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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直被江瑄毫不设防的行为气的张牙舞爪,毫无形象,偏偏做不了什么,他咬牙切齿,把薄被子拉过来给江瑄盖住了肚子后轻声出去了。

到了书房,似乎是不想看到阮亦一眼,只说,明天你mama接你回家后,就去自己房间睡下了,阮亦一个人,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地样子和刚来别墅那天判若两人。

第二天是周末,江瑄起来就看见顾炎和阮亦坐在桌子旁边,氛围很奇怪。阮亦低声下气说着什么,顾炎端起手臂,靠在椅背上,他身材高大,即使坐着也压迫感很强,一副不为所动又些许不耐烦地样子。

江瑄慢慢走近喊了一声:“叔叔、表哥早上好!”

顾炎没看他,脸色也没变化,阮亦倒是抬起头,可是眼下黑青,一夜之间胡子茬都长出来了,一看就是没休息好,江瑄没看过他这样不修边幅地样子,不合时宜地想:啊…为什么我就是不长胡子!!表哥都长胡子了!!我也想像李逵一样manman哒!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旋,脱口而出问:“表哥,你知道怎么才能让胡子发育的好吗?”

阮亦:“……”

顾炎像是习惯了他的无厘头,没什么反应,也没打算为他解答青春期少年之疑惑,单指指凳子让他坐下,说:“阮亦今天就回自己家去,有人来接。”

江瑄:“啊?不是说最快也要读完高三吗?”

顾炎还没说话,就听阮亦低声说:“弟弟,我做错了事,对不起,今天就要走了。”

江瑄:“你做什么了?”他很疑惑,究竟做什么错事了需要回家这样严重。

阮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垂下头没吭声。

江瑄又追问了一次,还是没得到回答。只好作罢,转向对顾炎说:“叔叔,可以让哥哥留下吗?”他从小到大,身边都没有什么同龄亲人,阮亦以一种亲密、保护、包容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成为亲密无间地兄弟、朋友,他舍不得让人走。

“不行。”顾炎说。

“为什么?”他不满意自己的要求被拒绝,不是一向有求必应的吗?

“不行就是不行!”顾炎稍稍提高了声音,像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行?我偏要哥哥在这里住!”意识到请求没用,他开始耍赖,说着还去拉阮亦,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顾炎看着他就快碰到阮亦的手,火气蹭的窜到头顶,大声严厉地喝止他“江瑄!”

“你干嘛突然这么大声!”江瑄被他吼的一抖,眼圈一下子红了,手也忘去牵,像是当着外人的面被家长大声训斥地小孩儿,难为情地要哭出来。

顾炎地狠厉像是一个吹圆地气球,看到他这副样子,一下子瘪了,放缓声音对他招招手,说,“过来。”

江瑄含着泪气鼓鼓地走向他,甚至故意重重地坐在他腿上,企图用自己的体重惩罚一下顾炎大声对自己说话的错误,但是顾炎脸色变也没变,还顺势把他在腿上转个圈面向自己,说:“不要闹,我有自己的道理。”

“你有什么道理,强权的道理吗?”他小声抱怨,边说还用手胡乱蹭眼睛。

“不是强权,你听我的话。”顾炎把他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摩挲他的眼下,不再生气,甚至轻轻哄他。

“可这是哥哥,从小就只有这一个哥哥,多呆几天都不行吗?”江瑄再次向他请求。

阮亦愣愣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距离很近,说话的时候鼻子几乎碰到鼻子,手指相握,分享方寸之间彼此地呼吸,但他们浑然不觉这样姿势有多么亲密,像是理应如此。

他从小就知道顾炎舅舅,狠辣、暴戾、薄情几乎是他的代名词,他从没想到,为了一个孩子,他捡来的孩子,他竟然是这样惯养的,可以这样低声下气,旁若无人地哄人。也是,阮亦心想,我还算什么人呢?对着毫无所知地弟弟做那种事,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也他妈够恶心的了,他嗤笑自己。但他呢?舅舅呢?他想起昨晚顾炎看他的眼神,再抬眼看他们此时此刻姿态,无端地,一种扭曲怪异的念头在他心里升腾而起,挥之不去。

第7章

最终顾炎做出了妥协,一方面因为小崽子闹得实在厉害,另一方面,顾曼苦苦哀求,形势紧张,她现在不敢随便出门,让阮亦回来实在危险。顾炎对她说,我跟姐夫说过,你们在省外,做事不要太霸道,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顾曼也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江瑄搬到了顾炎的卧室睡。

他不明白,自己6岁没怎么样,怎么16岁了反而要睡在一处?他也是这样对顾炎说,顾炎告诉他,你搬过来,哥哥就留下来和你一起上学。于是江瑄点点头乖乖同意了。

顾炎的卧室的床很大,铺着成套深蓝色的棉质床单,因为他喜欢软床,加铺的一层厚棉絮,看起来蓬松舒适,甫一躺上去,江瑄就满意的咪咪眼,抱着枕头睡着了。

顾炎沐浴后出来,就看他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肚皮,微微长着嘴巴,睡的香甜。好在床够大,顾炎附身躺下,摸了摸睡红的脸,亲亲他的发顶,把他蹭上去的衣服拽下来盖住肚子,挨着他躺下睡了。

睡到半夜三更,感觉江瑄不住地翻身,顾炎迷糊地把他搂在怀里,像小时候生病那样抚摸他的后背,这些事做成习惯的,江瑄刚来别墅的时候,很多时候都睡不安稳,瘦瘦小小的一个,经常生病,顾炎那时也才不到三十,从没有过照顾小孩子的经验,小江瑄有个头疼脑热,医生来看过,明明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可他还是止不住地哭,那时吴妈还没来,没人能问,局势也不稳定,不敢从大宅那边找人,就只能笨拙地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晃动和安抚,似乎拍背是最有效的一种方式,每次都能止住哭声,让小孩儿慢慢睡着。

但这次好像没起什么作用,过会儿毛茸茸的头,整个拱进他的颈窝,又边拱边哼哼,声音带着急促,拿不准是不是生病难受了。

他伸手拧开床头灯,稍稍起身,想看他哪里不舒服,刚把人放在床上,就听到一声极为不满的哼声,像是在申诉突然停下地安抚,还伸出手胡乱地抓,要把人拽回来,顾炎连忙又抱他半躺在自己身上,轻轻拍他,问:“怎么了,哪里难受?”江瑄应该是醒了,但还是没吭声,变本加厉地在男人脖子上磨蹭,边蹭边发出甜腻的哼声,不耐烦中夹着委屈。

顾炎不懂状况,小孩儿从来没有这样撒娇过,他心里急,面上不显,想把人抱着坐在自己怀里,再问问清楚。可刚一挪动,他就觉出不对了,小孩儿的腿间有个热乎乎的硬物抵着他的大腿,他不敢再动,也不知作何反应,整个人像是怔楞在那里。

是啊,他已经16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