湖中人倒不是特别在意这个,但稍微有些心思的,心里也不由地打起鼓来,思忖赵祯这到底是何意思。身为江山醉的总掌柜,姬冰雁想得尤其深,越想越是心里发寒,李安然将那玉冕旒戴到墨麒头上的时候,他几乎想跃上去阻止,但被自己的理智按捺了下来。姬冰雁总觉得赵祯这是想将墨麒捧到最高处,然后再狠狠地摔下来。这想法一直在他脑里徘徊不去,以至于大典结束,众人下山之时,他的脸色差到胡铁花都吓了一跳。墨麒站在后院松柏下,月色映照在雪地上,透出一股冷意。宫九匆匆回到太行观时,看见的便是站在松柏下,带着玉冕旒,穿着云霓也似的雪衣,面色疏冷,眼眸低垂的墨麒。月光绕过缀珠垂下,重如繁露的玉冕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