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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我忘了!我现在出去买。”“傻不傻,现在哪家店还开着啊。”李即非撇撇嘴,“我就说嘛,我的生日只有我自己会记得。”“对不起对不起。”骆玢懊悔不迭,“我真的忙傻了……”“哼,我从一周前就开始提醒你……”李即非无奈,“没想到你充耳不闻……”“那怎么办啊!”骆玢欲哭无泪,才在一起多久呢,今年就忘了人家生日了。“是啊,怎么办呢。”李即非叹气。“那……你不是一直要玩什么什么py嘛。”骆玢拧着衣角,“随你来了。”“这么没诚意。我现在只想跟你玩放置py。”李即非偷偷观察着骆玢的反应,果然这孩子实在太听话,说什么就是什么。同学,你这样子是会被欺负的啊。“那……”骆玢没辙了,又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倒,“随你便吧。”“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李即非想了想,“为师还是有个py想玩的。”“什么?”骆玢问。“制服。”“你还有这爱好啊?”骆玢苦笑,“你哪来的制服?”“你猜呀。”李即非从衣柜里翻了翻,翻出两套制服。一套是短裙水手服,一套是夏季男生的短袖衬衫和灰色小短裤,丢给骆玢,“随便挑。”骆玢果断拒绝了前者,又捏起那套男生校服看了看,洗得倒是很干净,衬衫的胸口处还绣着学校的校徽,应该是初中时的衣服了:“几百年前的文物了啊。”“又不是叫你穿成兵马俑。”“你中学时的衣服我还能穿吗?”骆玢闻了闻,就是有点樟脑丸的味道,其他倒也还好。“可以的,你最近瘦了很多,肚子都没rou了。”李即非对自己的眼神特别有自信。屋里开了暖气,饶是如此,骆玢脱掉毛衣时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不容易把衣服换上,脱掉长裤套上短裤时,李即非的眼神变了变,拿起了手机。骆玢系好扣子,李即非眼神虽然不太好,但这回目测得倒是挺准。估计这家伙念初中时个子就挺高了,不然骆玢绝对穿不下。“哎,你干嘛!”骆玢伸手挡着镜头,“我靠,别拍啊。”李即非放下手机,仔细端详了一下,点头:“好看。”“行了行了。”骆玢无语,一个破中学校服有什么好看的,“满意了吧。”“满意。”李即非搂着骆玢,把他压在床上,“接下来你也要让我满意。”中学校服,还是夏季中学校服,还是李即非的中学校服,骆玢除了觉得冷,还觉得怪。他甚至搞不懂这套衣服的有什么意义,尤其是李即非一时激动还直接把本来就很脆弱的裤子给扯破了。“质量好差……”骆玢如实评价。“十几年的衣服了,你以为是兵马俑吗?”李即非倒是一点也不心疼。“你除了兵马俑还知道什么?”“金缕玉衣。”李即非不说话了,他扯开已经破了的裤子,手掌抚上了骆玢的腿。……不知道是有衣服的加成,还是即将过三十一岁生日让李即非产生了紧迫感,反正骆玢觉得,今晚过得真漫长……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一开始是忍着怕被听到不出声,现在完全连出声的力气也不留了。“你……这个……”骆玢仰面躺着,小破校服早不知扔到哪里去,骆玢用最后一丝力气扯过被子,“神……经……病……”神经病同学显然把骆玢的责备当成了褒奖:“这么快就不行了?你忘记我生日的债还没还呢。”“那刚才是什么?”骆玢简直不敢相信。“是你前一两个月没有陪我的债。”李即非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显然预谋已久,“要偿还清楚,早着呢。”苍天呐。骆玢把头闷进被子里不说话了。李即非觉得大概是玩过火了,于是又开始安慰骆玢:“好了好了逗你呢,别生气了啊。”“没气。”骆玢从被子里抬起脸,“我哪里那么容易生气啊,你太小瞧我了吧。”“没生气就好。”李即非在他旁边躺下,“这一年一年的,过得真快。”“是啊,您都三十一了。”“还有两个多小时。”李即非纠正,“不要随意夸大他人年龄。”“我就是欣赏你这样严谨的态度。”“我说啊。”李即非眨了眨眼睛,“你最近忙吗?”“还行啊,过年不带班了,休息一下。”骆玢歪了歪头,“怎么了?”“虽然这样不太好吧……”李即非笑了一下,“要不趁着这几天,你把论文都搞定了吧,以后我也不催着你学习了。专心忙工作的事也好。”骆玢笑了一声:“不要以为打着让我工作的旗号就能掩盖你在假期让我学习的事实。”“听不听话?”“听。”这话其实是有点伤感的。李即非毕竟是老师,如果他们不是正谈着恋爱,那么刚才那句话,其实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牵绊,从实质关联上开始终结。骆玢虽然不爱学习,但很喜欢李即非催着他交作业。这说明他们之间还存在着某种关联,是外界无法打破的,哪怕两个人吵得天翻地覆,还有一份实际的牵绊,告诉骆玢,不能走。而李即非让他尽快完成学业的内容,或许意味着,长期以来,骆玢习惯的模式,正在慢慢结束。如果你不是我的老师,我也不再是你的学生……骆玢当然很期待一种新的相处模式出现,可新的模式又是什么样的,谁也不知道。三十岁到三十一岁,和二十四到二十五岁,其实是不一样的。骆玢伸手摸了摸李即非的额头:“那我能申请,从后天开始学习吗?”李即非笑了:“当然可以。”“我能点个歌吗?”骆玢想了想,“突然就很想听歌。”“行啊,太难的不会。”李即非钻进被子,“好冷啊,你不要把被子全部卷走好吗?”“噢。”骆玢让了点被子出来,“刚才那首你会吗?”“记不住词。”“你明明会唱。”“那首……太悲伤了吧。”李即非想了想,“为师给你唱个欢快的。”“等着呢。”李即非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有病啊。”骆玢靠着他的肩膀咯咯笑,却也接着唱起来,“只要一个,一个就够了,能结出,许多的,许多的,太阳。”“一个挂在,挂在南极,一个挂在北冰洋。”“一个挂在白天,一个挂在晚上。”两个人窝在被子里神经兮兮地把歌唱完了。“简直就是熊孩子之歌。”骆玢唱完歌开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