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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巴结的。墨从安哑然失笑,他确实把元梓筠骗成了自己的媳妇,“对了,我突然想起当初你有几个爱慕者。”元梓筠转了转眼珠,在脑海中怎么搜刮也想不起有这类人的存在,可能是因为她老了吧,于是她问,“他们怎么了?”“你果然不爱我,还关心别人。”元梓筠:“……”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说,“我总觉得自己又养了一个儿子。”言外之意是墨从安太幼稚,结果墨从安惊讶地看着她,“又怀了?”元梓筠“……”感觉不能好好交流了。她打他一下,“没有。”“哦。”墨从安松了一口气,“我就说,我都那么注意了。”“不喜欢孩子?”元梓筠问。“当然喜欢,但是不能让你再那么辛苦了。”墨从安看着她,“你生访亦的时候,我就在外面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受我真的不想再有。”元梓筠眼角微微湿润,她突然想起他腹部的那一剑,“其实当初你不娶我,还会有别人。那人肯定比我温柔。”“不要再说这种话。”墨从安揉了揉她的唇珠,“自从你出现,我的眼睛里只有你,再也没了别人。所以就算这个世界上有人比你好,谁让我瞎呢?”情话像是蜜一样甜,最后一句话却有点破坏兴致,元梓筠拍他的胸膛,“我有那么差?”墨从安凑到她耳边,声音轻轻地,“你好,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他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瞧见她的光芒。只要看见她,就想抱着她怎么也不放手。元梓筠情动,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墨从安拦住她,“我不想让你怀孕。”“我生我养,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捏住他的脸。墨从安口齿不清地说,“你确定跟我没关系么?”又来了。她咳了咳,“既然你要当柳下惠,我也就不拦你了。”说着元梓筠起身,看了看他不可描述的某处,“别憋坏了,墨下惠。”还没踏出门,就被墨从安拉住。“怎么?后悔了?”元梓筠瞥他一眼,他什么德行她还不知道么?“不是,我去给你做碗长寿面。”元梓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想,那,就原谅你了。☆、番外·平行世界另一个平行世界(在这个平行世界里,元梓筠和墨从安没有相遇在少年时。元梓筠不曾是墨从安的光,墨从安不曾教会元梓筠爱的意义,不是相逢仍是少年。元梓筠没有经过战争,所以不曾乖戾,墨从安不曾有过家破人亡,所以无需隐藏自己的伤痛。)“小二。”一声淡淡的呼唤,如同幽谷中传来的回响。那店小二循着声音望去,便看见一个长相英气,手执佩剑的女子,从衣着打扮上看就是贵人。小二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没有注意其他,而是忙不迭地迎上去,“姑娘,要点什么?”红衣似火的女子虽眉间藏着些凌厉,脸上却是客客气气的,“来壶茶。”“好嘞。”小二爽利地去了。女子慢慢地坐在窗边,手上的剑倒是不松。庆安五年,民风尚未完全开放,像她这般的女子并不是很多,更何况她那相貌实在太具有攻击性,若是女儿装束却是平平无奇,偏偏束高了头发,长眉入鬓,动作也无半点女儿忸怩姿态,倒显得明眸皓齿、唇红齿白。元梓筠感觉到四周飘来或打量、或惊奇、或不安好心的目光,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但是她并不觉得这般做有什么不妥。她从子弦谷学成归来,故而并不知晓都城的风气。正当她有些按捺不住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清远的嗓音让人联想到雨后的竹林。“姑娘来这,不妥。”他没看她,手里攥着茶杯。元梓筠见是一书生开口,她平生最讨厌腐朽的书生,故而带着淡淡讽刺意味的笑容反问道,“怎么?这茶楼是你开的?”他唇角轻轻地勾起,眼中或是冷漠,或是不屑,“小生不敢,这茶楼同我没有关系。”“既是无关,那你作甚管我来不来这?”元梓筠亦是平淡开口。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说了两句话,却好像无形之中针尖对麦芒,谁也不相让。偏偏二人如出一辙的神情,看不出胜负来。书生轻轻笑出声,这才把眼光放在她身上,“道是管,小生并未插手,不过是插嘴了一句,如何管得了姑娘呢?”读书人最爱咬文嚼字,元梓筠终于见识到了,她刚想再同他较量两个回合,却突然来了一名女子,头上戴着帷帽,元梓筠余光瞥见她,便匆匆地走了。接着走出茶楼,上了一辆偏僻巷口的马车,往皇宫的方向驶去。半年之后,元梓筠第一次听闻墨从安的名字。此前,元梓筠哪里会安分地待在皇宫,所以她对朝堂上的事并不清楚,只是某一天到了皇弟那儿,他偶然提起这个人,“皇姐可知道今年的状元郎是哪位公子?”元梓筠坐在那儿只顾着吃葡萄,含糊不清地配合元梓文,“不知道,哪位?”“墨家的长子,还做过朕的伴读。”元梓筠不知道此人就是那日在街上与她针锋相对的那位,点点头,“不错。”元梓文旁敲侧击,“朕想着要给他赐一门婚事。”元梓筠不懂这些,于是随意应和元梓文,“挺好的。”“皇姐同意了?”“他婚事还要我同意?”元梓筠纳闷地问。“从安品行端正,才气过人,朕想他是都城唯一够格做你夫婿的人。”元梓筠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半会儿才缓过来,“陛下你别祸害别人家的孩子。”元梓文没想到皇姐会说出这句话,轻笑出声,“皇姐这叫什么话?你哪能祸害他。”“你知道我什么性子。”元梓文无奈扶额,“边城战乱,打了那么多年也没个结果。这次打算和亲,结成盟友,他们看上了你这个唯一的公主,朕说你已经有了婚约,你要是不嫁人,他们哪里肯罢休。”元梓筠嗤笑一声,“信不信我嫁过去把他们皇室一家搅得不得安宁?”“别说气话,你嫁在朕的眼皮底下才让朕放心,若是受了半点委屈也好同朕说,更何况那墨从安不差,是值得托付的人。”元梓筠随意地点了点头。嫁谁不是嫁?只是自由日子恐怕是到了头了。婚期很近,元梓筠也没什么心思去见什么未来的夫婿,有事没事溜出去玩,毕竟马上就要被关在深宅大院里了。成亲那一日,嬷嬷嘱咐她这盖头千万不要自己掀开,可元梓筠到底忍不住掀开了。眼前变得清明,元梓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