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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追杀,正冲这里过来。”孟扶摇回头看他,问,“这到底是哪里。”元昭诩难得的沉默了一下,半晌才道,“我以前来过一次,这是昊阳山,已经接近了戎军大营地界。”孟扶摇愕然看着他,不明白睿智神武的元昭诩如何竟会带着自己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元昭诩毫无愧色的看着她,道,“我一路奔驰,忘记了。”孟扶摇默然,半晌揉了揉鼻子,知道始作俑者还是自己,元昭诩这个人,若不是被自己气昏了一阵放马乱驰,根本不可能在夜里跑这么远。探头从洞口向外望去,不知何时漫山都起了火把,星星点点如漫天星光降落,人数阵势惊人,武器撞击声音不断传来,有人在不远处山头上挥着火把沉声吆喝,“抓住闯进来的jian细!”孟扶摇低声道,“这么厉害?这都知道我们闯进来了?哎呀都怪你,温泉里打水动作太大。”她恶人先告状,元昭诩不和她计较,只是凝目注视着黑暗,缓缓道,“这处山洞之下有个断崖,是内缩进崖壁的,有藤蔓遮着,等下我放你下去。”孟扶摇霍然转头,道,“你要干什么?”“戎军被惊动了。”元昭诩淡然一指那些星星点点的火把,“好像问题不是出在我们身上,而是有人闯了他们的大营,人太多,你又毒发不能动弹,我先把你送到更安全的地方。”“不行,”孟扶摇断然拒绝,“你别想甩下我逃跑。”元昭诩转眸看她,眼神里今晚第一次浮起淡淡笑意,“扶摇,你什么时候能改掉你口不应心的坏毛病?”孟扶摇正想反唇相讥,忽听一阵脚步杂沓声响,随即一道小小的黑影从洞前踉跄冲过,一边跑一边惶急的回头,一回头间,月光洒上她血迹斑斑的小脸。竟然是小刀!孟扶摇一声呼唤几欲冲口而出,却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然而下一瞬她便看见小刀因为一边跑一边回头,脚下突然踩空,随即身子一歪,从洞前断崖处栽了下去。“小刀!”孟扶摇的身子,立刻扑出山洞,扑向崖下!第二十二章在此调情扑出一半的身子突然被人拎住,孟扶摇挣扎着,却没有力气前进一步,她低喝,“去救她啊……”话音未落眼前却突然人影一闪,有人从上方崖壁掠了下来,比她更快的扑了出去。孟扶摇眼角只看见对方的紫蓝二色的彩袍一荡,随即崖下伸出一条健壮的手臂,扒住石缝,单手一甩,小刀被抛了上来。孟扶摇上前接住,那孩子眼睛瞪得极大,却依旧没有哭,孟扶摇叹息一声,问她,“伤着没?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刀抿着唇不回答,眼光看向崖下,那里腾的跳上个彩袍男子,两道眉又粗又黑,赫然是那个号称要“娶城主”,和孟扶摇广场对骂的铁成。他气哼哼的立在崖上,也不管底下的追兵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动静纷纷冲了来,站在洞口竖眉盯着洞里的孟扶摇,骂,“你没信用!”孟扶摇愕然,“你说啥?”“你没信用!”铁成指控,“你是我的人,却和别人欢爱!”孟扶摇呛了一下,霍然抬头,怒道,“丫的你跟踪,你偷窥!”“那又怎样!”铁成梗着脖子,“我要娶你的!”孟扶摇磨牙,声音嘶嘶的道,“我没答应!”“我答应就成!”孟扶摇盯着这个愣头青,实在觉得和他对骂完全是不智的行为,追兵将近,还胡搅蛮缠什么,身后元昭诩淡淡道,“吵完没?吵完记得跟上来。”他抱起一直用异样眼神盯着他的小刀,一伸手拉过孟扶摇,道,“跟着我,无论如何不要离我左右。”铁成大骂,“我偏不跟你……”元昭诩头也不回,“我没把你算进去。”※※※今日搜山的戎人,是戎军的一个副将,今夜三更时分有人潜进大营,胆大包天的居高临下射出了一只火箭,竟然险些烧掉了主将的大帐,戎人迷信,战前毁帐视为不祥,震怒的戎军主将派他点兵来追,无论如何要将那个夜半惊营的恶客抓回来碎尸万段。这位副将算是个谨慎人,明明看出逃掉的那人身形娇小,武功底子也极薄,只是仗着地形熟悉才逃出那么远,却依旧点齐数千兵马,一直追到昊阳山。小刀坠崖被救,被戎人士兵看见,一番传哨,所有火把都聚拢来,层层紧缩,包围了这座山头。戎人副将亲自上山,前后左右都是护卫,他倒不是忌讳小刀,而是看见救小刀的男子身手不错,至于扑得软歪歪的孟扶摇和始终没有现身的元昭诩,他根本不知道其存在。走到那座山崖附近时,前方突然闪过一团小小的白影,副将低头一看,隐约看见是只肥白的似兔又似鼠的动物,一闪便过去了,也没有在意,继续步步紧逼的向上封锁。他不知道,那团肥白的影子直奔山下,找到先前骑来的马,哧溜溜窜上去,爪子揪住马鬃,嘿哟嘿哟直拽。马儿不是经过训练的上阳宫名驹,不知道元宝大人骑马的固定爪势,纹丝不动,元宝大人急了,主子今夜出来时,严令侍卫不许跟随,它肩负着传递消息的重任哪,这只该死的蠢马,不知道元宝大人骑马的姿势比较特别吗?愤怒兼郁闷之下的元宝大人,跳起来恶狠狠对着马脖子一咬,骏马吃痛,一声长嘶扬蹄直奔,元宝大人嘴刚刚松开便险些被颠飞,赶紧死死揪住马鬃,东摇西晃的一路飚了出去。那夜早起劳作的村民于是看见这样一幕诡异的画面——一匹马无人驱策在旷野上飞奔,马鬃上大幅度飘荡着一只肥白的球。元宝大人一路长奔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副将全然不知这只耗子的大用处,他的眼睛盯着山崖,猜测着对方藏躲的方向。士兵们的长矛不住的在草丛中拨打,期待着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地,一无所获之后,副将的目光集中在那个浅浅的山洞中,他目中闪过一丝疑惑,刚才那几个人明明可以逃,为什么不逃?躲在这洞中,柴堆一架烟一熏不是自寻死路吗?洞内黑暗无声,熄灭的火堆里有时翻出点暗红的火星,却不如洞顶几人目光明亮,孟扶摇被元昭诩不由分说揽在怀中,他淡淡的异香连同清新的水气一起钻入她鼻中,是一种令人舒适的味道,孟扶摇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却被元昭诩揽得更紧。吸吸鼻子,孟扶摇手指悄悄在元昭诩掌心写,“我们为什么不走?”以元昭诩的实力,想逃很容易,哪怕带着两个累赘。元昭诩也悄悄在她掌心写,“既然他们来了,就一起杀了,省得以后费事。”孟扶摇撇了撇嘴,“好大的口气,一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