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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放过你?有谁肯放过我吗?!!”微生逆笑得越发诡谲,一种莫名的恨意迸溅而出,“你们都一个样,先是对我百般好,只待我情不可遏地爱上你们,便对我弃如草芥,我说的对罢?!”“无妨,你们一个也逃不掉!”微生逆接着狂妄地笑起来。“你......”宋言初惊愕地看着微生逆,没想到对方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想法。意识到对方动真格,宋言初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眼眸渗出血丝,喉咙叫得有些嘶哑,无尽的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眸中落下,眼神变得空洞无助,艰难地抽泣哭叫,泪水直接灌入喉咙引得一阵咳嗽。许是哭得太过用力,凉气和泪水都倒吸体内,让他不停地剧烈咳起来,泛白的手指扯着一旁的白衣,瞬间满脸咳得充血,几欲窒息。微生逆感觉到宋言初貌似真的不妥,轻拍着宋言初的后背道:“是不是很疼?”“我.....咳咳咳......”宋言初紧闭双眸,咬着泛白的嘴唇,他浑身瑟缩地蜷缩在床上沙哑地哽咽着,痛彻的泪水决堤般涌出。微生逆神色一惊,他拉过衣衫将宋言初赤裸的身子盖住,而后连忙拿了杯水小心翼翼地送到宋言初唇边紧张道:“先喝点水。”“你恨谬音离开你,可对?”宋言初泪眼朦胧地看着微生逆,“亦或是你要利用我来报复谬音,如今我要离开,你恨我?”微生逆浑身一颤,突然提手便点下宋言初的睡xue将其抱走,而宋言初最后满目空洞地看了一眼微生逆便陷入睡眠。微生逆苦瑟一笑,他为宋言初抹去眼角的泪水,口中恢复柔情道:“无论如何,你不能离开我。”****而这一厢,顾隰坐在榻上,玉簪至于案几,长而密的栗发散落,有几根覆在湖绿色的眼眸上,睫毛一眨便随着微微颤动起来。他把玩着手中的玉龙,时开时合,映着如冠玉面,世间绝色。久之,他蹙起眉头露出不耐,忽然狠狠要就将玉龙摔在地上。还未等扇落地,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飞快地将晶莹的宝扇接住,恭敬地呈回给顾隰——霍十方跪在床边低着头,如墨短发遮住了漠然的面孔。“本侯什么时候让你出来了。”顾隰没有接过,抚了抚自己的头发,露出冷笑。“侯爷不应摔武器。”“与你何干?”霍十方陷入沉默,似是不知如何应付。顾隰就这样看了半天,然后拿过玉龙重新握在手心,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东西是蝴蝶玉所造,即便是在三味真火里也完好如初么?”他将玉龙展开——这样仔细一瞧,便能看见剔透的扇面上竟有丝丝血红的颜色,如脉络般环绕着那雕刻的花纹。顾隰见此,脸上露出怀恋的柔和来:“陛下也是良苦用心,竟用自己的血来铸扇。”视线回转,不可避免地看见依旧跪着的黑衣青年,顾隰咬紧牙狠道:“滚。”“.......是。”霍十方有一瞬的犹疑,但很快便转瞬匿去。顾隰怔然看着空气中,仿佛还能描摹出霍十方消失前最后的身影。精致的青眸中浮现懊恼而悲愤的不甘,随着合上的双眼化作心底的虚无。五皇子不懂陛下便罢了,霍十方你怎不懂本侯。【前来客栈】当顾隰伸着懒腰,似是已元气恢复地来到大堂时,冷不防就看见了突然出现的微生逆,怀里还抱着衣衫随意搭上,貌似昏睡过去的宋言初。“阿逆.....哈哈哈哈.....你对宋大夫做了什么?啊哈哈哈哈!”顾隰突然鼓起掌来,大笑开怀地看着面前若无其事的微生逆,眼神示意那宋言初稍微散开的衣领。“没什么。”微生逆翻个白眼,拢了拢宋言初的衣服。这时一名靛色锻衣的儒雅男子轻摇玲珑纸扇,慢悠悠地走进来,他一看到微生逆便扬起个大大的笑容道:“微生兄弟。”“语子雾,好久不见。”微生逆淡定地和这个人套近乎,这语子雾也是释月楼的人,与微生逆却是初次见面,但依微生逆的要求二人扮成友人。“哟~阿逆哪里认识的新朋友,莫不是阿逆新情人?”顾隰神色一闪警惕,连连调侃道。“在下的父亲与蓝掌柜是友人,自然与微生兄弟见过几面。”语子雾气定神闲地解释道。“原来如此。”顾隰眼珠子转了几圈,恢复一贯的嬉笑道。“在下听说微生兄弟要去西域?”语子雾慢条斯理道。“嗯,怎么你也有兴趣?”“在下一向游历各处,如若微生兄弟不介意,在下自然乐意。”微生逆沉思片刻,面瘫着说道:“无碍,反正我也是去玩玩。”顾隰笑容不变,但心底早已千转百回。他目前还看不透微生逆这个人,但显然这语子雾的出现太过突兀,绝对是早有预谋。他思忖后便觉先莫轻举妄动,看情况再说。四人三马,一同潇洒地往西行。“阿逆,你这样宋大夫会讨厌你的。”顾隰驾马与微生逆齐驱。“无妨,我只要他在我身边。”微生逆点宋言初的xue道没有用力,很快宋言初便醒过来。宋言初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微生逆抱着坐在马上,这是他预料之中,他好像忘记了方才的那一幕,安静地坐在马上不哭不恼,不发一言。“言初,你来驾马。”发现宋言初醒了便在宋言初耳边柔声说道。宋言初听到微生逆柔和的声音,仿佛刚才的阴狠威胁是场噩梦,不觉一阵呆愣,很快便恢复淡然,手上接过缰绳。微生逆空出两只手便为宋言初整理凌乱的衣服,小心地为宋言初绑好腰带,还不知道去哪弄了条洁白的发带,为宋言初整理散落的发丝。“阿逆,宋大夫现在不方便骑马吧。”顾隰故意笑道。“无妨,我什么也没做。”微生逆貌似很君子,鄙夷地瞟了一眼顾隰,口气虽是一贯的漠然,但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没有了骇人的寒气,说罢还温柔地亲了一口宋言初的脸颊。而宋言初不反抗,不害羞,像是聋了哑了亦或是一个玩偶般静静地拿着缰绳,目光看着远方。“原来阿逆是君子啊。”顾隰调笑道。“我对言初一向很君子。”微生逆大言不惭道。“可宋大夫好像不太对劲呐。”顾隰看着呆滞的宋言初道。微生逆听到顾隰的话,突然心上一凉,抱住宋言初的双手收紧。他当然看得出宋言初不对劲,但是他想要用尽办法留下这个男子…..感觉到宋言初稍有颤抖,微生逆便脱下厚厚的外衣披到宋言初身上,但他本就伤寒,如此单薄的衣衫,秋风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