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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所以不会说些什么,而现今,境况却不一样了。爱妹心切的百里锦,怎会忍受江湖上的浪荡子对他的meimei有非分之举?“你是在劝我别招惹百里锦吗?”容七直呼其名。“还有,百里优吗?”容七把话挑开,百里寒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她,并非你能招惹之人。”“很多人对我说过。”“可你没听。”“我不想。”“容七。”百里寒疲于解释,颇是冷静。“你难道不知道,百里优是什么人吗?”百里寒再开口。“她十四岁初入江湖就灭了素问阁,还赠楚北渚与沉水香,将柳云塑造成江湖风云人物,她不是言无忧。”自她恢复记忆就不是了。“她是我姑姑。”说是腹黑也罢其他也罢,百里寒自幼时听他姑姨的事迹时,没有任何自豪与骄傲。有的,反而是深切的恐意。以十四之姿,用计灭素问阁,还塑造柳云为江湖八卦师祖,引导舆论。这怎是位足不出户的大小姐能干出来的事?尽管,百里优是他姑姨,是他百里寒的至亲。“我知道她是百里优。”很多人和他说,百里优不是言无忧,不再是他眼中的言无忧,而是位果断决绝的大小姐。“但我不能置无忧于不顾,我一定要见她的。”“倘若见不到呢。”“那就等。”“……”容七的执拗,百里寒算是见识到了。百里寒深知,容七仍在希冀着百里优恢复言无忧的记忆,但百里优又是谁,即便记忆恢复又如何,那……也是百里优啊,如果让百里优知道他的存在,那离容七死期不远矣。只是问他。“倘若你只是想见百里姑姨,我可以帮你。”容七抬眸,望向他,有些质疑。“你当真?”“当真。”百里寒提出另外条件。“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见到她,就离开楚北渚。”出乎百里寒的意料,容七答应下来。两人约定,趁着沉水香午睡时,由闻人静拖住百里羽,让紫瑶把百里优偷偷带出来。淼香子林。通身红艳艳的香林倒映在旁渚的水面,随波逐动。澄透的清光自叶花相绕的缝隙间斜落,白光散做绮光,教林间都笼着一层绮光。容七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眼眸瞧着远处,紫瑶正推着木椅,缓缓过来。木椅上坐着素衣的言无忧,听紫瑶说,无忧经上次劫难身体未恢复完全,白日里怕冷夜里怕热,反正还需要沉水香的调理,沉水香对她又太为苛刻的保护,所以言无忧才能被紫瑶的散步之由哄骗出来,虽然淼香子性毒,但若是用剂稍微,怎可使人在短时间内丧失记忆,忘记刚才发生了什么,只会当一场幻觉。幻觉吗……容七嘴角勾出淡淡的无奈。待远处的紫瑶朝他示意,容七便探出腰间的面具,红绳系在他耳后,朝言无忧走去。一步,两步,三步……最终他终于走到言无忧的背后。“忧。”他着实不想喊百里优这个名字。听此,坐于木椅上的百里优回眸,瞧着他。只是这一次,百里优瞧他的眼神没任何茫然与陌生,像看着故友一般的瞧着他,甚至朝他淡着笑,很是舒雅,并朝他说了话。“我们好久没见了。”她记得!容七甚是欣喜,并未出声,而是希冀的望着她。“你很奇怪啊。”百里优看着他戴着的面具,想要伸手给他摘去。“柳云。”柳云……嘴角的笑凝住,容七下意识的后退,甚至背对了她。“柳云,你这是做什么。”百里优淡着笑。“戴了面具,我便不识你了吗?”百里优近乎开玩笑的强调,让容七心底尤为不爽。尽管知道她与柳云关系非常,可他仍是问道:“我,与你什么关系。”“你,怎么了?”百里优瞧他反常回应,甚是奇怪。“我们的关系,你不是最清楚吗?”他知沉水香与她的关系,但柳云……又是什么!“我忘了。”他冷着话。“可我记得啊!”言无忧激动的站起来,走至容七面前。“你送我的簪子,我都戴着呢。”果然,她秀发间戴着银簪,在绮光下格外精致,在他眼底却是如此扎眼。“很好看。”他漫不经心。百里优笑的开心,然后与他说了很多事。关于蜀地,关于柳云坊,关于很多。却唯独没有他的印象。说到底,他究是不甘心的,明明半月之前,她还是他眼里的言无忧,怎就变成了百里优?“忧。”容七喊了她名,慎重道:“你认识容七吗?”听言,百里优脸色淡凝,脸色尤是惨白。她捂着头,拼命的想要逃脱那种窒息的感觉,嘴里不断否认。“不、我不、不认识。”不认识?容七压抑着内心的痛楚,不顾之前与百里寒的约定,伸手将面具摘掉。系着面具的红绳滑落,他的脸真真实实的呈现在百里优面前。他本以为,就算是失去记忆,百里优看到他时,应该是记起一点事情,哪怕只有一点。可看清他容貌时,百里优的恐惧更是加深,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他没法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只得安慰的抚背。“我不说了。”百里优捂着耳朵,低着头,不敢看他。“紫瑶,紫瑶!”只得大声喊着紫瑶的名字。“你在哪?”听到动静,藏于原处的紫瑶连忙过来,见百里优脸色不好,更是急忙的推她就走。容七欲伸手,百里优抬眸,以一种恐惧的眼神望着他时,他松开了手,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紫瑶推着百里优离开,临行前,百里优一直喊着不认识不认识什么容七之类的。藏于袖底的手慢慢握紧,点点痛意渐袭,他比谁都要清楚,这点痛比天火自焚之痛,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她所承受的天火,是任何人都不能承受的。若是君霁紫之流,他大可以杀之而后快,可笑的是,这背后是他娘,抚养他长大的娘。容七头一次,感到无奈。“容七。”百里寒出现在他身后,道出事实。“姑姨她最听不得的,就是你的名字。”最听不得他的名字,他心底颤着。“可能就是我的报应吧。”“报应?”百里寒明显听不惯。容七苦笑。“之前我甩了很多姑娘,倒是报应没错。”百里寒无言可对。半晌,百里寒继而道。“现下,你有何打算?”容七摇摇头。“倘若。”百里寒沉色,望着远处水浪,与容七说道。“家主不是忘记你了?”心下一惊,容七闻声回眸。