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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英拦住亲兵,笑了笑,揉皱信纸,道:“好,既然是故人,是该叙叙旧情。”前些天她不能暴露身份,自然要避开朱绿芸,现在她已经回到圣城,不必再顾忌,可以和朱绿芸好好叙叙旧了。瑶英问亲兵:“其他部落的公主都到圣城了?”亲兵回道:“都到了,如今都住在驿馆,只有天竺公主住在赤玛公主府上。”瑶英点点头,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僧人,让他转呈给昙摩罗伽。下午,僧人回到院子,道:“佛子请公主去大殿。”瑶英起身,跟在僧人身后,前往大殿。☆、交还大殿在做法事,僧人围坐在殿中齐诵经文,人影幢幢,梵音阵阵。昙摩罗伽不在大殿。般若引着瑶英转过夹道,走进一间幽静的院子。瑶英目光四下里睃巡一圈,大殿守卫森严,长廊人头攒动,僧兵、近卫里三层外三层守在殿外,密密麻麻。苏丹古身死的消息传回,阿史那毕娑“奉命”前去核实,带回苏丹古的“尸骨”,所有人深信苏丹古已经身故,这几天王公大臣张牙舞爪,态度一天比一天嚣张,圣城的僧兵全部撤回王寺,以震慑王公大臣。据说城中几条大道已经被由世家掌兵的四军控制,佛子再度被幽禁王寺的传言甚嚣尘上。北戎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瓦罕可汗和海都阿陵之间到底谁胜谁负,无人知晓,王庭的大臣已经忙着争权夺利。内忧外患,风雨满楼。书里的昙摩罗伽以一己之力肩负起这样一个摇摇欲坠的国度,最后油尽灯枯而死。生而为王,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王庭。瑶英眉头轻蹙。为她带路的般若瞪她一眼,轻咳了两声,道:“有王在,公主不必担心。”瑶英疑惑地看着他。般若胸脯挺得高高的,拿眼角缝瞟她:“王足智多谋,乃民心所望,就算摄政王不在了,也没人敢对王不敬!公主别这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公主放心,不管发生什么,公主现在是王寺的人,薛延那将军不敢对公主怎么样。”苏丹古“死了”,从前那个曾闯入王宫的薛延那将军大放厥词,扬言要成为新的摄政王,还有些污言秽语流传出来,寺中僧人都听说了。瑶英嗯一声,点点头,她刚才不是在为薛延那忧愁,而是在担心昙摩罗伽。两人穿过昏暗狭窄的过道,走进院子。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庭院前,正抬头凝望檐前洒下的碎雪,漫天飞雪,庭阶寂静,他一动不动,好似入定,背影缥缈,像一幅水墨丹青画。般若示意瑶英上前,自己退了下去。瑶英捏着朱绿芸送来的信,轻手轻脚走到昙摩罗伽身侧,往前探出半个身子去看他的脸,发辫垂散,红绿宝石叮铃作响。一道清冷目光扫过来,在瑶英脸上停留了一瞬,飞快地挪开了。似飞鸟掠过晴空,不留下一丝痕迹。看他不像是在冥想的样子,瑶英上前两步,直接道明来意,把信递给他:“法师,北戎公主送了封信给我。”昙摩罗伽接过信。“我虽然不了解朱绿芸,不过可以确定这封信绝不是出自她的本意,我怀疑写信的人要么是义庆长公主,要么是送她来王庭的北戎大臣,他们想利用我来接近法师,或是探查王寺机密。”瑶英慢慢地道,“我想去会会朱绿芸,问清楚她的真实目的,以防他们趁机生事。”她不是王庭人,更适合去试探北戎使团,查出他们出使的目的。昙摩罗伽嗯一声,把信还给瑶英:“公主可以便宜行事。”瑶英告诉他自己的打算。昙摩罗伽听她说完,点点头。他双眸低垂,从头到尾没有看瑶英一眼。瑶英听出他语气的冷淡疏远,眨了眨眼睛,神情有些茫然,收起信,眼帘抬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很久。昙摩罗伽望着寂静的庭院,一语不发。瑶英乌漆黑亮的眸子写满疑惑,忍不住踮起脚,想和昙摩罗伽对视。他眼角余光看见她身影晃动,仍是一动不动。瑶英脚尖踮起,围着昙摩罗伽转了一小圈,就像一只活泼的小鸟围着一尊庄严的佛像打转。昙摩罗伽还是没有作声。瑶英一脸不解,想了想,朝他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轻声道:“打扰法师了。”说完,转身离开。走进夹道前,瑶英回头。昙摩罗伽身着宽大的绛红色袈裟,立在在雪落纷纷的早春凌晨里,色如春晓,高洁出尘,几束淡青天光漫过满墙青蓝粉金壁画,交错投下的暗影笼在他脸上,他的眉眼愈显深邃。假如他是个俗世中人,不知道会招来多少女郎的爱慕。瑶英看着昙摩罗伽出神,头顶突然掠过一道黑影,鹰唳声由远及近,苍鹰拍打着翅膀扑进庭院,落在她身前的一根莲花石柱上。苍鹰锐利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瑶英一笑,对着苍鹰摊开双掌,她今天没带rou干。苍鹰立刻扭头不看她了。瑶英被气笑了:果然只认吃的!她边笑边抬起头,对上长廊里望过来的一道目光,怔了怔。昙摩罗伽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来了,一双碧眸清清淡淡,正静静地看着她和苍鹰玩闹。他可能等着拆看苍鹰带回来的信报。瑶英赶紧退开,朝昙摩罗伽皱了皱鼻子,做了个赔罪的手势,笑着离去。她比刚来王庭时长高了些,背影绰约,乌黑发辫垂满肩头,长及垂腰的束发彩绦被风吹起,飒飒飘动。昙摩罗伽转身回正屋,盘腿坐下,手指转动念珠。苍鹰跟着飞进屋中,落在书案旁,他放开念珠,取下羊皮纸看了两眼。夹道另一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缘觉快步走进屋中,单膝跪下行礼:“王,都安排妥当了。”前些天,他奉命赶到沙城,和阿史那毕娑互相配合,事先准备好一具尸首,让杀手误以为摄政王已死,然后悄悄赶回圣城。等苏丹古的噩耗传回来,毕娑以中军都统的身份亲自去现场查看,找到尸首,坐实死讯。他来回圣城和各个部落之间传达指令,忙得焦头烂额,说话声音嘶哑。昙摩罗伽卷起羊皮纸,道:“你陪同文昭公主去见北戎公主。”缘觉一愣,点头应是。昙摩罗伽拿起书案角落的一只匣子:“把这个交还给文昭公主。”缘觉接过匣子,感觉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分量,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见过北戎公主,你带文昭公主去一趟沙园。”缘觉猛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