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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头看,一辆车子轰隆隆地呼啸而来。原野一闪身,一把将夏木拉开。车子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两个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呲”地一声,那辆车却又在前面不远处嘎然而止,因刹车过急,车轮在地面上摩擦滑行一段才停下。金利强从里面探出头来,“哦,原来是你们俩啊,悠闲自在地在这里轧马路呢?原野,有好货在你房间等着你呢,快点回来。”不及原野答话,车子又飞驰而去。“cao!”原野将一粒石子用力踢出,石子飞得老远老远。气氛如同结冰,夏木和原野沉默着回到客栈。三楼,原野的门口,站着一位女子,黑丝袜,皮裙,红色的短上衣,胸部呼之欲出,名叫艳艳。夏木看一眼原野,这女人是在等他吗?难道是他叫来的?见到女子,原野的眉头不经意间蹙了一下,也只是一瞬,他又神色如常。夏木从这位女子身边走过,一股浓烈的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夏木去开自己的房门,一时开不开。原野已打开对面他的房门。那个女子扭着屁.股,蹬着高跟鞋跟着他进去。原野没有阻拦她。他竟然没有阻拦她!一股气憋在夏木的心里,她使劲摇晃着门锁,终于,门开了,她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门。好生气啊,最生气的是,连表达生气的资格都没有。金利强所说的好货原来就是这个女人。夏木咬着牙冲进卫生间里把淋浴打开,出来后,一把扯上窗帘,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衣服。她伸出手去试水,凉水。等了一会儿,还是凉水。她无比焦躁,在地上转了几圈后,钻进了凉水里。刚一钻进去,全身的寒毛倒竖,只觉得透心的凉。脑中却不由的想到原野和那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她很愤怒,很失望。洗澡,也没有心情。她又急匆匆地从水中出来,擦头发,穿衣服。打开电视,叽里呱啦地吵得她心烦,打开手机,视线根本无法在屏幕上聚焦。总之,干什么她都静不下心来。约莫一个小时后,夏木听到对面的门在响动。夏木打开窗户,借着路灯看到艳艳从窗下走过,往西边走去。她也快速出门,往西边跑,去追艳艳。在一众不甚齐整的民房间,艳艳轻车熟路,脚底下走得快,扭进小巷后,在里面七拐八拐的,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后,艳艳走得更快了。夏木一刻也不松懈,眼后与艳艳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喊一声,“你等一下。”就在这时,一个冰凉的物件抵住她的颈部,对方闷声闷气,“拿钱!”艳艳回头看了一眼,犹疑一下,跑得不见了踪影。夏木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拦路抢劫的,她的手中空空如也,连手机都没有带出来,哪里有钱?她把手伸进口袋,佯装在掏钱,“给你!”说着她把手伸出去,黑暗中对方伸出手来。趁着劫匪的注意力转移到手上,夏木猛地一脚踢向对方的小腿干上。“唉哟。”劫匪捂住小腿痛叫。夏木转身往巷子外跑。“他妈的踢了人就想走?”迎面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夏木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堵在了巷子里。随着两个黑影慢慢逼近,夏木的拳头本能地越攥越紧。她想今晚要豁出去了。一般的小毛贼她是轻松对付的,随便的腿脚功夫她也不怕,只是今晚要以一敌二,关键是对方手中还有冷兵器,实在需要提高警惕。那两个劫匪慢慢向夏木移动,夏木看看巷子口,大喊一声,“哥,你来了。”劫匪不知是计,向那边张望过去。这里夏木一肘子击打在身后那个劫匪的脖颈上,与此同时,一条扫堂腿飞向另一人。那两个人左躲右挡之际,他们的身后又出现一条黑影,随着一个飞起的身子,挡住夏木退路的男子应声倒地,黑暗中一只手拉起夏木就往小巷外跑。那只手,一个小时前,夏木刚刚握过,属于原野。拦路的男子紧跟出来,原野又抬腿踢了一脚,男子倒地,两个人自知不是对手,遛遛地跑了。原野拖着夏木的手往小巷外走。中间,夏木试图摆脱他如钳子般的手。他却越捏越紧。“疼。”她说。“老实点,今天要给你一点教训。”原野冷冷地说。“刚才你上了她?”她问得简单而直接。他不说话。她不想他沉默,因为沉默有各种可能。她使劲地甩自己的手,“放开我。”另一只手用力地捶着他抓着自己的手。他用一只手缚住她两只乱动的胳膊,不说话,只是把她往前拽。她像只被惹炸了毛的倔驴,拧住屁股,不走。原野一把把夏木托起来,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巷子外走。她的胸部正好垫在他的肩头,她低头,一口咬在他的后背的肩胛骨上。他也怒了,把她扔在地上,音量升高,“半夜三更地往外跑,你他妈到底有没有脑子?”“放手,你管我呢。”她甩着胳膊,“我有没有脑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原野,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他松开了手,放开她。她快步地往前走去。原野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客栈,夏木憋了一肚子的气。她没有理原野,重重地关上了自己的门。这时,她听到金利强的声音,“那妞怎么样?”原野慢悠悠地说,“凑合吧。”夏木一拳砸到门上。“原野,记得明天一起出去打猎。”金利强又说。打猎?这么说金利强有枪,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夏木把耳朵贴在门上,也没有听清原野说什么。……次日一早,夏木在房中留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原野的门响动的时候,夏木也“恰巧”开了房门。“哦,原野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夏木满脸是笑主动示好,似乎已经忘记了昨晚自己说过的话和有过的不愉快。“有事。”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想,这个有健忘症的女人,昨天晚上才对他放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的,怎么一夜过后就变脸食言,一定有鬼,她到底又想干什么呢?“是不是要出去玩啊,正好我今天也闲着没事干,带我一起吧。”夏木笑着说。第15章“是不是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