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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所求?”云阶闷闷发笑,“王爷似乎比在下更了解自己。”“比不得,只不过有所耳闻,凌将军自幼无父,随母亲为生计颠沛辗转,尝尽世间冷眼辛酸,立志出人头地便去从军。沙场杀敌以一当十英勇过人,不过迟来的赏识却只在两年前,凌将军不惜性命苦战三载才得以平步青云,荣升大将,着实励志感人至深。”云阶兀自擎笑,无声无形的笑,“王爷所言,确是在下生平。”“可有差?”“句句无差。我想问王爷一句,王爷当初受人之托传话,可亦是受人之托而接近知晓的?”韩唐陡然眼神一沉,极快掩饰过去,“哼!我只想奉劝凌将军,适可而止。你纵使看不见他日日为国事cao劳,也有所体会。”“一国之君,理应如此。可是在下看得出王爷真心待知晓,他强行赐婚于你,你不曾想过拒绝?”韩唐这下发了愣,醒时目光如剑,“凌将军真叫人佩服,我苦口婆心一番话,你非但没听进,仍念着别人的家事,我与知晓自有法可解。方才已有言在先,我不娶就只能皇兄娶,他要听得你这话,只怕当场气绝。”韩唐走去将张知晓扶起,这张知晓睡得极沉,软摊如泥寸步难行,韩唐于是将人横抱。斜阳夕照,屋里光线暗淡,门框形状的方长之地暖黄亮堂。倏然出现一抹暗影,遽地消失,仿若幻象。屋中二人毫无察觉。“王爷何不退婚,誓言立下岂可违背?”云阶挡在韩唐面前,势不轻易放行。韩唐怒从头顶生,反笑起来,过了有一会儿,他止住笑,“凌将军,我现在越发肯定我的猜想,从得知皇兄姓名时起,你就只有一颗功利心,韩乃国姓,天下人皆知,连杨大帅也得礼让七分,你会不知?借皇兄之口跻身高位,你做的出吧?”云阶哑声,这或也是韩寂的想法?他想问。“无言反驳吗?烦请让路,我与知晓的事不劳费心。”韩唐错身,踏进夕阳中,行至门口,猝然定住,“皇…兄…”那倚墙而立的韩寂不知站了多久,此刻抱手阖目,呼出的气息有如十里霜冻。他略微摆下手,立直身几步迈进门槛。随即房门嘭一声合闭。光线捉不住,半明半暗。“他说的是也不是?”韩寂发问。一臂之远却如隔万里。第19章第19章十九你可曾试过去了解一个人?千军阵前无惧色,却惧昧昧无闻独安一方?孤者自有一腔勇,不外乎你我他。此正乃可悲之处。“他说的是。”事至今日,云阶只想绝断,“可以放我走了吗?”失望能使人相弃。但他错大,韩寂不似他。闻听韩寂一声轻哼,戾气笑中生,“可以,账得算清。”云阶的心陡然沉下,料到言外之意,只是攥紧的双手,怎么也抬不起来解开衣带。韩寂负手身后,冷笑洋溢,模样意在看戏,他本以为云阶心高志傲不敢踏破人伦,却原来不是,只因他心有所属。君与臣,他从未想过以此施压让云阶屈服,不过万不得已之时下下策未防不是好计。“啧,”韩寂等得不耐烦,将腰间绸带扯下,狠一拉直,绸带发出连声铮鸣,“欺君之罪,罪当株连,我不够时间等你。”他踏前一步,目光狠戾如狼,手中绸带比在二人面前,打斜眼睨他,“抬手。”要傲者臣服,必当挫其锐气,败其锋芒。云阶第一次如此直视韩寂,那深眸中闪烁的□□之心无比坚定,最终吐纳一口气,何必自取其辱。他转身走向床榻,开始解衣带。拂袖而去的理由何其虚弱,那夜,那衾被上斑斑燃燃的鲜红,不堪回想的落荒而逃,历历幕幕在眼。剩最后一层薄衣,云阶坐到床沿,心底尤存一丝侥幸。不然,韩寂一身明黄里衣,立床边,无声的鄙夷,“脱干净。”云阶低垂的脸霎时灰败,眼前仍见他手中拿着绸带,“我不会反抗。”“由不得你说。”云阶解扣,里衣敞开,胸前累累伤痕。似乎这便够,韩寂一把将他按倒,半跪他腰身两侧,捉住他两只手拿绸带缠两圈系绑到床屏,“接下来你最好放松些,否则受罪的是你。”暮色四拢,余光徜游,将色气熏染。四目相对片刻,云阶别过头,认命地合上眼,胸膛起起伏伏气息难顺。天光彻底湮没。漆黑的屋里,喘息酣腻。悬崖峭壁之上惊心动魄地走了回,云阶气力流失,疲累来袭,半睡半醒间,恍惚听闻韩寂的声音,“若肯留下,我可成全他二人。”作者有话要说:「违规的删了就剩这几个字,」第20章第20章二十“你留下,我成全他们。”韩寂又说了次,心头像扎了根针。交易也好,不择手段也罢,良苦用心终是枉费。云阶眼皮沉重,精神游于梦、醒之间,他闭着眼气声弱弱地说了个字,“好。”之后便只剩呼吸声。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韩寂却牢牢盯着身旁。描摹着对方的身影。良久,若有若无的叹息被夜色吞没,听得吱呦一声开门,凉秋彻底冷下。几日后,圣旨颁布,朕惟道法乾坤,内外治成,壸仪实王化之基。恒商王之女杨氏世德高望,毓秀名门,正应母仪万民,册立为君后。另,家国兴盛之为上,乃广结善缘,友好邦邻,车池公主柔嘉之质,淑慎之姿,深得朕心,册封为贵妃。因念战祸连年而民生艰难,故诸事宜从简。特此昭告天下。婚期定于十月初五,繁文缛节筛选过半,其余该有的章法由礼部cao办。韩唐是从家丁的议论中得知此事的。那日回府后,他坐立难安,不知韩寂听去多少,想来想去自觉并未说漏嘴什么。等了几日不见韩寂召唤,却等到君上大婚的消息。此间因由难免让他想到云阶。君上大婚,举国同庆。为迎接车池公主,礼乐仪仗出迎至城外十余里,浩荡的迎亲队伍排长整条街道。韩唐没出席国宴,他提了壶陈年佳酿,去到了郊外。侍女的脚步声响起时,云阶只以为韩寂到来,扔下书册便往房间去。短短数日他就已习惯,韩寂一来,便是房间,然后宽衣解带,只用躯体论风月,剩下一概无交流,让怎样便怎样,羞耻之心早喂天狼。他也承认,那是能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